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養液過萬加更】哼,男人(午飯後,林晚照收拾收拾跟...)(2 / 2)

可劉愛國現在不敢招惹林晚照,何況,他家還有三個敗家兒媳婦,在家都是喝礦泉水的。原本他們老兩口本本分分的過日子,現在老婆子也不成了。

劉愛國咬咬牙,開始做市場調查,他聽說那種大桶水比一瓶一瓶的小瓶水算起來便宜。劉愛國去村裡超市問能便宜多少,一打聽嚇一跳,這可劃算太多了。劉愛國立刻花二十塊,買兩桶水,讓超市給送家去。

跟林晚照說,“水買了啊,也是礦泉水,我問了,這大桶劃算,擱家喝吧。喝完咱繼續買大桶的,彆買那一瓶一瓶的小瓶水,不如這大桶的劃算。”

既然買了桶裝水,林晚照第二天就配了個飲水機,劉愛國一問,兩百多塊,當時心疼的不輕,想著那還不如就喝小瓶水呢。可長遠一算,到底是飲水機更劃算一些。但轉念一想,飲水機得用電……

可是,小瓶水也要煮,不是費煤就是費氣,煤、氣也都要錢……

端看家裡都是林晚照收房租,就知劉愛國數學一般。劉愛國算的腦袋發懵,一堵氣,算了!買都買了,又不好退,就用著吧!

劉愛國一門心思省錢,結果,總有人來搞破壞。

尤其他那三弟妹陳桃花兒,在劉愛國心中的討厭程度已不在趙嫂子之下。

陳桃花兒過來看林晚照,妯娌嘛,關係肯定比旁人近,可幾十年妯娌做下來,肯定也有點小摩擦。

倆人說會兒話,陳桃花兒心下琢磨,二嫂如今看著是大變樣了,倒不知是不是隻舍得買衣服花錢。

劉愛軍是村裡書記,家裡條件是三兄弟裡最好的。陳桃花兒在妯娌間便有些小虛榮,她想試試林晚照,就叫著林晚照說,“二嫂,上回聽大偉說,他們村有家做蠶絲被的,特實惠!百分百的純蠶絲,一條五斤重的蠶絲被300塊,我想給家裡做兩條,你做不做,咱們一起去,坐公交十分鐘就到了。”

蠶絲被這玩意兒,林晚照上輩子倒是聽說過。不過,她沒見過也沒蓋過,隻知道是個高檔貨。林晚照現在是再不肯虧著自己的,她說,“行啊。我家這被子都舊了,也用好些年了,原我想著重新彈一彈【棉胎,彈一彈保持鬆軟】。年兒多了再怎麼彈也不如新被子保暖。你有空沒,下午我沒事,咱下午就去,這麼近,還能順帶去看看小姑子,看小姑子去不去?”

“小姑子那兒有大偉哪,大偉給她買了,孩子還不是好心,罵大偉半個鐘頭,嫌大偉亂花錢。”陳桃花跟小姑子的關係更好些。

林晚照羨慕的說,“有大偉這樣的孝順孩子,上輩子燒了高香的,還罵?”

“我也這麼說。”陳桃花兒拿出手機,“我問問大嫂去不去?”

林晚照,“多一半兒不去,大嫂比我還節儉哪。”

陳桃花兒險沒笑出聲,心說虧得二嫂有自知知明,她也是,修來這麼倆摳兒妯娌。

電話打過,大嫂果然是不去的。於是,就林晚照陳桃花兒兩個,約好下午一起去做蠶絲被。林晚照知道蠶絲被是個高檔貨,但她不懂這是不是真蠶絲,比較擔心上當。她就直接問這做生意的老板娘,“您這兒怎麼看是真蠶絲,要是假的,我們可不就白花錢了麼。”

“嬸子,您這麼問的真不少。我告訴你個辦法,蠶絲跟棉花不一樣,燒起來兩樣味兒,這蠶絲啊,一股子燒焦羽毛的味兒。我燒點兒您聞聞,您就知道了。”

這老板娘拿了搓兒蠶絲一燒,再拿搓兒棉花一燒,果然一聞就知道。

然後跟妯娌倆介紹,哪種是桑蠶絲,哪種是柞蠶絲,雖然都叫蠶絲,可這價位又是不一樣的。

“您隻管放心,我做的都是熟客生意,鄉裡鄉親,十裡八鄉都認識,等這被子做好您拿家去拆開來看看裡頭的蠶絲胎,有一點兒不真我退您十倍。”

林晚照看這老板娘挺實誠,做了四床,兩床五斤的,兩床三斤的,厚的冬天蓋,薄的春秋蓋。不想人家這裡還能彈棉胎,林晚照也沒再抱了家裡舊棉胎來彈,直接按著炕大小,訂了床新棉胎,這裡還有床品麵料可以挑,直接棉胎出來就給縫成被褥。

都是機器化,方便的不行。

林晚照看人家的床單被套也有定做,她挑著定做了兩套。

其實這店裡也有現成的四件套六件套,可這東西在村裡不如定做的實用。像夫妻倆,都是兩床被子,誰還為這個買兩套四件套。

林晚照把沙發套都一起做了新的,過年嘛,新年新氣象,全換新的。

這一通置辦,又叫劉愛國肉兒疼了一回。劉愛國不敢大年下招林晚照不痛快,畢竟這是給家裡置辦,把林晚照說惱了,她再去買衣裳,還不如置辦家裡呢。

劉愛國打電話給劉愛軍,讓陳桃花兒少叫著林晚照花錢,劉愛軍笑著說,“二嫂多心疼你啊二哥,我聽花兒說,明兒有毛衫廠甩賣,都是實打實的羊毛衫。二嫂說給你買兩件呢。”

“我有的是衣裳,不用給我買。”

“二嫂一片好心。二哥,過年啦,孩子們回來見你穿的體體麵麵,心裡難道不高興?”

劉愛國看看自己有些開線的毛衣袖口,無奈歎口氣,“讓這些老婆子們折騰去吧。”

一輩子的夫妻,林晚照能不知道劉愛國麼。就是夫妻間,劉愛國也愛占點小便宜,什麼東西都得先給他買,他才高興。

雖然先時生了回氣,劉愛國服了軟兒,林晚照依舊真心跟他過日子。去買羊毛衫時,林晚照自己就買了一件,剩下都是給劉愛國買的。兩件羊毛衫,兩套保暖內衣,一頂新呢帽,兩條新圍巾,都是灰黑的劉愛國喜歡的穩重顏色。

大約是上次林晚照買過一炕,劉愛國這回又見一炕衣裳,明顯比較淡定。當然,也可能先前那炕是林晚照的,這回這炕是他的。劉愛國嘟囔一句,“不用買這些個,我那些還能穿,沒破沒壞,不用換新的。”

“現在衣裳結實,一輩子破不了,就一輩子不換了?”

林晚照哢嚓哢嚓都剪了吊牌,晚上提前插上熱水器,打開浴霸大燈,把屋子浴室都燒的暖烘烘,飯後讓劉愛國洗個澡。第二天不用人說,劉愛國自己就換了新衣,精神抖擻的往老友李中意那兒遛達一圈,回家裝模作樣的跟林晚照商量起置辦年貨的事。

哼,男人。

林晚照不愛看那張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