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女2(1 / 2)

() 原劇情中,女主把燈謎都猜出來了。所以,於寒舟如果要猜,要麼沒有女主猜中的多,要麼跟女主猜中的一樣多。

如果是前者,彆人定要說,她猜燈謎比不上女主,為女主的名聲添磚加瓦。

如果是後者,彆人便會說,女主竟然跟她這個京城才女擁有相同的才情,實在是厲害,也為女主的名聲添磚加瓦。

這件事對她沒有好處。是作者設計出來,為了給女主揚名聲的一個情節。於寒舟不介意女主出名,但她不想女主踩著她出名。

所以,她不下場,一個燈謎都不猜。這樣不論女主搏得多好的名聲,也沒有辦法跟她作比對。彆人知道了,最多會說:“也不知道王家小姐能猜中多少?”

“真是可惜,王家小姐沒有下場。”

“王家小姐倘若下場,必定不會比誰差。”

不下場,才是最好的辦法。

因著外頭的人多,哥哥們帶著於寒舟進了一家茶館,坐在雅間裡,開始猜燈謎。

哥哥們猜得興致高昂,中一道便歡呼一聲,答錯一道便哀歎一聲。於寒舟便坐在他們對麵,慢條斯理地倒茶來飲,偶爾往窗外看去,觀賞各色的燈籠,來來往往的熱鬨人群。

忽然,於寒舟察覺到一點異樣,她低頭往下方看去,就見一個微胖的青年仰頭看著她。青年的臉看起來像包子,白生生的,胖乎乎的。他生著一雙漆黑的眼珠,看著她時滿是癡意。

於寒舟立刻抬手,關上了窗子。

一定是她摘下了麵紗,又坐在窗邊,所以引得人看她。

她這具身體生得一副好容貌,書中有寫:“漂亮嫻雅,清靜高潔。”

不過,後來證明她是假清高。才名,都是造出來的。清高,都是裝出來的。頗對不起這一副好容貌,引得無數才子痛惜。

“真真忽然關窗做什麼?”這時,二哥開口說道。

於寒舟便道:“覺得有些吵了。”

二哥便笑道:“今日是什麼日子?不看熱鬨你出來做什麼?”

於寒舟便也笑了:“瞧我,傻了不是?”

抬手,又把窗子打開了。

再往下方看去,已經不見了白白淨淨的包子臉,她心下也是鬆了口氣。

她並不怕被人看。原主跟著叔父遊曆四海,也不是小氣的性子。但是明知彆人看她,還由著人看,到底是做不出來的。現在青年走了,她便繼續觀賞起外麵的景致來。

“什麼?有人已經猜中二十幾道了?”得到下人稟報的王二哥,怒了,“快!快!快點猜!”

催促著大哥加快速度。

大哥連茶水都顧不得喝了,連忙放下杯盞,拿筆算了起來。

按理說,兄長需要幫忙,於寒舟應當摒棄古板的作風,幫兄長爭取顏麵的。可是,她已經知道劇情,知道這是女主要出風頭。她不想給人踩,便在心裡道了聲歉。

而大哥和二哥都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那些精妙的方程式,他們不懂得,在算術題上都栽了。這一回沒有了她這個妹妹的幫忙,兩人輸得十分慘。

大哥和二哥看向於寒舟的眼神就有了點怨念:“哥哥們帶你出來玩,你隻知道吃吃喝喝。”

“我太壞了。”於寒舟便道,“我替大哥和二哥教訓自己。”

說著,在左邊臉上擰了一把,又在右邊臉上擰了一把。

大哥和二哥見她這樣,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懶得理你!”

說著懶得理她,還是叮囑她戴好麵紗,帶著她下去到彆的地方玩。

而他們下去後,不多久便聽說了,猜出全部燈謎的並不是京中的才子們,而是徐家的小姐。

就是那個作出“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作出“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作出“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的徐家小姐。

“這徐家小姐好生厲害!”路邊行人紛紛感慨。

“怎麼竟沒聽到王家小姐的消息?她沒有來麼?”

“可惜了,若是王家小姐也來了,必不輸於她,她可是京中第一才女。”

“哈哈,倒是未必了,徐家小姐已是答中全部,王家小姐最多也不過如此了。”

“這樣一來,徐家小姐的才名竟與王家小姐齊平了。”

一開始,王大哥和王二哥都敬佩徐小姐的厲害,聽到這裡,漸漸就不快了。

“誰也比不得我妹子。”王二哥悶悶說道。

扭頭看向於寒舟,想對她說:“剛才讓你答題,你不答,叫人搶了風頭吧?”

可是他轉念想起剛才聽彆人說的,妹子最多也不過是全都答對,又有什麼風頭好出?

“哼!”他重重哼了一聲,“倒是沒下場才好了呢!”

王大哥穩重一些,偏頭對於寒舟笑道:“可見為人正派,老天都幫著你。”

他們原本是跟幾個認得的大家公子們比賽,於寒舟幫著答題,其實不能算是作弊,因為對方說不定也有閨中姐妹們幫忙作答。而於寒舟堅持沒有出手,反而避過了一場口舌之爭,誰又能說不是一件好事呢?

因著這個,兄妹幾人反而高興起來了,接下來興致衝衝地逛街賞燈。

直到夜漸漸深了,街上的人群也漸漸散去,王大哥便道:“真真累了沒有?咱們回去罷?”

“嗯。”於寒舟點點頭。

一行人便折回。

回去的時候,卻是巧了,於寒舟又見到了那張包子臉。無他,這人實在生得是白,在夜色中,那一張臉白白淨淨的,簡直太引人注目了,於寒舟一眼就看到了他。

而他站在人群中,被幾個下人圍著,抬頭朝她癡癡地看過來。

於寒舟收回了視線,裝作沒有看到他的樣子,跟著哥哥們往前走去。

走過一段,她才抬起手,摸了摸麵紗。心道,怪哉,她在茶館裡時沒有戴麵紗,這時卻戴著麵紗,那包子臉怎麼還能認得出她來?倘若那包子臉戴了麵紗,她反正是認不出來的。

不論如何,這一個小插曲,於寒舟沒有放在心上。回到家,王二哥率先把今天的事說了。而家裡的女眷們也已經得知了徐小姐大出風頭的事,再次聽到了,難免就說了幾句。

“從前不見這徐小姐顯露才情?”

“去年下半年這位徐小姐落了回水,從那之後,仿佛被神明點通靈竅一般,忽然聰慧起來了。”

“誰知道呢?也許人家從前是藏拙?”

倒是都勸於寒舟:“真真彆放在心上,你與她不同,她再有才情也沒有你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