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小圓不那麼緊張了,低低地回答她。
陶直看得分明,小圓已經對她卸下戒備,此刻是倚在她肩頭的。他心下百般滋味難言,她可是女子!平日裡效仿男子毫無破綻就罷了,怎麼這些事情上也如此自然?
他忍不住懷疑,她是不是投錯了胎,本該生出男子的?然而往日裡也不見她如何,隻是稍稍驕傲蠻橫了些。他想不出頭緒,一時思索起來。
此時,坐在於寒舟對麵的李允,沒看到自己想看的情景,臉色越來越難看。
“嗬!”他忽然冷笑一聲,頓時引起了眾人的關注,但他卻隻看向於寒舟,說道:“你親她一口,今日的事我便不跟你計較了!”
眾人聽了,紛紛大笑起來:“李兄,你這可不占便宜。陶備小弟最是風流,你這可是成人之美了!”
李允冷笑,看著於寒舟的方向:“她親了再說!”
眾人便看向於寒舟道:“陶備小弟還不曾上口麼?竟如此害羞麼?彆怕,兄長們為你打頭陣!”
一個個攬著懷裡的美人,親了下去。
陶直黑了臉,再也看不下去,站起身,就要拉著於寒舟離開。
然而他剛站起,就被旁邊的人拽住了:“陶兄,你是怎麼了?來都來了,陶備兄弟還沒高興呢,你這是做什麼?”
陶直沉默。
是了,來都來了,一切都是為了不讓李允發難。他沉著臉,強忍著不舒服的情緒,坐回去,低頭飲儘杯中酒。
他不敢看她,不想看她吻一名女子。想起這一切都是李允害的,在心中將李允恨上了。
於寒舟心中倒不覺得如何,倘若她要做陶備,往後這樣的情景,說不定還要碰到,甚至更難堪些。眼下這些,便算不得什麼了。
攬著小圓,朝李允看過去:“當真?我親她一口,李兄便不再氣惱?”
李允傲然點頭:“不錯。”
於寒舟垂下眼睛,笑得漫不經心,一手托住了小圓的臉,側首親了上去。
口哨聲起伏。
“砰!”李允站起來,臉色鐵青,“惡心!”
大步走了。
於寒舟放開小圓,從荷包裡取出一塊碎銀子,說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留得下,倘若能留得下來,便買盒手膏擦擦手罷。”
放她下來,自己站起身,推了陶直一把:“兄長,我要走了,你走不走?”
眾人都道:“陶備小弟走什麼?這才哪到哪?”
於寒舟難得一臉正經:“我如今身無所長,又做不得主,本不該來的。待我日後做得了主,喜歡誰就能買下來放到後宅,我再來。”
眾人都道了解,隻是可惜:“那你同陶兄先走罷,我們還要吃會兒酒。”
陶直便拉著於寒舟走了出去。
然而一出門,陶直便放開她,大步走在前頭。他走得很快,於寒舟要跑著才能追上。
“兄長!”於寒舟叫道,“你聽我解釋!”
她沒有親上。隻是借位,同小圓碰了碰臉。
然而陶直一言不發,走得飛快。於寒舟才下了樓,他已經走出了玉香樓的大門。等於寒舟走出大門,他已經遠去好一截。
於寒舟歎了口氣,不去追他了。
陶直生氣了,她理解。他完全有理由生氣,發生了這樣的事,換作是她,也不見得做得比他好。
隻不過,恐怕以後他都不會帶她出來了。於寒舟展開折扇,慢騰騰在身前晃著,思索起來。
“嗬,怎麼不繼續親了?”驀地,一股大力從旁邊傳來,扯住了於寒舟的手臂。抬眼看清是李允,於寒舟沒有掙紮,由著他扯進了巷子裡。
李允將人按在牆壁上,眼裡有譏諷,有暗怒:“你真是好啊!這等事情都做得出來?”
他萬萬沒想到,她居然真的親下去!
他本想著她求個饒,就放過她。哪知她逍遙快活,比男子還知道找樂子,簡直要氣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話筒:請問吳王世子,您為何如此生氣?
李允:本世子就要生氣!要你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