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徐敞(1 / 2)

可他想走,也得問過五爺願不願意讓他走。

“誒,話還沒說清楚就想走,看來你是真不把我白五爺放在眼裡了。”白玉堂輕佻一笑,他這人本就生的好,這會兒即便是提一柄大刀,都有種信步春遊的感覺,隻是這刀鋒凜冽刺骨,著實是叫人心生膽寒。

“五爺有話好好說,我不過就是——”

這人生得獐頭鼠目,身形卻意外地高大,他狀似求和,卻在一刹那從靴筒裡拔出一柄寒刃來,直衝五爺的麵門而去。

這麼近的距離,又是這麼快的速度,天底下能躲開的人,恐怕還沒有出生吧。

圍觀的江湖人倒抽一口冷氣,有那醉酒的,這會兒都跟清醒人沒兩樣了,甚至有那好心的,聲音都喊得劈叉了:“五爺小心!”

白玉堂確實躲不開這麼近距離的刺殺,但他既然敢靠近,便是心有倚仗的。

有時候,刀足夠大,也是有好處的。

比如在麵對這種殺招時,他可以直接轉動刀柄,瞬間以刀背截住這把殺人的刃。

尖刃同刀背相斥,發出令人發酸的碰撞聲,靠近的江湖人聽到,立刻退開了距離,生怕受了池魚之災。

但這一舉動,也給了獐頭鼠目男逃竄的時機。

正所謂時不可失,這人見一擊不中,竟也不戀戰,一個靈巧的翻身,竟也從二樓窗戶上直接跳下去,這倒栽蔥的姿勢,要是一個落地不好,說不定就得腦袋開花。

五爺慣來覺得自己是個善心人,見此立刻跟了上去,就在人要翻出窗外的時候,刀柄一伸,直接從人背後的厚襖子裡穿了過去。

於是這人呐,就能被旗杆掛著的旗幟似的,四腳朝天地飛揚起來。

五爺見此,當即揚唇一笑:“喲,還跑嗎?”

“跑你個大爺!”他徐敞打從出了江湖,就沒這麼憋屈過!

白玉堂見這人還要跑,乾脆將刀柄一收,收刀的同時,直接整個身形就躍了出去。

徐敞本來心生一喜,卻未想到這白玉堂居然這麼蠻橫,他還沒有落地呢,這人竟一腳踩在了他的身上,等落地時,巨大的力量將他壓製在地上,他小瘟癀徐敞,居然跟隻四腳朝天的老烏龜似地不能翻身。

“你——好生霸道,我不過就是仗義執言說幾句實話,你居然下手這麼狠!”

五爺幾招將人製服,這會兒心情倒是不錯,他用腳使勁碾了碾,叫人吃痛得哀嚎,他才心滿意足地開口說話:“我白玉堂行走江湖,從來都是依著性子行事,你觸了我的黴頭,又打不過我,我拿你出氣,我看哪個敢替你說話!”

白玉堂眉峰一掃,樓上瞪著眼睛看好戲的,沒一個敢發聲的,畢竟他們可惹不起陷空島。

“你——”

五爺就喜歡彆人痛恨他卻打不過他的憋屈模樣,聞言便用刀鋒指著人的胸口道:“徐敞是吧,告訴我鄧車在哪裡,我便饒你一條狗命,如何?”

徐敞聞言,錯愕道:“你認識我?”

這就是不打自招了,五爺當然不認得什麼徐敞,他真就隻是隨便一猜罷了。

“少扯廢話,鄧車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你徐敞,也配和我們相提並論!你自己提起來,還要驚訝,你幾歲出來混的江湖啊?”

就這腦子,估計擱黎知常麵前,一句話說不定能把其祖宗十八輩都翻出來。

樓上還有那好事者,聞言直接附和五爺道:“對啊,你徐敞就是個混綠林的,也配和陷空島鄧家堡相提並論!”

徐敞聽了,氣得都能吐出一口心頭老血來,他哪裡比不上了,不過是時運不濟罷了,等他大事謀成,什麼南俠北俠,都得跪下叫他大爺!

可他實在是氣不過啊,怒氣一上頭,哪裡還顧得上其他,當即就衝著樓上喊:“你們方才還對我敬仰有加,現在卻幫著這錦毛鼠來落井下石,你們這群牆頭草!”

敬仰有加?他們分明是對射殺龐迪的英雄敬仰有加!

有那腦子轉得快的,當即出聲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真是你引弓殺了龐迪?”

徐敞聽到這話,即便他此刻依舊被五爺踩在腳下,依舊驕傲地抻著脖子道:“當然是你爺爺我!那字還是老子親自寫的,哪裡有假!”

什麼?居然真是小瘟癀引弓殺了龐迪?

“你們不信的話,便拿出紙筆來,我寫字給你們看便是了!”

徐敞驕傲地開口,心想這樣,這錦毛鼠白玉堂總不敢當街行凶了吧。

天子腳下,五爺本就沒準備當街一刀結果了此人,畢竟距離他給鄧車下戰帖到現在,隻有這徐敞冒出來替鄧車說話,他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兩人是認識的。

加上這徐敞,居然敢當街承認自己是射殺龐迪的人,五爺心裡立刻決定送這徐敞一份“遠大前程”。

“怎麼?五爺是不相信嗎?難不成,是五爺瞧不起我們這些底層江湖人的血性嗎?”

……嘖,這個時候,又是底層江湖人了?

五爺都不稀得看徐敞,隻將人提起來,用刀架著進了客棧,剛好客棧堂口有紙筆,便道:“是真是假,寫了再說,你若真是個英雄人物,五爺自然也高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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