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10(1 / 2)

“他忙什麼去了?”於寒舟問鐘三郎。

鐘三郎猶豫了下, 說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他是高緯的影子, 高緯很是重用他,同時卻又防著他。於寒舟一聽就明白了,眉毛挑了挑。

這樣看來,她如果動了讓鐘三郎上位的念頭, 恐怕並不容易。

“那他大概要多久回來?”於寒舟又問道。

鐘三郎便道:“少則七八日,多的話,最多不超過兩個月。”

他代替高緯最久的一次,便是兩個月。

寧王是鐵帽王, 每一任寧王都忠於皇上。但是忠於皇上,不代表沒有底牌。寧王府私下裡有些產業和力量, 是不能為皇上所知的,更不能引起皇上的疑心。

因此, 高緯要去辦事, 便不能讓人知道。最好的辦法, 就是他沒有出去, 他一直在莊子裡。

這也是為什麼他把鐘三郎放了出來。

“太好啦。”於寒舟便看著他笑,“我可以日日見著你啦。”

鐘三郎很是感動。握著她的手,舍不得鬆開:“我也高興。”

夕陽落下, 兩人攜著手回去。用過晚飯, 便坐在廊下, 看著絢爛無比的晚霞。

“你喜歡做什麼?”

“平時待在哪裡啊?”

“有沒有害怕的東西?”

都是於寒舟在問,鐘三郎在答。

鐘三郎既高興又苦惱。高興的是她想要了解他,苦惱的是他實在是個乏味無趣的人, 他怕她了解他之後,會不喜歡他了。

“說嘛。”於寒舟輕聲央道。

鐘三郎捱不住,隻好說道:“沒什麼喜歡的。”

“平時跟侍衛們待在一起。”

“我從小習武,不做影子的時候會作為侍衛,保護王爺的安危。平時我會把自己化成彆的模樣,改變站立和走路的姿態,並沒有人知道我還有影子的身份。”

“沒什麼怕的。”

於寒舟聽他老老實實地答話,就忍不住笑,抿著唇逗他:“沒什麼怕的?也不怕癢嗎?”

說著,就去嗬他的癢。

鐘三郎果然是怕癢的,被她作弄得不行,連冷酷王爺的形象都維持不住了:“好了,彆鬨。”

於寒舟又作弄了他一會兒,便收回了手,繼續說話:“你喜歡吃什麼啊?”

鐘三郎呆了呆,然後不確定地道:“吃橘子?”

“你喜歡吃橘子啊。”於寒舟便點點頭,“我喜歡吃葡萄。”

鐘三郎立刻揚起頭,喚道:“來人!把井裡鎮著的葡萄端來一些!”

他扮高緯久了,基本上沒有人能分辨出來。這般霸道又冷酷的下令,下人們都沒有起疑,立刻去取葡萄了。

於寒舟怔了怔,隨即笑道:“你比他好多了,他才不會管我喜歡吃什麼。”

鐘三郎有點不好意思,垂了垂眼瞼,說道:“也不能這麼說。你吃的東西,都是他的。”

於寒舟隻覺胸口中了一箭。

半晌,她才怒道:“我不管!就是你好!哼!”

鐘三郎便十分無奈,又很高興,溫柔的眼睛看著她道:“你喜歡就好。”

不一會兒,葡萄被送來了。

鐘三郎把人遣下去,自己挽了袖子,親自給她剝葡萄。剝一粒,便往她口中送一粒。

於寒舟便笑道:“你這樣可不行,這不像是他的性情。”

“這沒什麼。”鐘三郎並不擔憂,“他從前那樣才奇怪,哪有這樣對妻子的?”

冷冰冰的,誰也不喜歡,簡直古怪。

鐘三郎都不想提,尤其是替身睡覺的那件事,他都不知道高緯怎麼想的。

“他近來很寵你,剝個葡萄不算什麼。”他怕於寒舟擔心,還勸她道。

於寒舟本來就不擔心,聞言便笑得眉眼彎彎,探頭咬過他指尖的葡萄,舌尖還觸到了他的手指。

鐘三郎似被燙到似的,立刻收回了手,低下頭,抿著唇不說話,倒是繼續剝葡萄。

於寒舟吃了幾粒葡萄,兩人又吹了會兒晚風,天色便徹底暗下來。

“歇下吧。”她道。

一番洗漱過後,兩人屏退了下人,躺到床上。

鐘三郎不好意思碰她,還打算老老實實睡覺的。於寒舟偏往他身上纏,他被纏得受不了,掙紮著推開她:“不行的。”

“為什麼不行?”於寒舟問道。

鐘三郎有點落寞地道:“他已經碰過你了,我便不能再碰了。”

從前高緯不碰她,讓他代替他,鐘三郎便聽從吩咐行事。但是之前高緯碰她了,還很寵愛她的樣子,給鐘三郎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再碰她。

“你嫌棄我?”於寒舟立刻拔高聲音。

鐘三郎嚇了一跳,連忙捂住她的嘴,不得不解釋道:“不是,我怎麼會嫌棄你?我,我是怕王爺回來後知道了,我,我……而且,對你也不好。”

王爺並不知道她知道了替身的事。但是即便如此,她跟彆的男人在一起,王爺也不會高興的,說不定她就失寵了。

鐘三郎不想自己因此喪命,也不想於寒舟為此失寵。不管她愛誰,不愛誰,都得好好過日子。

於寒舟“哼”了一聲,將他的手抓下來,放在自己腰間:“他可是常常碰我的,不說每天吧,隔一日一回總是有的。你若是不碰我,可說不過去。”

高緯甚寵她,因她怕熱,獨獨帶了她自己來莊子上。由此,怎麼可能忍得住不碰她?

鐘三郎如果在這段時間內一次也不碰她,說不過去的。

而且,於寒舟若是不纏著他,也說不過去,她的人設就是嬌氣黏人,回頭高緯回來了,發現她居然沒黏著“他”,肯定也要懷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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