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去醫院做癌症篩查, 出乎林晚照意料,什麼都沒篩查出來。林爹的身體一直不錯,錢阿姨也什麼都沒查出來。
以致林晚照都懷疑是不是時間太久, 自己記錯了。
可醫院都查不出來,林晚照也沒辦法。總不能醫院都查不出病,她去說你要得癌症了,我為什麼知道啊?因為我是重新活的。
還不得以為她腦子出了問題。
既然查不出來,也隻有如此。
轉眼林特開學在即,林特在法院的實習也快要結束, 倒是險些出事。
因為任皓在民商庭實習,林特在刑庭,林特是個機靈孩子,學事兒也認真,跟溫斐還有些就淵源, 溫斐很肯指點她。
又因為法院的加班文化,上下班的溫斐就常開車載她一程。
事情發生在法院,月中案子剛出結果,溫斐審另一場凶殺案結束, 走出法庭後,一個男人快走兩步像是踉蹌一下, 林特跟在書記員身邊,正好看到那人往懷中夾克一探。
林特年輕, 反應極快, 她跟著學功夫的張師傅是與警局有長期合作的人,是真有幾分鬥毆心得。林特就是在法院實習, 每天加班,早上也會早起一個小時鍛煉身體, 她還是學校拳擊社的骨乾。
林特一撥拉書記員,衝上去的同時一聲大叫,手刀對準那人的側脖頸就是一拳,於此同時腳下咣一腳,那人一個趔趄,從懷裡摸出一支□□,悶哼一聲朝溫斐扣動扳機。
溫斐這時也反應過來,他學過防身術,劈手扣住這人手腕,向上一抬,砰砰砰砰砰砰!
好在周遭大都是法院工作人員,大家見多識廣,除了有後頭聽到槍響不知道怎麼回事的發出幾聲尖叫,溫斐已經一個擒拿,行凶者手腕發出卡巴一聲,□□落地,溫斐反手一擰,林特跟著又是一腳,正中行凶者另一條小腿,那人當即站立不住,周邊幾個男同事已經反應過來,把人按壓在地。
接著法警衝過來,把人直接拷上,從地上取走□□,所有在場人員,誰都不許擅自離開,法院接著啟動緊急警報。
真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有人帶槍進法院要槍殺法官!
這還了得!
林特這絕對得是見義勇為,倆人都沒顧得上吃午飯,還有幸見到中院院長,很是受到院長表揚。
這件案子有刑警隊接手,林特作為見義勇為的人,也是目擊證人,得先去警局做筆錄。
她也不是一個人去,當時身邊的同事,還有行凶者的槍擊對象溫斐都一起去的。
溫斐還遞給林特兩塊巧克力糖,“得下午才能吃上飯了。”
林特接過來,看溫斐不像害怕的樣子,問他,“你這是被誰記恨了?”
溫斐無所謂,“這誰知道,我每天那麼多案子。”
林特想了想,“也是。”
法院槍擊未遂,這是極大案件。
林特光筆錄就做了一個小時,包括她怎麼發現行凶者,如何參與抓凶手,平時工作都有哪些內容,事無巨細。
主要林特還在讀書,a大高材生,功夫真不錯,行凶者那兩條腿都是被一腳踢斷的,這可不是尋常功夫。
不過等林特說出張師傅姓名,筆錄的警察就明白了。
林特做完筆錄出來,等了一會兒溫斐才好,主要她得搭溫斐的車回法院。
倆人中途去吃個飯,繼續回法院工作。
溫斐說,“你這功夫正經學的不錯,那小子小腿骨折了。”
林特道,“張師傅說,既然要動手,就不能猶豫。”
“要是打錯怎麼辦?”溫斐問。
“怎麼可能錯啊,那人手往懷裡一伸,側臉繃的死緊,特彆猙獰。”
林特回家後,把這事跟姥姥說了。林特怕姥姥擔心,說,“已經抓起來了。”
林晚照聽說有人拿槍行凶,心有餘悸,“做法官這麼危險啊。”
“法官再正直,也不可能讓原被告雙方都滿意。有些想不開的人,就把氣都撒法官身上了。”林特安慰姥姥,“姥姥你放心吧,都沒事了。”
林晚照真想說,這麼危險,咱以後可不去哪實習了。
法院也不是刑警那種一線衝鋒的角色,但因為要跟犯罪分子打交道,就有危險。可想想,什麼工作沒危險呢。
不能因為有危險的可能,就扯孩子後腿。也不能因為怕孩子受傷,就讓孩子做那種縮頭縮腳的人。
林晚照在心裡給自己打打氣,鼓勵林特,“做的對,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