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母聞言,便忍不住打趣道:“這話本裡,師兄師妹的,難免要生情愫,怎麼你們師門各個都是光杆?”
“……娘,您跟爹學壞了。”竟學會了陰陽怪氣他!
“不過是實話罷了,你師兄不是也沒成親嘛,不過你師兄那個火爆脾氣,氣上來連你師傅都敢懟,也是少見。”
這話頭黎望可不敢接,他師兄脾氣爆起來,連自己都敢砍,他這身子骨可承受不來:“娘,嘉玉表哥說要來的,您院子準備好了嗎?”
在江南時,雖然黎望跟外祖家的長輩小輩處得都不錯,但關係最好最親近,還得是大表哥商嘉玉。當時黎望的藥膳聞名江湖,他懶得打理,便把授權給了商嘉玉名下的酒樓玉小仙。
及至如今,黎式藥膳湯也隻在江南的玉小仙有售。至於巽羽樓,卻是沒有的。
“哪用你說,早就準備好了,這日子也近了,想來嘉玉這孩子也快到了。”黎母還是很疼大侄子的,好久之前就找人布置了院子,“你倆從小就關係好,他這次入京,你可得好好帶人玩一玩,彆老跟巽羽樓的食客對著乾,好玩嗎?”
……確實是挺好玩的,反正黎望是不準備改的。
說來,五爺的橫幅到明日,就足足掛滿一個月了,可惜了,明日他還要去上課,看不見撤橫幅時,五爺臉上的模樣了。
黎望臉上滿是可惜的意味,正在開封府跟展昭倒苦水的五爺忽然後背一機靈,當即精準吐槽道:“展昭,我跟你說,剛剛五爺後背發冷,必是那黎知常在算計五爺了!”
展昭:……倒也不必都甩在黎兄身上。
“你也彆氣了,明日那橫幅就摘了,等撤涼皮的通知掛出去,絕不會有人還記得你五爺的。”反正巽羽樓的食客現實得很,八卦雖好聽,但事關菜單,他們當即就會變了嘴臉。
白玉堂:“……展昭,你不會安慰人的話,可以不用強行安慰。”
“展某說的可都是實話,五爺你不愛聽,便可去巽羽樓,聽些愛聽的話。”展昭在朋友麵前,也不全是好好先生,促狹的話也是張口就來,臉上卻還是那幅正經模樣。
“展昭,你變了!”
五爺愁啊,雖然橫幅能摘很高興,但摘了之後就撤涼皮,搞得好像是因為他的原因才撤的菜,黎知常這險惡用心,他都不稀得說。
“五爺你就彆愁了,黎兄的生辰將近,你當初離京前,不是還說要給黎兄準備一份特殊的生辰禮嗎?”展昭見朋友“鬱鬱寡歡”,當即提議道。
白玉堂當即拍桌而起:“那盆紅牡丹難道不夠嗎?五爺可足足花了百兩銀錢,難道還不夠特殊嗎?”送禮?不存在的。
展昭自然看得出五爺是口是心非,嘴上卻沒點破,隻道:“可五爺,前些日子不還跟黎兄講,自己一口唾沫一口釘,絕不會言而無信嗎?”
五爺驚得跳了起來:“你怎麼知道!是黎知常同你講的,還是狄青?”可惡,交友不慎啊。
展昭自然不會出賣朋友,當即道:“展某作為開封府帶刀侍衛,自然有自己的信息來源渠道,五爺無需知道。”
……五爺蔫了,甚至還想回老家自閉一段時間。
但話雖如此,第二日一早,白玉堂就穿戴整齊出現在了巽羽樓門前,沒一會兒功夫,就有不少人認出了他的身份。
他這人便是這般,懶得喬裝,也覺得沒必要喬裝,畢竟五爺又沒做錯什麼事,被人看兩眼又怎麼了,若有不長眼的惹到他,此處是黎知常的地盤,即便他不出手,也會有人替他出手的。
“怎麼樣,南星?今日這東西可能摘了吧?”
南星早得了自家少爺的知會,聞言當即點頭道:“五爺說得是,這橫幅早該摘了,小的這就去找人——”
這話還未說完呢,五爺便輕身躍起一下將橫幅扯了下來,當真是好俊的輕功,縱有那完全不懂武功的百姓見了,都覺得這身段這麵容,對得起那什麼錦毛鼠的江湖傳聞。
“五爺好功夫!”南星笑著從身後摸出另一卷橫幅遞過去,“不如,五爺替小的把這卷新的掛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