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好特彆好(直待審判長宣讀完畢,秦耀...)(1 / 2)

直待審判長宣讀完畢, 秦耀祖陳茜都沒反應過來判決是什麼意思?

不是撤銷一審判決麼?

不是他們勝訴了麼?

為什麼倒罰的更重了!!!

審判長,是不是哪裡搞錯了?!

身披法官袍的審判長宣讀完判決,雙方律師各上前領取自己當事人的判決書。秦特依舊如上次般, 先把判決內容又迅速認真的看一遍,就聽當庭一聲大吼:

“審判長,是不是搞錯了?不是撤銷一審了麼?怎麼!怎麼會是這樣!”秦耀祖衝上前,門邊法警立刻上前攔在他麵前,秦耀祖退後兩步,焦急的望著尚未下審判台的審判長, “是不是搞錯了?您肯定明白,我隻是稍微嚴厲一些。做爸爸的人,稍微嚴一點,各家都是這樣的,是不是?”

他急的臉麵赤紅, 用力拍打自己的心口表明心意,“古代聖人都說,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 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 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行拂亂其所為, 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我是一片嚴父心腸啊, 審判長!“

年輕的審判長居高臨下的打量著秦耀祖焦切的臉孔,”語文老師這麼懂孟子, 有兩句話送你,’人不可以無恥,無恥之恥,無恥矣。’‘恥之於人大矣,為機變之巧者,無所用恥焉。’,語文老師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嚴父臉孔仿佛挨了無形一摑,秦耀祖的神色徹底僵住。

審判長冷冷一哂,抬腳要走,陳茜也追過來,她原本對法庭充滿敬畏,但判決書的賠償數目讓陳茜徹底失去理智,“我們養秦特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再怎麼也沒有讓我們賠錢的理。您隻管讓我們賠錢,這些年秦特衣食住行,得多少錢。您不給我們算清楚,這就不公道!”

審判長白皙修長的手指一指呂律師,“律師給這位後媽普普法,告訴她,什麼叫責任什麼義務,什麼叫犯罪!”

對身邊書記員道,“把管製通知發送到上訴人單位。”

黑色法官袍輕輕一蕩,審判長與審判員轉身離開。

林晚照劉愛國都快步過去看秦特,雖然二審隻有兩個小時,但在法庭的兩個小時,當真是度日如年。劉鳳女感激的跟褚律師道謝,多好的大律師啊,一審隻是小賺,二審打下來,簡直賺翻了!秦特高中大學的學費都有了。

秦特看向秦想娣,她想跟想娣姐說說話,她還沒動,秦想娣先過來了。劉愛國是旁聽全場的,就特稀罕秦想娣,覺著這閨女是老秦家滿座破窯裡的唯一一塊好瓦。

秦想娣知道輸了官司,二叔二嬸一副天塌地陷的模樣,回家還有的煩,她直接說最要緊的事,拿出手機,“你手機號多少?”

秦特跟想娣姐說了,秦想娣直接撥了下秦特的手機號,秦特口袋裡手機音樂一響,秦想娣就掛了,朝秦特擺擺手,“我先走了,以後再說。”“嗯。”秦特有些擔憂,悄悄跟想娣姐說,“你可小心著些。”

“他們現在顧不上我。”二叔二嬸要賠好幾萬不說,還判了管製,最重要的是,二嬸身上還有教唆偽證罪的官司,奶奶跟秦光身上都有偽證罪的官司,她爸估計得忙到頭昏,才顧不上她。

褚律師叫住秦想娣,從公文包裡把那個外頭貼著秦想娣名字的文件袋遞給她,“有空再看吧。”

秦想娣點點頭,接過文件袋先一步離開法庭,她理由都想好了:奶奶被送醫院了,她得看奶奶去!

秦特還想跟許子嫣道聲謝,不過,許子嫣已經不在法庭,想來離開的更早。

秦耀陽忙著跟呂律師說話,陳冰在陪著妹妹流眼淚,劉家一行拿著判決書先行離開。

對褚律師的千恩萬謝都說不儘,劉鳳女必要請褚律師吃飯,褚律師依舊婉拒,“下次吧。”

“您總這樣客氣,總是下次下次的,下次還不知要到什麼時候。”

“我是律師,你們找我就意味又有麻煩,最好沒有下次。”

秦特把心裡的擔心問了出來,“褚阿姨,我爸會不會再上訴?““不會,二審就是終審。雖然可以申請終審再審,但那需要有新的關鍵性證據。秦家拿不出彆的證據。”大家說話一起去停車場開車。

褚律師開車先走一步,劉鳳女啟動汽車,忽然說,“秦特,你是想考大學當律師是吧?”

“嗯。”

“就當律師吧,當律師不錯。”劉鳳女開的是夏利,剛褚律師那車頭標誌,她沒看錯的話,好像是四個連環。

唉喲,這當律師可忒有錢了!

上次回家還是劉鳳女提議在飯館吃飯,這回不必劉鳳女提,劉愛國主動說,“找個好館子,咱們吃頓好的!”

“難得爸這麼開明一回。“劉鳳女問,“吃什麼?“

“問小特,小特想吃什麼?“劉愛國心疼這個外孫女的不容易。

秦特神色很好,她跟姥姥在後座挨著坐,倆人還手拉手的。秦特想著姥姥愛吃烤鴨,“吃烤鴨吧。”

“成,就吃烤鴨!”劉愛國拍板,還特豪氣的說,“多點兩隻帶回去,咱多吃幾頓。”

林晚照說,“行了吧你。上回是天冷,多點兩隻帶回去沒事。現在暖和了,放兩天就壞了。”

“咱不有冰箱麼?”劉愛國現在就想給秦特吃好吃的,孩子就得胖胖的,才有福氣!

“冰箱等夏天再用,現在的天兒哪兒用得著冰箱。”

“乾嘛非等夏天,就現在用!”劉愛國犟起來也是沒誰勸得住,何況他不是為自己個兒,他是為孩子!孩子喜歡這口兒不是!隻要孩子愛吃,咱啥都舍得!

林晚照看他犯了牛病,乾脆不跟他廢話!

劉愛國作主,“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秦特笑眯眯的坐姥姥身邊兒聽著,“姥爺,現在縣裡也有烤鴨店,咱們什麼時候吃都方便。”

“那還得坐公交到縣裡,咱這買回去放著,隨吃隨熱。”劉愛國突然想起什麼,問林晚照,“今天審判長說的那兩句話啥意思,你知道不?”

林晚照,“我怎麼會知道。”

劉愛國,“嗯,小特有學問,小特說說。”

秦特眼睛彎了彎,“第一句的意思是,人不可以沒有羞恥之心,不知羞恥的那種羞恥,就是無恥。第二句的意思是,羞恥之心是非常重要的。善於作偽詐巧的人,是不講羞恥的。”

劉愛國砸摸砸摸,“這是罵姓秦的無恥吧?”

劉鳳女解氣,“活該!罵的好!”

劉愛國也覺很解氣,感慨,“這有學問的人就是不一樣,看人家褚律師在庭上那一套一套的,褚律師那個,咱好歹還聽得懂。審判長這說話更高級,罵人都罵的文縐縐。”

許子嫣在出租車上打電話,“樓盤那邊兒我定金交了,我這裡還差二十萬,爸你有空給我打過來。”

“行。怎麼這會兒打電話,今兒不是星期天吧。”

“不開庭麼。我請假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