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雪被莊和睿拉到一旁,眉頭緊鎖,十分不解道:“姐姐和小王爺是朋友?睿哥,你彆糊弄我。”
莊和睿道:“我沒有糊弄你,他們早先便熟識的。”
雖然小王爺混賬了些,但莊和睿覺得他欺負不到於寒舟的頭上,那女人不是好欺負的,又道:“你莫擔心。她如果真的受了為難,會說的,江家如今平反了,等閒人為難不了她。”
江如雪的眉頭依然緊鎖,卻想到了彆的方麵。如果於寒舟沒有被欺負,難道她和小王爺……兩情相悅?否則,怎麼會接受那般拉拉扯扯?
她點點頭:“好吧,聽睿哥的。”
莊和睿見她眉頭鬆開,也鬆了口氣。兩人在劉家宅院裡,並肩緩緩走著。忽然江如雪偏頭看過來,問道:“睿哥,你和我姐姐怎麼認得的?”
“你早知她是我姐姐嗎?”她微微嘟起嘴巴,故作生氣的樣子,“之前我在街上看到你和她說話,我覺得她像我姐姐,你都不讓我們姐妹相認!”
莊和睿登時口舌僵硬。
偏偏她這時站到他跟前,仰著頭,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他,目光剔透,令他一時心虛起來。
可他分明沒做什麼,他沒有騙她,隻是……
“我問姐姐,怎麼和你認得的,她都不說。”江如雪仍然撅著嘴,“我是她妹妹,她都不和我說,睿哥,你也不和我說嗎?”
莊和睿心中有些異樣。她的話,讓他心中升起警惕。這種警惕,隻有在麵對同僚,在麵對臉上笑眯眯,實際上卻是挖坑套話的同僚時,才會升起。
“不是不想告訴你。”他看著她道,“你養在深閨,許多事你不理解,說出來也沒什麼用處。況且這事對你姐姐來說,有些重要,她有心瞞著,我便不好使她露餡兒。”
也許她的確是在試探他,在套話。莊和睿覺得這沒什麼,誰還沒點小心思?
不過,他仍是沒有說。雖然江如雪是他的未婚妻,而且是於寒舟的妹妹,但他仍舊覺得不能說。
他幫人辦事,便不能拖人後腿。如果吐露什麼,壞了於寒舟的事,他信用何在?
江如雪垂下眼睛,有些不高興了,甩袖就走:“是,我養在深閨,我什麼都不懂。”
“雪兒!”莊和睿連忙上前拉住她,“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就是那個意思!”江如雪不快地道,眼裡含了水光,“我不懂就不懂了,你不說就不說了,有什麼的?”
她用力掙紮著,莊和睿便覺得自己剛才的話說得很不妥:“我錯了,你彆惱。”
江如雪仍舊掙紮著,就聽到旁邊傳來“嗤”的一聲:“想知道什麼,問你姐姐就是了,纏著一個明擺著不能說的人,還生起氣來,矯情什麼呢?”
江如雪一僵,連忙從莊和睿的懷裡退出來,往旁邊一看,果然是那個討人厭的小王爺:“非禮勿聽!”
莊和睿也不悅道:“你偷聽我們說話。”
小王爺抱著胸,滿臉不屑:“誰偷聽了?小爺是光明正大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