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11(1 / 2)

於寒舟辦了一刊時尚雜誌。

她原本想悠悠閒閒過兩年小日子, 然而鐘昊不放過她,總在她麵前晃不說, 桓盛林還要她去整容。

於寒舟就有點不痛快。

她已經夠客氣的了,誰也不去招惹,他們還這樣, 實在欺負人。她還能忍的話, 就是忍者神龜了。

所以,要出名, 要有錢。

出了名,誰再叫她整容, 再視她為替身, 就是一件可笑的事了,她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隻有彆人是她的替身。有了錢, 地位和人脈就有了,桓盛林和鐘昊再想對她怎麼樣,輕易也不能如何。

如果於寒舟年輕一點, 倒是可以往娛樂圈混一混, 但她即將邁入二十六歲, 這個年紀再去混娛樂圈,顯然晚了。

她仔仔細細將桓家和鐘家的產業研究了一遍。桓家的產業範圍遍布較廣, 鐘家稍遜一籌,卻有桓家吃不下的幾項產業。換句話說,他們兩家合起來, 幾乎覆蓋大部分產業。

研究了一番,於寒舟敲定了時尚圈作為目標。打進時尚圈,就可以與各界名流打交道,這個圈子裡有桓盛林和鐘嘉相熟的人,也有他們不認識的人,都可能成為她的人脈。

她組織了一支年輕有才華的設計師團隊,然後找到C市一家曾經很風光,近兩年沒落的服裝廠,拿了設計稿和策劃案去談。

那家企業的當家人是個勤勉踏實,但是完全外行的年輕人,於寒舟的到來,對他而言是從天而降的驚喜。兩人從上午聊到淩晨,最終拍案決定合作。

林家給錢、給推廣,幫助於寒舟的雜誌辦得風風火火,於寒舟出設計、包裝,為林家的服裝提高檔次,重新殺入市場。

半年下來,於寒舟的雜誌火了,林家的服裝廠也起死回生,雙贏。

於寒舟是雜誌社的老板,也是主編,並不是模特,但她外型好,拍出來的效果不錯,提出拍攝時,林正沒二話,大力捧她,好幾條投放熒幕的廣告都用的她。

現在服裝廠煥發新生,比林正的父親在世時經營得還要好,林正非常感激於寒舟,訂了一家很有名氣的餐廳,請於寒舟吃飯。

他穿著一身體麵的西裝,渾身上下都用心捯飭過了,緊張地坐在那裡,等著於寒舟到來。

他是個學者,研究岩石的,對做生意一竅不通。但是父親意外過世,母親身體又不好,家裡的擔子一下子壓在他身上。他猶豫不決,不知道要不要接下這個擔子,正在這時,曾經的親朋好友露出了異樣嘴臉,他開始懷疑父親的死不是意外。

他不懂生意,卻是個有血性的男人,心裡有了懷疑,就非要把生意做起來不可。由此,於寒舟的出現,對他來說是上天的厚愛。

他對她十分感激,又充滿傾慕。她是個非常優秀的女孩子,充滿魅力,比岩石還讓他著迷。接觸的過程中,他一天比一天更沉醉。

於寒舟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五分鐘,見林正已經到了,就微微一笑:“林總。”

林正見她來了,不由得坐得更筆直了,說道:“叫我名字就好。”

於寒舟笑笑,落座:“我可不敢。”

其實沒有什麼敢不敢,她隻是覺得,叫名字會顯得兩個人很熟,而她習慣跟異性保持距離。

林正聽她這樣說,有些惋惜,卻仍舊是笑著說道:“你今天看起來很美。”

於寒舟其實沒怎麼打扮,隻是挑了件日常的裙子穿了出來,連妝都沒化,聞言挑了挑眉:“林總的眼光很好。”

林正便笑。翻開麵前的菜單,說道:“這家法國菜口碑很好,你看看想吃點什麼?”

於寒舟便翻開麵前的菜單,根據口味點了一些。

餐廳的環境優雅而安靜,氛圍很好,客人們都在輕聲細語地交談。來這種地方,顯然不適合談公事,於寒舟稍稍一想,就猜到了什麼。

侍者倒了酒,林正拿起酒杯敬她:“公司能走到這一步,離不開吳小姐的幫助,我敬你一杯。”

於寒舟舉杯回敬:“互惠共贏,我也敬林總。”

用過正餐,上甜點的時候,林正的表情開始有些不自然。坐姿變了又變,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緊張。終於,他開口道:“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做吳小姐的男朋友?”

於寒舟聽到他的話,並不感到意外。她看著他不乏帥氣的五官,溫和而誠摯的眼睛,心頭第一時間浮現出的是回絕。但兩人合作得很愉快,她不能一口拒絕。

她猶豫著,如何開口。

林正是個內斂而踏實的男人,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生活會平靜而愉快。如果於寒舟想找個伴侶,會考慮他。但眼下的情況是,她並不想要伴侶。

她這兩年工作會很忙,閒下來的時候,隻想打打麻將,消遣消遣。如果談了戀愛,就要分出時間來哄男人,她不是很喜歡。

自從來到C市,於寒舟仿佛被激活了身體裡的某段密碼,她覺得打麻將簡直有意思極了,簡直是天底下最有意思的事情。如果結了婚——跟林正這樣傳統而正派的男人談戀愛,勢必要結婚的——就會生孩子,她以後不僅要哄男人,還要哄孩子。

時間都拿來經營家庭了,她恐怕十天半個月也打不了一次麻將。相比之下,於寒舟更願意一個人過日子,想工作就工作,想消遣就消遣。

“抱歉。”猶豫了一會兒,她誠懇地道:“我目前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林正聽到她的拒絕,有些失望,但他很快打起精神來,說起了彆的,沒有讓她為難。

於寒舟能感覺到他的低落。她隻能裝作沒察覺到,順著他的話題說起來。

用餐結束後,林正要送於寒舟回家,於寒舟拒絕了,自己打車回了家。

換下高跟鞋,脫下裙裝,換了T恤和短褲,趿著涼拖,顛顛地跑樓下打麻將去了。

一直玩到淩晨,於寒舟才依依不舍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