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淩霄想到了遇見程少微那位前任的時候,克莉絲汀說過,他有一本素描冊,上麵畫了一個人,跟她長得一模一樣。
此時,她坐在櫃子邊,盤著腿,開始翻看上麵的素描畫像。
一顰一笑,或蹙眉低頭,或巧笑倩兮,許淩霄覺得,程少微畫的她,比真人還好看。
就在她翻到最後一頁時,還有些意猶未儘。
好家夥,有這本素描像,要說他們倆沒關係,黃河水都要逆流了。
她抱著素描本下了樓,見程少微已經把三明治都做好了,她順勢把畫冊放到桌上,敲了兩下後,便自顧自坐下來喝牛奶。
程少微眉眼一頓,拿了過來,“彆亂翻。”
許淩霄“哼”了聲,本人都在你麵前了。
卻聽程少微道:“畫像是我的,正主現在還不是我的。”
說罷,就要收回去,被她一攔:“誒,這是證據!他們不是說我們倆是假情侶嘛,你看這畫像,都是我的!不就證明你傾慕我,已久嘛!”
“淩霄小姐,畫像怎麼證明是我畫的?”
許淩霄被他一噎,無話可說了。
吃完早餐後,她雙手搭在桌上,下巴抵著手背,看著程少微在廚房裡忙碌的背影,不由笑了聲:“誒,我告訴你一件事。”
程少微熄掉了水龍頭,聽她說話。
“我不會做飯,也不打掃衛生,更不是彆人認可的賢妻良母,忙起來不著家的,娶我,你可要想清楚哦。”
她話音一落,水聲又嘩啦啦地流了出來。
光潔的盤子瀝乾了水,放回到消毒櫃裡,程少微擦著手朝她走來,“說完了?”
她在想自己還有什麼缺點,但所謂缺點,隻是,喜歡的人欣賞,不喜歡的人麼,置若罔聞吧。
“嗯。”
許淩霄喝了口水。
程少微雙手搭著桌台邊沿,“我是娶妻子,不是找保姆。你說的這些,又有什麼關係。”
許淩霄清瞳看著他,手肘撐著桌麵:“說得這麼好聽,結婚後也這樣嗎?”
程少微指腹捏著她的下巴,沿著精致的邊沿微微勾過,笑道:“要不,試試?”
許淩霄愣了愣,忙收起慌亂的視線,“你能從這裡出去再說罷。”
反正被監聽的人是他,又不是自己。
“婚禮打算怎麼辦?在這裡,還是國內?”
許淩霄:???
“我們還沒辦過一場婚禮呢。”
“在……哪兒都一樣吧。”
許淩霄覺得這家夥想得未免也太超前了,現在他都不被允許出去。
“那就在這裡辦吧,反正最近被他們禁足,也沒什麼事做,乾脆把這件事提上日程。”
“啊?”
許淩霄沒反應過來,忙按住他去打電話的手:“你確定?”
“當然,都結婚了,他們還想怎麼攔著我。”
許淩霄覺得程少微在跟中情局對著乾,既然你們要懷疑我,那我偏要大大方方地辦給你們看。
於是,沒一會兒,程家的院子外,就傳來了摁門鈴的聲音。
程少微在修窗戶,隻好許淩霄去開門。
“上午好,程太太,我是你們的婚禮策劃師,我叫簡!”
許淩霄扯了扯嘴角,她還以為送玻璃窗的師傅來了呢。
而跟在她身後的,有幾位年輕人,打扮摩登,一看就是搞時尚的。
她領著人進屋,在看到程少微時,抽了抽嘴角,小聲用中文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你要是沒心情,就挑一個最貴的策劃案,沒錯。”
許淩霄:???
回頭,就見到簡仿佛看到財神爺一般,朝程少微招手。
許淩霄覺得頭都大了,但又不得不應承,尤其是,當她聽到婚禮策劃這麼貴的時候,頓時接受無能。
“等一下,這個,一套禮服,光是租金就要兩千美金?這是什麼禮服啊!”
“還有這個,酒水,比我們最貴的白酒還要猛,嘖,資本家都是噱頭。”
……
等程少微上樓的時候,就聽到許淩霄在那裡開始任性點評,對麵的這位金牌婚禮策劃師,臉色都有些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