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影在並不寬敞的房間裡騰挪,一招一式都簡潔有力,於寒舟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他不時鼓起肌肉的臂膀上,還有緊實的腰間。
線條那樣流暢,充滿力量又不過分,恰到好處,
她麵無表情,努力克製著不讓他發現自己的分神。既是怕被訓斥,又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心思。
她就是這麼不正經的女人,在學習的時候還能覬覦彆人的美色。
可是誰讓他身材這麼好?穿著軍裝時令人心動,不穿時更令人意動。
於寒舟有點惋惜,沒有睡他一回再離婚。
她的七分注意在他的教學上,三分注意在他的身體上,很快聽完一段,自己站起來演示起來。
她模仿時,李博遠就在那頭看著她。
她高挑纖細的身影在客廳裡敏捷而狠辣地出擊,招招不留情。
他卻絲毫沒覺得不妥,反而覺得她果斷而有力,是個充滿魅力的女人。
曾為夫妻的兩人,頭一次腦回路在一條線上——後悔那時離婚了。
於寒舟是想著,如果不離婚,每天接受他的訓練和指導,豈不美哉?現在兩人這樣的關係,她也不好總是聯係他,都是他主動聯係她,一旦他不聯係她,她隻能空等著。
如果沒有離婚,她想什麼時候聯係他,就什麼時候聯係他,哪怕他在睡覺,也要起來給她答疑,否則她就會讓他知道,什麼叫野蠻老婆。
然而千金難買早知道。那時的她,隻想著他性格木訥古板,不討人喜歡,她不想要這樣的婚姻,因而堅決跟他離婚。
可是現在的他,不僅有著她眼饞的訓練技巧,人也不木訥古板了啊!他幾乎天天給她發消息,請求通訊,有話說話,沒話找話也要說。
“你最近健談了很多。”照顧著傷腿,中場休息時,於寒舟跟他聊天。
李博遠聽到“健談”兩個字,眼睛一下子亮了:“是嗎?你覺得我比之前健談了嗎?”
他的喜悅如此明顯,幾乎從眼睛裡溢出來,讓於寒舟愣了一下,才慢慢點頭:“是,健談了很多。”頓了頓,“如果你之前也是這樣,我舍不得跟你離婚的。”
也不用他這樣。他當時隻要表達出“願意改”的意思,她都不會那麼堅決跟他離婚的。
這樣一個擁有絕頂美貌和高明訓練技巧的男人,如果不再木訥和古板,鬼才舍得跟他離婚啊!
而聽了這話的李博遠,激動得呼吸都急促起來!
於寒舟看見他裸在外麵的肌肉一抽一抽地跳,顯然是激動極了,不禁也有些意動。
她剛剛那句話是在試探他。試探他現在有沒有彆的對象?湯圓圓在攻略他了沒有?他常常找她說話,究竟是直男地把她當試驗對象,還是在刷好感?
現在看到他這麼激動,她想,不用問了。
“我,我——”李博遠激動得嗓子都似乎被掐住了,他艱難地道:“我改了,我在改了,我改了一些,我以後還會再改。你,你——”
他想問,你還願意再跟我在一起嗎?你願意跟我複合嗎?我會好好履行一個丈夫的職責。以後你對我有任何不滿,都提出來,我願意努力去改。
但是這些話堵在他的嗓子口,他用儘了力氣也沒能說出來,憋得額頭上的青筋都微微鼓起。
“我回來了!”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了,穿著背帶褲,做女孩打扮的喪小乙走了進來。
他一眼看到房間裡李博遠的影像,頓時擰起了眉頭:“你怎麼又在啊。”
他覺得李博遠最近跟小寵物走得有點近。每次他沒時間跟小寵物說話的時候,他們都在說話。
本來還對李博遠有點輕視的喪小乙,在經過了昨天的偷吻和成長後,占有欲變得濃鬱了。
他徑直走到於寒舟身邊坐下,一手搭在她肩頭,將她輕輕鬆鬆攬住了:“我們還有事要說,改天再跟你聊,掛了吧。”
說著,不由分說,抓起於寒舟的手,精準地按掉了通訊。
於寒舟:“……”
被打斷好事,她很不開心。而且,李博遠剛剛正打算說點什麼,喪小乙就這樣走過來摟住她,他會怎麼想?
“你過分了。”她一把排掉喪小乙的手,站了起來。
喪小乙原來會笑嘻嘻地東扯西扯,但是這次卻有點生氣:“我怎麼過分了?你在跟誰說話?他是你的前夫!好馬不吃回頭草,你知不知道?你總是理他乾什麼?”
見她要回嘴,他又說:“你最好記住我們在做什麼!我們在做任務!他是‘軍人’!給他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吃不了兜著走!”
說到“軍人”兩個字時,他聲音壓低了,讓於寒舟一凜:“你什麼意思?”
喪小乙便悄悄告訴她:“左先生要乾壞事。”
說這話時,他的口吻有些興奮,把自己剛才跟左先生和王助理的相處,看到、聽到、猜到的信息說了出來:“他是頂替彆人去一個地方,騙人家把東西給他,那東西好像很私密,屬於走私貨,被發現了要上法庭的。”
左先生乾這一票,是冒著生命危險的,但是收益也是可觀的。
喪小乙的野心還更大些。他打算幫助左先生弄到東西,然後黑吃黑,把左先生乾掉。
他不僅要吃掉那批貨,還要以左先生“女朋友”的身份,繼承他的一些遺產。
他打聽過了,左先生極為有錢,他隻繼承左先生的一絲絲,都是極富有的人了。等他有錢了,可以買更好的飛船和裝備了,小寵物還會溜走嗎?
作者有話要說:於·小你X的寵物·寒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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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要不要擼三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