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日子吧(齊薇與齊婆子的金錢之爭屬...)(1 / 2)

齊薇與齊婆子的金錢之爭屬於家庭矛盾, 這種就是在警局調解,還有居委會的人,因為齊薇齊婆子都住在齊大姐這兒, 居委會把齊大姐也從單位叫了回來。

齊大姐這才知道母親報警把三妹給抓了,當然,到警局才知道母親手裡原來有大幾千的現金。

因為齊薇與劉純還未離婚,警局也通知劉純過來,劉純正在上班,他不想再與劉薇有任何接觸, 但如果他不去,警察必然會去麻煩飛飛。劉純也可以讓律師處理,柳律師是母親替他找的,為人精明強乾,但辦一次事有一次的費用。

劉純想著, 現在柳律師的律師估計是母親在付,等以後他緩過來,這些錢還是要給母親的。

劉純就沒勞動柳律師,自己跟後勤經理說了聲, 請半天假去的警局。

原本也快下班的時間了,後勤經理很好說話, 直接就讓劉純下班了。

劉純還真有些意外,齊薇這輩子還能跟親娘因著錢翻臉!

齊薇在看到劉純那一刹那, 眼圈兒就紅了, 丈夫又瘦了一圈兒!此時她已悔之又悔,想著丈夫一人擔著幾百萬的債務, 她卻因跟丈夫拌嘴就去了大姐那裡,還給飛飛添了不少麻煩。丈夫跟兒子又過的什麼日子呢?

二十幾年的結發夫妻, 又是自由戀愛,要說沒感情是絕不可能的。

劉純見齊薇紅了眼圈兒,看她一眼,並沒說什麼。

既然要調解,就得事出有因。

齊婆子先說齊薇有多可惡,不講理,不孝順,搶她錢,反正那一通話說出來,連居委會帶警察同誌看齊薇的眼神都帶著譴責。

齊薇聽著母親的控訴,一顆心漸漸涼至冰底。

待母親說完,齊薇再說,她從家裡出事說起,說到母親總打電話給她,說在大姐這裡不得意,她再沒錢,也儘了自己的孝心,自家也有很多外債,她還背著丈夫補貼給母親兩千多塊錢。這些年,都是丈夫辛辛苦苦掙的,是她偷偷攢下來的。

齊薇哽咽,“我糊塗啊,我有自己的家了,我還一直記掛著娘家,偷自己家的東西補貼給我媽,可我又是什麼結果呢。我丈夫每天早出晚歸的上班,我兒子一天打好幾份兒工的掙錢,都是為了還債。我傻啊,我怎麼就不知道心疼心疼他們?我不配做妻子,也不配做母親!”齊薇悔到深處,給了自己倆嘴巴。

居委會的人忙攔著齊薇,齊薇又說如何如何傷了丈夫的心,跟丈夫拌嘴後搬到大姐那裡。母親又出餿主意說大姐不好,不如去找兒子劉飛,她跟著閨女一起投靠外孫。齊薇當時是不願意的,可母親說了,她婆婆看到親孫子這麼背累,肯定得拿錢出來補貼。她一時鬼摸頭,就答應了。

齊薇說起兒子的不易,又是一臉的淚。

“原本就那麼個小單間,飛飛一個人住挺好的,我帶我媽一去,飛飛夜裡隻能打地鋪。我這是怎麼鬼迷心竅了啊!我該跟我丈夫我兒子一起掙錢還債,我怎麼就聽了這樣的壞主意,我折磨的是我兒子啊!我兒子現在徹底不理我了,我丈夫要跟我離婚,我不想離,我倆是結發夫妻,我知道以前做錯了事,也信錯了人。我以後再不聽我媽的了,她心裡眼裡都沒我,她就是想從我這裡弄錢,我要回去跟丈夫認錯,她連一分錢的車費都不給我。我知道她有錢,她箱子裡有個金壽星,那是去年她過壽時,我給她打的,純金的,當時就花了八萬八。她也有現錢,她藏身上,我沒錢坐車,找她要,她不給我,我才搶的……”

齊薇說著哭起來,“這些年,光她跟我哭窮,說我弟弟想做事業借的錢就得十幾萬,連我兒子想開網吧存下的錢,知道我弟弟要做事,我也先拿給她。害得我兒子隻能跟表姐合夥,成天在網吧忙才隻占四成份子。”

“以前我還覺著,我是幫了娘家。我傻啊,我自己貼心貼肉的兒子我不疼,我全喂了她,喂了我弟弟,都是喂了白眼狼!”齊薇恨恨的望向母親,“你敢不敢摸著良心說,我補貼過你多少!今兒我拿你這些,夠不夠還的!”

齊婆子硬氣的歪著頭扭著臉,“那是你自己願意孝順我的,沒聽說閨女孝順親娘,還要還的!”

齊薇氣道,“我那不是孝順你,那都是借的!”

“借什麼借,沒聽說親娘拿閨女的錢,還得要還!”齊婆子硬聲說,“你既是我閨女,就該孝順我,就該給我錢!”

劉純冷冷的盯著這一切,縱知自己以往糊塗,但卻是此時此刻方知這位嶽母的真麵目。

劉純說,“那錢就彆要了,挨一回咬,能明白些事理也是好的。與其心心念念再咬回來,不如自己去掙,不信那些一輩子隻知道吸彆人血的人能過好。”

劉純知道齊家的現狀,齊家兒子已經進去了,最愛補貼娘家的無非就是齊薇,現在齊薇既然跟齊婆子鬨翻。齊二姐當年出嫁後就因為娘家不肯把她的地分給她大鬨一場,與娘家徹底翻臉。齊大姐是家裡財務一律是齊大姐夫管理,齊婆子幾回說大閨女傻,在家做不得主。

以往劉純也覺著這位大姨姐有些無能,如今看到坐在旁邊不言不語的大姨姐,方覺著人家不過是麵兒上無能,心裡精明厲害,遠勝於他。

劉純主動說不要錢,齊薇原還不答應,覺著這樣太虧了。齊大姐柔聲細氣的開口,“你就聽妹夫的吧。以後跟妹夫好好過日子,你現在明白也不晚,飛飛也這麼大了,難道還真跟妹夫離婚改嫁?誰能比結發夫妻更踏實可靠?你再嫁,無非是讓媽賺回聘金,於你自己能有什麼好處?”

齊婆子一聽這話,立刻指著大閨女一通臭罵。齊大姐半點兒不惱,很淡然的說,“我家的條件媽您也是知道,我跟您女婿就是普通工人,攢了大半輩子的錢給兒子買了房,現在還在掙裝修費。我過的也不容易,媽您過咱們就太太平平的過。您要過不下去,就去工廠找我爸,工廠裡能乾的活兒也不少,多少總能掙些的。”

齊婆子再次大罵,齊大姐不慍不怒,半點兒不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