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發酵(1 / 2)

“黎知常,不好了,那小紅的屍體不見了!”白玉堂以為隻有好友在花廳,誰知道包公和公孫先生都在,他下意識收斂了一下動作,臉上卻還是難掩焦躁。

可惡,到底是哪個缺德鬼,竟連屍身都要盜!那義莊把守雖不是很嚴,但尋常人想要盜走屍體還不驚動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再說此案關係到開封府禦貓的聲名,義莊的看守隻會嚴不會鬆,即便是五爺,也很明白這盜走小紅屍身的人,絕對是會武的。

“什麼,被害人的屍體不見了?”包公大怔,忙喚了王朝馬漢去查探,這才問白玉堂,“可有在現場發現什麼蹊蹺?”

“其他並無,隻有一隻繡鞋遺落在現場,因不知是不是小紅的,所以我並沒有帶出來。”

……劫走了屍體卻遺落了一隻繡鞋,是故意的?還是巧合?

見包公和公孫先生有事要商量,黎望忙拉著五爺離開,事實上他也有事想私下單獨跟五爺聊聊。

兩人出了開封府,黎望強拉著五爺上了馬車,這才道:“小紅屍體被盜,估計是找不回來了。”

五爺氣得直罵人:“他娘的,這些個陰溝裡的臭蟲,打量五爺不敢拔刀是不是!現在屍體沒了,劍傷也看不到,你說怎麼辦?”

“不急,這些人既然是衝著展昭來的,包公一日不處理展昭,那麼他們絕對會再出手的。”黎望輕輕敲著矮幾的邊緣,敲了一會兒才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既是人的算計,就不可能毫無破綻,五爺你要明白,越是巧妙的算計,越是變數大。”

白玉堂還不知道好友的品性嘛,他立刻意識道:“你是不是,已經查到什麼了?”

五爺生性狂恣,向來是憑真性情行事,這次碰上展昭被栽贓,更是一點就炸,黎望看著明顯情緒焦躁的好友,默默從懷中掏出了三朵紅花。

“這是什麼,難不成是那紅花殺手所留下的紅絲花?”五爺對女紅並不了解,但他伸手摸了摸這做紅花的紅綢,便知不是便宜貨。

“不錯,這是我方才向包公借來的證物,準備去巽羽樓旁邊的織造坊問問這紅綢有個什麼講究。”

五爺一聽,立刻催促車夫快點趕車,不過離得本就不算太遠,很快他們就到了黎家織造坊。

黎望作為少東家,自然是有特權的,他找了織造坊資曆最深的繡娘相詢,這繡娘不愧是重金聘請的,稍稍一瞧,就道:“這紅絲花製得倒是巧妙,必是姑娘家的心思,不過這紅綢,汴京城能用的人家可太多了,臨街鋪子裡都有這種紅綢,不過一般金貴人家用更好的紅鍛綢,稍一般的人家雖是買得起,不過大多不會買這種輕佻的紅。”

輕佻,一個微妙的字眼。

黎望便道:“那花樓的魁娘,可會用這種紅絲綢?”

這繡娘當即就道:“少東家當真是聰慧過人,這等紅絲綢,最大的客戶確實是秦樓楚館那些花娘子,故而織造坊這邊是不售賣的。不過有些人家辦婚事,手上銀錢緊張,也會買這種紅絲綢,不做整身衣服,隻作絹花頭蓋,這紅花製得精巧,許是待嫁的姑娘家做的。”

黎望謝過繡娘,這才帶著五爺去了旁邊的巽羽樓三樓。

私人包廂裡,晏崇讓已經帶著丁繼武到了小半炷□□夫了。

“你們可算來了,展兄的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晏崇讓的臉上難掩擔心,展昭怎麼好端端的會被控訴殺害老鴇養女啊。

“你們都聽說了?”白玉堂驚詫道,“這才多久啊,展昭在汴京城的名聲這般大嗎?”

黎望已經坐下喝了一杯茶,就像五爺說的,這才多久啊,展昭在安平縣“犯案”,才移交開封府一日,消息居然傳得這麼快,這背後要是沒有人在推波助瀾,他把頭擰下來給五爺當球踢。

丁繼武是禮部尚書丁中的嫡幼子,去年做過些混事,被包公和親爹修理過一頓後,安生了不少,一度在國子監努力讀書。不過他自覺不是讀書這塊料,很快就又鬆散起來,隻是吃一塹長一智,他最近雖然也玩,卻比從前克製許多。

當初是黎大郎救他性命,他自然是心中感激的,故而這次一接到口信,就直接過來了,對方問起惜春院,他也是知無不言。

這要是問其他的事,晏崇讓自幼長在汴京,絕對比丁繼武更了解,但若說煙花柳巷,那可就是丁繼武的強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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