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府裡的女人們開始花樣百出地邀寵。
路上偶遇的,撞進高緯懷裡的,拿美食攻略的,甚至還有兩三人結伴簇擁著人往房裡去的。
節操掉儘。
於寒舟說話算話,沒有對此發表任何意見。要說失貞什麼的,就算高緯失貞了,她也不吃虧,反正她在三年前就失貞了,大家一般黑,誰也彆嫌棄誰。
而作為攻略目標的高緯,並不是傻子,他的女人們邀寵,他自然是懂得的。
然而他並不沉溺於此,甚至還有點煩。他不想睡她們,卻又清楚地知道,他應該睡她們。
那怎麼辦?讓鐘三郎去睡她們嗎?高緯很猶豫。
從前就算了,他一個也不喜歡,什麼都交給鐘三郎。以至於現在,他十分後悔,簡直想都不願意想。他心心愛愛的王妃,居然跟彆的男人好了三年,他一想就要原地爆炸。
他怕以後還會喜歡上府裡的其他女人,所以並不想一錯再錯,重蹈覆轍。
至於他自己睡她們?他不太想。
他試著去其他女人房裡歇了,嘗試著親近她們,結果整個人從裡到外都充斥著反感和抗拒,一點也沒有抱著王妃時的那種舒適和滿足。
他不再難為自己,命令了下人,把守著府裡的道路,不許後院的女人們踏足某一塊區域。觸犯者,禁足三個月。
而他自己則順著那塊區域,往王妃的房裡去。
他是自在了,兩位側妃和幾位侍妾都苦死了。想去於寒舟的院子裡鬨,卻又拉不下臉——怎麼說?人都弄上床了,卻是蓋著被子純睡覺?這樣自爆短處,證明自己沒有魅力,怎麼能叫人知曉?
一轉眼,又是三個月過去。
高緯睡在側妃和侍妾房裡的次數越來越少,到後來索性不去了。
他想明白了,沒必要難為自己。從前是為了麵子,不想叫人說寧王府的閒話。但是現在想著,麵子哪有裡子重要?天長日久,他一個月在側妃和侍妾的房裡歇四五日,一年就是五六十日,如果他還有四十年好活,那麼就是兩千多日。
兩千多日啊!兩千多個夜晚,他本來可以愜意又滿足地抱著王妃睡的!
算清楚這個賬之後,他就不再去側妃和侍妾的房裡了。
側妃是不能休的,侍妾卻沒什麼顧忌,他告訴於寒舟,讓於寒舟給侍妾一筆嫁妝,通通放出去嫁人。
於寒舟:“……”
認真的嗎?她已經開始享受女主待遇了嗎?
等等,現在女主的劇情進行到哪裡了?
“我不要。”她拒絕了,“顯得我善妒似的。”
從前嫌棄她善妒,現在又要她的手去遣人,於寒舟不乾。
“你!”高緯指著她,有點羞怒,“怎的如此記仇?”
於寒舟一揚下巴,不理會他。
這些日子以來,高緯跟她夫妻相處,漸漸不像從前那麼傲嬌了,也很少再訓斥她了。換句話說,他脾氣好了很多。
這時被於寒舟拒絕了,他就說道:“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不許我去彆人房裡,可是她們來邀寵,你也沒有攔著,可有你這樣的?”
他是有點不滿的,對於她的坐視旁觀。
“我記著王爺的話,不能善妒,不能不容人。”於寒舟委屈地道,“怎麼我忍著難過不去攔,還有錯了?”
高緯頓時被噎住。
他隻覺跟她講不通道理,便不再提這茬,隻道:“你是王府的女主人,後院的事都歸你管,現在就去把侍妾們遣散!”
於寒舟瞅了他兩眼,說道:“我去也可以,但你以後不能再說我善妒,拿我不容人的事說嘴。”
高緯伸手在她飽滿的唇瓣上揉了揉,低聲道:“我不說了就是。”
於寒舟便把侍妾們遣散了。
她們舍不得走,也不太甘心,然而於寒舟不罵她們也不打她們,隻是一臉淡淡地看著她們,任由她們哭訴,漸漸就心冷了,知道此事再無轉圜之地。
“多謝王妃。”因著給的嫁妝很豐厚,侍妾們很快認了,道謝後離開。
府裡便隻剩下三個女人。一個正妃,兩個側妃。
於寒舟特意差人去打聽了女主的事。女主是高門嫡女,不受寵的那種,私底下開了鋪子,有賣藥材的,有賣糧食的,許多行業都涉足,很好打聽。
沒過幾日,消息傳入了於寒舟的耳中。女主的鋪子依舊,但是身邊有一個豐神俊朗的年輕公子,不是彆人,正是原劇情中的男配。
男配是個大家公子,十分有修養,原劇情中輸給高緯的地方,就是太有修養了,對待欺負女主的人也沒有太淩厲,手段相當溫和。高緯就不一樣了,他才不在意其他,凡是欺負女主的人,他一律狠狠懲治,絕不讓女主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現在高緯的戲路偏了,女主和男配便愈發親近起來。
“嘖。”於寒舟摸了摸下巴,隻覺得高緯頭上的男主光環已經沒有了。失去貞潔的他,沒有了一爭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