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燙了一盅酒,放在他麵前。他的手指如玉白皙,比細瓷杯子還好看,於寒舟的目光不由得頓了頓,待見到他仰頭飲儘,圓潤喉結從高高的衣領中滑出,眸光閃了閃,垂下了視線。
“我自己來。”飲了點酒,劉寧的麵頰微紅,自己拿了筷子,學著她的樣子涮菜。
於寒舟便沒有再顧他,自己涮菜吃起來。
“給駙馬倒酒。”劉寧隨口吩咐道。
於是,於寒舟的麵前也多了一杯酒。她笑了笑,拿起酒杯,飲儘。
兩人有吃有喝,有說有笑,一餐甚美。
劉寧喝得有點多,臉頰微紅,眼角都泛起一點薄紅,眸光比往日多了幾分水潤,看得於寒舟口乾舌燥,心口砰砰地跳,苦笑一聲,不敢再看。
往日裡的公主便美得不像話,如今飲了酒,多了幾分醉態,簡直要人命。
從前她以為他是女的,看他時隻有欣賞。如今知曉他的真實性彆,便不太敢貪他的美色。
“今日你我不醉不休!”劉寧的手勁很大,握著於寒舟的手腕,把她往自己房裡拽。
於寒舟心裡吃驚,麵上還不敢露,隻道:“公主,公主,吃了這些酒,差不多了,不能再吃了,否則醒來要頭痛的。”
“隻管叫下人煮醒酒湯來。”劉寧道。
他自從上回見了小駙馬雌雄莫辨的一麵,心裡便生出看不見、摸不著、揮不去的煩惱,將她冷落了兩個月。如今酒意上頭,那些克製便飛出天外。他心裡想著,再雌雄莫辨,他的駙馬也是男子,兩人都是男子,有什麼好避諱的?
他喜歡的是女子,他的駙馬喜歡的也是女子,一同吃吃酒,除了君臣主仆之外,偶爾做一時的好兄弟又何妨?
他手勁極大,於寒舟掙不開,又不好死命地掙,一下子被他拽進了房裡。
下人們都不以為意。
駙馬和公主是夫妻呢,有什麼的?全都沒往心裡去。大不了,駙馬喝醉了,宿在公主房裡就是了。
為著演戲逼真,每隔幾日,於寒舟都會在公主房裡待上半晚再回自己房間。而她離去後,公主便要水,洗浴一番。如此,他們在不知情的眼中便是真夫妻,唯獨不同的是,普通夫妻睡一張床,駙馬和公主分房睡。
這也沒什麼,駙馬到底出身平民,可能睡相不好,遭公主嫌棄呢?但兩人夫妻恩愛,分房睡便分房睡吧。
於寒舟被劉寧拉進房裡後,下人們便又端了酒菜進來,擺在床上,讓兩位主子脫了鞋子,坐在床上隨意吃喝。
於寒舟看著喝了酒後,頗有些放浪形骸的劉寧,眉頭突突地跳。
劉寧此刻在她對麵,坐姿很是隨意,一頭首飾早被他抓掉,胡亂扔了。衣裳也扯開了,覺得拘束,腰帶都扯下來丟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寧寧(一臉醉態):好兄弟,一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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