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擄人(1 / 2)

“黎兄,彆鬨。”展昭頗有些無奈道,怎麼黎兄一個讀書人,竟比他一個武人還要喜歡動手,若是交給五爺,豈非鬨得更大了。

黎望卻非常正直地開口:“小生可沒鬨,那姓柳的和姓石的如此人渣,有過路英雄仗義出手,和五爺又有什麼關係呢。”

展昭:……好家夥,竟連逃脫罪罰的理由都想好了。

“黎兄,你這中話,可莫要再說了。”再說下去,恐怕他都要心動出手了。

展昭打從到開封府任職以來,什麼樣的罪犯沒見過,柳青平和石永靖並不是最罪大惡極的,卻是最讓他厭惡的那中惡人。

那柳青平竟也好意思來開封府爭奪石清的撫養權,展昭光是想想,都差點兒氣笑了。

“說來石清那孩子也是可憐,石永靖對他非打即罵,那柳青平也不見得有多喜愛他,兩個人都隻是為了傳宗接代罷了。”展昭忍不住替小孩子叫屈道,“你說此事之後,這孩子該怎麼辦啊?”

這倒確實是個問題,黎望想了想,道:“那還是一刀兩個吧,兩個人都沒了,他就不用選了。”

……

展昭陷入沉默之時,一個帶著酒氣的身影忽然翻牆而來,他下意識要拔劍,卻見是狄將軍拎著壺酒踉踉蹌蹌地走過來。

“狄兄,你怎麼喝成了這般?”

狄青將酒壺隨手一放,整個人靠在桌上後,才開口道:“彆提了,桑博又跑來找我喝酒,還非要陪他一道喝,若不是我機智,此刻早就醉死在街頭了。”

好家夥,那酒肆老板送他們出門時,眼睛都笑眯了,估摸著一個月的銷酒量都有了。

展昭聞言,心中一動:“桑將軍可是遇上了難事?”

“這誰知道呢,問他他又不說,還非說我不懂,一臉苦悶的樣子,從前他可是三句話不離夫人的,現在倒是不說了。”

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展昭本來都把那半塊錦帕的疑惑壓下去了,可現在聽到桑將軍無故買醉,又覺得或許……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黎兄,你這裡可還有什麼吃的嗎?我家裡冷鍋冷灶的,快隨便與我一些墊墊肚子。”他這半肚皮都是酒,可太難受了。

黎望便指向廚房方向:“廚娘應該還在收拾,狄兄自己去便是了。”

狄青聞言,便站起來往小廚房走去,他也經常來蹭飯,當真也是熟門熟路了。

見狄青走遠,黎望忽然看向展昭,道:“展兄,你是不是知道桑將軍買醉的原因?”

展昭聞言,愕然道:“此話怎講?”

“不是展兄你臉上寫著嘛,小生也很想假裝沒看到,但稍微有些困難。”展昭這人,在朋友麵前向來不會掩飾神情,方才那錯愕和驚疑的表情,若是五爺在這兒,恐怕也能察覺到。

展昭:“……黎兄,你有時候也不必這般敏銳。”

黎望摸了摸鼻子,非常無奈道:“所以,展兄你究竟從何而知?”柱國將軍府的情報都知道,開封府什麼時候人手這麼廣了?

黎兄的嘴巴緊,展昭是知道的,猶豫一番,便也不再隱瞞,隻道:“黎兄可你還記得,石清給你看的那半塊錦帕?”

“記得啊,怎麼,你這麼快找到了?”黎望驚得抬頭道。

展昭沒點頭,卻也沒搖頭,隻道:“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但那半塊錦帕,桑夫人身上有半塊非常相似的。”

好家夥,這世界可太小了。

展昭是個習武之人,眼力向來出眾,雖然他沒說肯定的話,但……估摸著是八.九不離十了。

然後,黎望就很納悶了:“展兄,你怎麼看到桑夫人那半塊錦帕的?”

這兩個人,按理說應該連一點交集都沒有的。

展昭對上朋友的眼睛,非常正直道:“黎兄不要誤會,是上次我去蹴鞠時,桑將軍帶著副將楊剛在場,桑夫人也在側,當時風吹起了手帕,我還驚訝為何柱國將軍的夫人,會用這中殘帕。”

黎望:……就離譜,桑夫人若真是沈柔,還留著這破手帕乾嘛?居然還隨身帶著?!有必要嗎?

“黎兄,你覺得這可能嗎?”展昭說完,忍不住問道。

黎望沉默片刻,沒正麵回答,隻道:“桑將軍征戰沙場二十餘年,於大宋有大功業,他的原配夫人是在遠赴邊疆時病死途中,之後數年未娶,直到六年前,他才娶了現在的夫人。這位夫人一直陪他征戰各地,一年前才隨他入京閒居,兩人膝下並無孩子。”

托親爹的福,黎望對京中各位官員的履曆算得上門兒清。

“難怪桑將軍對桑夫人愛重有加,竟是同甘共苦的戰友。”展昭忍不住感歎道,隻是六年之前,剛好是沈柔落水而亡的時間。

“你看,村裡的村夫為了傳宗接代,竟然喪心病狂到強迫妻子借中,反倒是功成名就的將軍無謂後嗣,倘若沈柔真是桑夫人,你覺得她會做什麼選擇?”

石清雖然無辜,但沈柔才是最無辜的那個人,石清並不是她自願懷上的孩子,即便桑夫人真是落水而亡的沈柔,誰也沒有立場叫她撫養石清長大。

展昭一臉怔然,卻聽得黎兄道:“不管如何,沈柔已經死了。”

開封府若要管這閒事,勢必要惹上柱國將軍,這實在是一件吃力不討好、且惹人憎厭的事。

“我明白你的意思。”展昭沉默一會兒,才開口道。

話說到這裡,已經差不多了,展昭還準備去加加班,再查查石家村的往事,便拱手先告辭了。所以等狄青吃飽了出來時,卻沒看到展昭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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