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寒舟見她們神情傲慢,並不生氣, 從儲物袋中取出令牌, 傳音道:“是戒律堂的孫師兄嗎?我是衍月峰的於清雪, 我遇到門中弟子在私下打鬥。”
一旁,不論是蘇素還是幾個女弟子,都被她的舉動驚呆了:“你, 你告狀?!”
“私下鬥毆是不對的。”於寒舟一本正經地道,“如果幾位師姐繼續違反門規,我就告訴孫師兄地址了。”
幾個女弟子聞言大怒,出手搶她的令牌, 於寒舟躲過,說道:“你搶了令牌,我仍是可以去戒律堂,揭發你們。”
除非她們殺了她, 讓她永遠閉嘴。
但她是衍月峰的小師妹,衍月尊者好容易收個弟子, 她們如果將她擊殺在此,少不了一陣麻煩。
見於寒舟耿直又嘴硬, 跟她們之前遇到的弟子都不同,幾人麵露惱色。雖然她們背後有家族撐腰, 但是也不想徒惹一身腥。
“這次算你走運!”打頭的女子狠狠瞪了蘇素一眼, 抬手招呼其他人走了。
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她!
蘇素頓時鬆了口氣, 腿腳發軟地靠在樹乾上, 感激地看著於寒舟:“多謝師妹。”
“沒事。”於寒舟搖搖頭。
等蘇素緩過來, 兩人便離開山林。
“我還以為你要跟她們打起來,擔心來著。”蘇素笑道,“你畢竟剛晉升宗師不久,打不過她們。你倒是機靈,給孫師兄傳音。”
於寒舟笑了笑:“我有自知之明。”
她修為低微,乾什麼跟人撞上?
“那如果她們不罷休呢?”蘇素好奇道,“你不知道,她們有的是法子折騰人,叫你回去後不敢開口。”
於寒舟道:“我隻要能活著回去,我就敢開口。”大不了從此不出衍月峰了,怕什麼?
再說,程淵很愛護師弟師妹們,一定不會不管她。
天毓宗人少,一個侍從都沒有,全宗上下都是弟子。在造成了大家生活不便的同時,也保證了一定的安全——就這麼幾個人,都是各峰的寶貝,誰出了事,峰主都不會坐視不理,一定要徹查。
於寒舟打聽過,百年內,宗門中沒有一個弟子隕落。也就是說,她的性命是有保障的。
既然如此,那幾名女弟子再囂張,又能如何?
蘇素聽得她的解釋,沉默片刻,歎了口氣:“程師兄為人寬厚,你有福了。”
並不是人人都如她一般有底氣。蘇素出身平凡,不似那幾個女弟子有靠山,便是上報給師兄或師父,隻怕也會私下解決,息事寧人。
於寒舟聞言,便不好說什麼。隻是拍了拍她的肩,道:“那你再出來時,小心一些。”
她沒有問林師兄的事,讓蘇素覺得很舒服,笑著道:“走,我們去丹房,換了丹藥我帶你下山玩!”
於寒舟笑笑:“好啊!”
她自己也獵取了不少靈獸,換取了兩瓶丹藥,跟蘇素一起下山了。
在山下好吃好喝地玩了一通,再上山時,於寒舟發現自己出名了。
戒律堂的孫師兄很喜歡她這種信任宗門、信任戒律堂的作風,廣而告之,讓大家都向她學習。
眾弟子們:“……”
見到於寒舟,便笑著拱手:“於模範好。”
於寒舟莞爾,拱手回禮:“大家互相學習。”
倒掀起了一陣良好風氣。
天毓宗縱然人少,但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各大峰主之間也並不一味和睦,導致了座下弟子暗中常有爭執。有些出身平凡的弟子,在成長起來之前,便少不得忍氣吞聲。
倒是有人跟戒律堂反應過,但是沒有掀起波瀾,倒叫許多人覺得,戒律堂是不管事的。經此一事,大家發覺戒律堂還是管事的,至少於寒舟就全身而退了不是嗎?紛紛效仿起來。
於寒舟為此還被程淵誇獎了:“你比看起來的機靈得多。”
兩位師兄也打趣:“師妹看起來冷若冰霜,沉默寡言的,沒想到腦筋如此靈活。”
程淵還做了幾塊符,給他們一人一塊:“遇到困難就捏碎,我會感知到你們的位置,儘快趕去。”
他如此貼心嗬護,於寒舟和兩位師兄都很感動。
私下裡兩位師兄跟於寒舟交流:“大師兄真是太好了。他接我時,還給了我許多玄晶石,叫我安置家裡。”
“我也是,大師兄也給我玄晶石了。”說話的是三師兄,他扭頭問於寒舟,“大師兄給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