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白姑娘你掉的東西嗎?”
白如夢一把奪過,臉上的憤怒也壓了回去,乾巴巴地說了謝謝。
黎望任由人將五彩繩收回去,隻道:“看來我撿到了這東西的份上,白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白如夢戒備道:“我與你素不相識,請恕我拒絕。”
“哦,是嗎?”黎望並不意外對方的拒絕,隻含笑道,“這五彩繩,看褪色程度,是去年端午節係上的吧,看長度是給小孩子辟邪用的,白姑娘這般珍惜,看來這小孩子對你而言非常重要。”
白如夢心下大驚,隻倉促解釋道:“你看錯了,這是我自己的東西!”
“白姑娘是當我傻子嗎?”黎望輕笑一聲,不緊不慢地試探道,“聽說宮裡頭出來的大宮女,對女子有沒有生育過,一眼就能看穿,白姑娘可要一試?”
這話,已是說得很無禮了,白姑娘卻反倒掣肘起來,她沒想到僅憑一條五彩繩,對方竟能想得這麼深,這太可怕了:“你真的隻是一個衙差嗎?”
黎望並不回答對方的問題,隻道:“所以,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白如夢無法,隻能答應下來。
黎望便引著白如夢到了一個角落裡,而角落靠院牆,院牆的另一邊,包公和公孫先生甚至是白玉堂都靜候在這裡。
“白姑娘不必害怕,此處是開封府,即便我惱恨你說假口供陷害展昭,我也不會因此殺你泄憤。”黎望輕飄飄地說著,卻讓白如夢更加害怕了,“我呢,說話比較直白,我觀姑娘並非陰險歹毒之人,卻為虎作倀,想必是受人脅迫,對嗎?”
這是要命題,白如夢根本不敢回答。
“此處又沒有其他人,我也不會逼迫你上公堂翻供,你隻要告訴我事實,我就放你離開,怎麼樣?”
白如夢驚了,她已經完全確信此人根本不是衙差了,這根本不是開封府行事的風格:“你究竟是誰!假扮衙差,是為了替展昭翻案嗎?”
白如夢原以為對方不會承認,卻沒想到:“是,我並不是開封府的衙差,卻是展昭的好友,他一心為姑娘著想,你卻陷害於他,當真是好狠毒的心思啊。”
“不,我也不想的,我是不得已的!”大概因為黎望表明了身份,白如夢終於難以抑製地鬆口,眼淚也從她的眼角落了下來,“求求你放過我,我下輩子一定結草銜環報答展昭,是我辜負了他的信任,對不起!”
她哭得動容,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來,卻無損她的美貌,甚至因為梨花帶雨,更加楚楚動人,少有男人受得住女子這般落淚。
“我從前,光是聽說過煙花之地的女子慣會騙人,現在一見,竟果真如此。”見白如夢呼吸一窒,黎望才繼續道,“你這番話,跟展昭說或許有用,但實在沒必要同我說,你有難言之隱,這就是你害人的借口嗎?”
“那在下是不是可以這麼認為,我也有難言之隱,我可以現在殺了你嗎?下輩子我再還你一命就是了。”
白如夢瞪大了眼睛,她沒想到這世上竟還有這般狠心的男人。
“你看,你不願意,你自己都不願意的事情,卻要強加給展昭,展昭欠你的嗎?就因為你長得像他從前病逝的未婚妻,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我了。”白如夢隻覺得羞恥,她是無可奈何的,這人為什麼不信她!
“誤會?什麼誤會,姑娘能展開仔細說說嗎?”黎望作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白如夢想說是古老板要挾於她,可是……
然而還沒等她糾結完,對方就又開口,這人怎麼這麼多話:
“你是不是受那古長玉的脅迫?她拿住了你的把柄,跟你手上的五彩繩有關?你逼不得已同她合作,是嗎?”見白如夢驚訝出聲,黎望卻忽然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白姑娘當真好天真的人啊,那小紅是古老板的養女,為了嫁禍展昭也能動手殺死,她這般心狠手辣的人,拿捏住了你的把柄,你寧可與虎謀皮,也不相信開封府的能力。”
“你現在還有用,等展昭一死,你沒了用處,你覺得古老板會放你離開嗎?”
作者有話要說: 牆另一邊的三人:妙啊~【瘋狂記筆記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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