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有修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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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宗主胸中充斥著怒火,不敢相信當年被逐出師門弟子和他們家師弟之間竟然還有彆事情發生,更令他無法接受是,他們這些當師兄對此絲毫無察覺。

氣氛倏然凝滯,謝宗主周圍溫度驟降,不知何時出現雪花被冷風卷上半空,滔天殺意瞬間驚動了整個宗門。

附近弟子反應極快祭出防禦法器,該找師長彙報情況彙報情況該躲躲,幾乎瞬間便在主峰外圍了一圈。

醫修法修躲在後麵,劍修弟子們擋在前麵,玄天宗弟子訓練有素,所有人都沒有慌亂,隻等主事長老過來。

白素素被帶著她戒律堂弟子拉到後方,垂眸掩下心裡不耐煩,麵上確是恰到好處驚慌。

魔尊行蹤已經暴露,接下來就是謝宗主和魔尊之間大戰,待宗主重傷魔尊揚長而去,便是她嶄露頭角大好時機。

玉瓊峰,雲聽瀾丹爐被突如其來靈氣風暴激炸開,意識到動靜是從主峰傳來後立即扔下一片狼藉丹房趕過去,他們家大師兄向來淡定,從來沒有失態到在主峰動手,難道是清玨出事了?

整個玄天宗都因為謝宗主忽然出手動了起來,祁翎一手扶在小孩兒腦後讓他不要動彈,朝謝弈點了點頭二話不說加快腳步回到山頂宮殿。

祁閣主臉色黑沉,並沒有比謝弈好受多少,房間裡安靜極了,顧清玨疑惑看著依舊不知道身份前輩,扯了扯他衣袖小聲說道,“前輩,那人說他是我父親,是真嗎?”

彆人家小孩兒都有父母,他雖然沒有,但是過也挺開心,怎麼一會兒時間就多了兩個爹?

這年頭,連爹都是成雙出現嗎?

“不是!”祁翎一拳砸在旁邊柱子上,意識到自己現在模樣有些嚇人,閉上眼睛將情緒壓下,勉強讓自己顯得溫和起來然後蹲下身子看著小孩兒眼睛說道,“清玨,我方才是騙你,顧昭明不是你父親,昭明是你尊號,你就是顧昭明。”

小孩兒聽迷迷糊糊,歪著腦袋下意識就要反駁,“可是剛才那個人......”

連大師兄都沒有尊號,他才這麼大一點,怎麼可能會有尊號?

還有剛才那個魔族,看他那模樣,如果他真有個叫顧昭明父親,那個魔族肯定做了對不起他事情,不然絕對不會是這個反應。

他可聰明了,一般人騙不了他,這人現在說剛才是騙他肯定是因為外麵那個家夥是對不起他爹壞人,倆爹就倆爹吧,他又不是什麼古板小孩兒,如果外麵那個曾經做事情很過分,他不認就是了,何必要再騙他一回呢?

祁翎將小孩兒額前碎發撥到一邊,指尖卻在小家夥看不到地方顫抖,“那是個陰險狡詐魔族,如果以後再碰到他,什麼話都不要和他說,隻要在你師兄身邊,他不會再有機會傷害你。”

他明明隻是開玩笑......隻是個玩笑......

殷明燭個畜生,對將自己一手帶大師尊都能下手,他就是個禽獸不如混蛋。

“前輩,你在說什麼?”小孩兒懵懵看著蹲在自己麵前青年,還沒來得及深究這人剛才說到底是什麼意思便被外麵乍起驚雷嚇白了臉。

怎麼了怎麼了,誰要被雷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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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腳下,謝弈周圍靈氣暴漲,直麵怒火殷明燭直接被撞飛出去,一連擊倒了三棵樹才狠狠砸在地上,可他並沒有反抗,隻是怔怔看著小孩兒被抱走方向喃喃問道,“大師伯,那是師尊留下孩子,對不對?”

心臟一跳一跳抽痛,似乎連呼吸也變得艱難,可是比起師尊曾經經曆痛苦,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謝宗主腳下悄然浮現出一個陣法,浮塵握在手中端是仙風道骨,眸中卻是驚人戾氣,“本座當年就該直接將你挫骨揚灰。”

他知道自家師弟對徒弟有多寵,什麼好東西都不忘留一份給徒弟攢著,甚至因為怕徒弟在外麵受欺負不眠不休煉器,結果可好,就養出來這麼個欺師滅祖禽獸不如玩意兒。

若早知這人竟然乾出那等事情,他當年就不該讓清玨收徒,沒有魔界在背後推波助瀾,清玨或許可以不用死。

謝弈握著浮塵手泛起青白,鋪天蓋地愧疚和滔天怒火交織在一起,足下陣法隱隱泛起血色,引得天邊炸起驚雷,“你是自己滾,還是顏麵儘失被掃地出門?”

仙界和魔界不能發生動亂,清玨當年拚了性命也要維持安寧不能被毀掉,謝宗主強迫自己忍住將這人就地正法衝動,足下陣法威壓愈發恐怖。

殷明燭對直麵而來殺意置若罔聞,任由寒意跗骨而上爬遍全身,依舊執著問那個已經知道答案問題,“那是師尊留下孩子,對不對?”

“你已經被清玨逐出師門,忘恩負義東西不配稱他為師。”謝宗主沒有任何要回答意思,居高臨下看著身形狼狽魔尊,確定這人沒有任何主動離開意思後威壓更甚,陣法驀然爆發出耀眼光芒,而後便是更恐怖靈氣暴漲。

身為玄天宗宗主,謝宗主不出手便罷,但凡出手陣勢絕對驚天動地,更不用說此時正處在暴怒之中。

殷明燭臉色慘白,任由靈氣和魔氣在身體裡肆虐,血跡很快將地麵染紅,他卻毫不在意,“大師伯,那是我和師尊孩子,師尊已經仙逝,求你把孩子還給我,求你。”

他已是魔界至尊,修為和幾位長輩相比早已有過之而無不及,魔族肉.體遠比人族強悍,不說謝弈沒想要他性命,即便謝宗主徹底失去理智要把他就地正法,想讓他死透也不是件簡單事情。

師尊已經不在了,他不能再把孩子弄丟。

“滾!玄天宗沒有你立足之地!”

冷風吹動謝弈長發,浮塵銀絲在靈氣中搖曳,衣袍隨著寒風獵獵作響,謝宗主身上沒有沾染半點血漬,卻殺意滔天和平時判若兩人。

趕過來雲聽瀾抬手將靈氣暴動壓製在主峰範圍內,然後白著臉走到二人中間,聲音沙啞隱隱有些崩潰,“師兄,他是什麼意思?什麼孩子是他?”

除了風聲之外沒有任何聲音,謝宗主抿緊了唇落到地上,深深看了一樣狼狽不堪魔界至尊,浮塵在空中繞了幾圈回到背上,一言不發隻是轉身離開。

雲聽瀾心越來越沉,他寧願大師兄訓斥他胡思亂想,也不願意看到這樣反應,什麼都不說,那就意味著......他想到那些可怕事情都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