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吏(1 / 2)

“艸,五爺我要去殺了這個狗官!”

展昭聽到這話,瞬間從震驚之中抽離出來,他上前一步攔住白玉堂:“且慢,如此殺了他,豈非便宜他了!”

“那你說怎麼辦?他是朝廷堂堂四品大員,就這般看著他輕賤人命?展護衛,展禦貓,你能確定這裡麵所有的人都是重刑犯嗎?螻蟻尚且偷生,這般重刑之下,便是說他偷盜國寶,恐怕也沒幾個人熬得住吧?”五爺氣得指著牢房大聲道。

展昭看了一眼白五爺,默默將腰間的腰牌提起來:“抱歉,展某不才,也忝為朝廷四品官員。”

白玉堂一時沒反應過來:“你這話幾個意思?”

“陳清銳為官如何,咱們先問過這些刑犯再言說,若是真如此膽大妄為,展某定遞折子上達天聽,他若是哢嚓一下死了,那些過往他斷的冤假錯案就真的再難翻案了。”展昭難得冷著聲音說完,這才回溫道,“五爺,可願助展某一臂之力?”

白玉堂心想,我是來跟禦貓比個上下的,不是來幫你跑腿的,可他四顧這些連坐都坐不起來的牢犯,這拒絕的話卻是如何都開不了口,於是他道:“可以,不過此事之後,你須得與我比試一場,堂堂正正那種,可否?”

“好。”展昭說完,又加了一句,“若你信不過展某,可請黎兄做個見證。”

“那倒不必,若你連這點信用都沒有,我才懶得同你比呢,不過可以請黎知常當比武的裁判,他反正空得很,定是隨時都有時間。”

“阿嚏,阿嚏——”今日後半夜,不知為何突然就下起了冷雨,這一場秋雨一場涼,黎望有些不適應北方的天氣,怎麼睡都睡不著,斜倚在床上看閒書,看著看著竟然打起了噴嚏,嚇得聽到的南星一路小跑進來。

“少爺,您沒事吧?不會又著涼了吧?”

黎望卻不這麼覺得:“沒呢,都沒怎麼見風,哪會平地著涼,定是那白五爺又在背後說我壞話呢,明日你那膳食再弄得清淡些,最好是五爺看一眼都不會看第二眼那種。”

南星:“……是,少爺。”

反正吃虧的不是他家少爺,南星當然不會拒絕,畢竟他可是很記仇的書童,上次在鶴雲堂,白五爺可是搶了他的差事哩。

第二日,秋雨下得愈發大,黎望很有自知之明,一整個上午都沒出門,倒是南星出去了一趟,帶回了……一碗苦湯藥。

白玉堂和展昭忙活了一夜回來,就看到黎知常正在發小孩脾氣,那不想喝藥的小詞兒一套一套的,奈何這白麵小廝郎心似鐵,端著藥碗那手叫一個穩啊。

五爺哪會放過這等嘲諷的好機會,當即笑道:“哈哈哈哈,黎知常你也有這等模樣,且喝了吧,又不是什麼穿腸毒.藥,彆葉老爺子還沒到呢,你就病倒了。”

“呸呸呸,我家少爺才不會病倒!”南星最聽不得病倒這兩個字了。

“噢喲,還挺護主,趕緊的去整一桌菜來,這藥五爺替你灌下去,保準一滴不漏。”白玉堂說完,臉上滿是躍躍欲試的表情。

“瞧你兩大黑眼圈,折騰一晚上還不累呢?”黎望沒好氣道,“怎麼樣,看樣子似乎很有收獲的樣子?”

展昭卻是在記錄了那麼多證詞後,說不出任何調侃之言了:“一言難儘,下午我會在城中調訪民情,然後連夜回京,二位可否替展某盯緊那鄭州府衙,我怕陳清銳會對章洛痛下狠手。”

“這個你不說,五爺也會盯著的。”

黎望也衝展昭點了點頭,然後就被南星找到空子,趁勢將藥碗塞了過來。

五爺一見,忍不住拍大腿笑:“哈哈哈哈,好一個機靈的書童!黎知常你就從了吧。”

都到這份上了,黎望倒也沒再拒絕,畢竟這藥湯就是固本培元的,換句話說,就是喝了有點兒好處,不喝也沒什麼壞處,就是苦舌頭,有些磨人。

喝過藥,黎望就有些昏昏沉沉,等他藥勁過了醒過來,展昭已經踏上了回京之路,估摸著再過半個時辰,都能看到朱雀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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