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好沒眼色!
“你下去吧!”小皇帝不高興地揮了揮手。
於寒舟立刻退下了。
她還有事要辦,就跟彆人換了班,出宮去了。
王府。
“你怎麼來了?”她一進入王府,就被小夥伴們發現了,現身出來問她。
於寒舟便道:“我來領我的月例銀子。”
“哦,那你去吧。”小夥伴對她揮了揮手,隱沒了身形。
於寒舟往賬房那邊去,賬房先生卻驚訝地說:“並沒有你的月例銀子。”
“怎麼會?”於寒舟驚訝道。
賬房先生猶豫了下,說道:“不然,你去問問王爺?”
於寒舟就去問北堂風了。
北堂風見到她,心情有點複雜,尤其在知道她是回來領月例銀子的時候。
“你不是在宮裡領過了?”北堂風問道。
據他所知,宮裡發的月例銀子比這邊還多出一兩。她在那邊領了,怎麼又回來領?她要領雙份?也太貪心了!
於寒舟不解地道:“王爺,領誰的銀子,就是誰的人。王爺不許屬下領王府的銀子,是說屬下以後就是小皇帝的人了嗎?”
北堂風噎住,眼睛慢慢睜大了。她,怎麼這樣說?!
可是仔細一想,又覺得很有道理——如果她還是他的人,他為什麼不給她發月例銀子?倘若他不給她發,那她還是他的人嗎?
“我應該再給你發一份銀子?”他不可思議地問道。
北堂風發現,自從她開竅後,他常常從她這裡感到難受!就好像他所有不完美的地方,思慮不周的地方,都被她捅破了!
他心情不虞。
“是的。”於寒舟則清脆果決地回答了他。
北堂風:“……”
所以,她什麼也沒做,就要白白拿走他二百兩銀子?
一個月是二百兩,一年就是兩千四百兩?
他什麼也沒得到,就白白丟出去兩千四百兩銀子?他的銀子難道是大風刮來的嗎?
“本王可以給你。”他說道,目光冷淡:“如此一來,你從皇宮領的銀子,就要上交。”
於寒舟一怔:“什麼?”
“你是本王的暗衛,隻能領本王的月例銀子。”北堂風挑了挑眉,“小皇帝給你發的那份,就當成你獲取的情報,上交到府裡。”
北堂風原本隻是隨口一說,讓她打消領雙份月例銀子的主意。但是說出來後,他忽然靈光一閃——他要不要把暗衛們多放出去幾個,到彆人那裡領銀子呢?
他用不了那麼多暗衛啊!
而且,還有正在訓練,即將出師的那些!他身邊用不著,可以放出去啊!如此一來,就相當於暗衛們給他乾活,卻由彆人養活!
北堂風覺得自己很聰明,看向於寒舟的眼神也溫和了不少。雖然她常常搞事情,但是最終結果都是好的。
比如給暗衛發放月例銀子,他借此給了多少人不痛快?
於寒舟見他這樣,有點生氣了。
早知道來這一趟會讓她反而每個月損失一兩銀子,她就不來了!
摳門的北堂風!
“是。”她低下頭道,“屬下每個月會上交一兩銀子的。”
小皇帝給她發的,就相當於是北堂風給她發的了,她隻需要把多出來的一兩上交就好了。
既然北堂風這麼缺的話。
北堂風被她噎了一下。很顯然,這一兩銀子把他埋汰得不輕。
“不必了。”片刻後,他說道:“就當是給你的辛苦費了。畢竟,你在外麵做事,也不容易。”
於寒舟心裡嗬嗬。
“無事的話,屬下就告退了。”她低下頭道。
北堂風對她揮了揮手:“去吧。”
省了二百兩銀子,還想出一個不錯的點子,北堂風挺高興,覺得把她放出去是個正確的決定。
於寒舟回到宮裡後,卻著實悶悶不樂了兩日。
她不高興,小皇帝也不高興。他不高興的是,大臣們老是來煩他。
他們想讓他立後、納妃,他不肯,他們就在朝堂上拖延時間,不許他退朝,還來到他的寢殿外麵求見他,總之是軟磨硬泡。
小皇帝都煩死了!
“朕一點威嚴都沒有!”他在寢殿裡摔東西,“朕還就不娶了!就不娶!”
他這樣的身份,本來就高傲,何況還處在少年人的年紀,更是反叛。
於寒舟見他這麼煩,心中動了動,給他出了個主意:“皇上,您既然煩惱,何不請人幫忙?”
“誰會幫朕?”小皇帝沒好氣地道。
於寒舟一臉忠誠地看著他道:“您的王叔,北堂王爺啊!”
小皇帝煞是奇怪地看著她:“你瘋了?”
北堂風不找他麻煩就不錯了,還來幫他?
於寒舟便道:“他畢竟是您的王叔。您陷入困境,請他幫忙,有何不妥呢?都是姓北堂的,您麵上無光,他難道就好看了?”
小皇帝若有所思。
於寒舟又補充一句:“屬下知道,您和北堂王爺的關係並不太融洽。但是,不妨礙您借力打力啊!”
小皇帝聽到這裡,臉上露出笑容來:“好,好,你獻的這個計不錯。”
他十分欣賞地看著她,隻見她一臉的忠心耿耿,愈發高興了:“現在朕相信了,你不是風王叔的人,你是朕的人!”
於寒舟單膝跪地,清脆有聲:“屬下當然是皇上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北堂風(摸後腦勺):我放你出去,是讓你搞彆人,不是讓你搞我啊!
舟舟(雙手抱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