等鄰居老太太罵完,警察才對孫月花說:“孫月花,注意你說話的態度!你兒子去集市買奶粉這事兒,我們到時候一查就能查到,他在哪買的奶粉、和誰買的,你現在老實交代,就是坦白從寬,否則後果自負。”
眼看連自己兒子都扯上關係了,孫月花終於慌了,“警察同誌,和我兒子沒關係,是我換了謙謙的奶粉,劣質的奶粉也是我從集上買回來,不關我兒子的事啊警察同誌。”
鄰居老太太和兒媳婦看的一陣痛快,隨後兩人被一個小警察請出了屋子,鄰居兒媳婦有點顧忌地在婆婆耳邊說,“咱們今天徹底得罪了孫月花,日後他們家報複怎麼辦?”
鄰居老太太用眼神安撫兒媳婦,對小警察說,“警察同誌,我們還有線索要提供,我兒子上個月發現孫月花的兒子趙大寶不但從彆人手裡買這種劣質奶粉,他還拿出去高價轉賣!”
阿彌陀佛,等孫月花和她兒子都進去了,不但他們家不用和這種糟心鄰居處,就連孫月花的兒媳婦也能帶著閨女兒子改嫁,不用再被趙大寶毒打,娘兒幾個也能活出點人樣來,她也算做了回善事。
小警察聽了神情一凜,立馬重視起來,仔細詢問她們事情的經過。
屋裡,宋業平咬著牙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你知不知道這種奶粉有毒?”
“我,”孫月花眼神心虛閃躲,“賣奶粉的人說了喝一兩個月不礙事,營養和供銷社裡的奶粉差不了多少。”
“不礙事你怎麼不給你孫子喝?”
孫月花訥訥不說話了,麵上老實,心裡卻抱怨,那不是因為宋謙的奶粉更好嗎?
她孫子又不是沒喝過劣質奶粉,不一樣沒出事,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精貴,便宜東西一口都喝不得。
孫月花現在心裡後悔的要死,早知道宋謙喝了反應那麼大,她就不會把奶粉全換了,換一半留一半還有個遮掩。
她也是大意慣了,當初在小紅樓,把奶粉全換了裴錚父子也不見得發現,到了裴父裴母那裡,雖說裴母是個眼睛容不了沙子的人,可她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總會讓孫月花找到空子。
警察:“孫月花,跟我們去派出所走一趟吧。”
“那我兒子呢警察同誌?”到了最後,孫月花關心的竟然還是她兒子有沒有事,全然不顧自己這趟去派出所會有什麼下場。
陸濃也挺想知道孫月花有什麼下場的,回去的路上她猶豫片刻,最後還是給和自己更熟的裴錚使了個眼神,裴錚會意湊過來。
陸濃:“你說孫月花最後會是什麼下場啊?”
裴錚:“去勞改吧,她偷竊主家東西,還在明知有毒的情況下把劣質奶粉喂給孩子喝,要是小謙真的出了什麼事,她的行為往重裡說就是故意投毒殺/人。”
“可以啊,裴小錚,不愧是北大預備學霸。”陸濃逗他。
“嗬,”裴錚聽出這話逗他比誇他成分多,挺了挺胸(胸上有校徽),不屑地看了陸濃一眼說,“你就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吧。”
“哈哈,我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陸濃噗呲一聲笑了,意味深長地看了裴錚一眼說,“千萬記住你這句話,某些人以後可彆哭鼻子。”
裴錚簡直要大笑三聲,“你說什麼呢?我?哭鼻子?下輩子吧。”
兩人當著裴寂安的麵嘀嘀咕咕,跟在自家首長身後的小周一頭冷汗,他現在也想問首長之前問過的問題:“這兩人什麼時候這麼熟了?後媽和繼子還能嘻嘻哈哈哥倆好成這樣?”
陸濃和裴錚一路鬥嘴,從出了孫月花家一直到上車才消停,因為裴錚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陸濃和裴寂安則坐到了後座。
一上車,空氣就沉默起來。
夏季的夜晚有些涼爽,陸濃出門的時候沒穿外套,隻穿了汗衫,走路的時候沒注意,到了車上她才感覺渾身冒起雞皮疙瘩,捂著鼻子大聲打了個“阿秋”。
這時,一件還帶著體溫的軍裝外套搭在了她的身上,陸濃一愣,看向身旁的裴寂安。
“唔,謝謝。”
她整個人都縮進了外套裡,鼻息間似乎能聞到外套上沾染的屬於裴寂安的味道。
“不客氣。”裴寂安淡淡地說。
小周從後視鏡裡看到這一幕,又掃了眼副駕駛上的裴錚,隻見他正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手中的校徽,一點也沒注意到車後座上的互動,當然也絲毫不在乎陸濃打不打噴嚏這回事。
小周抽了抽嘴巴,裴錚這小子要是能開竅,他把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大大方方的是友情,小心翼翼的才是愛情(雖然這愛情還沒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