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還小,還沒有見過人類這種東西呢。”
“我討厭人類,他們身上有一股味道,臭得很。”
“我不一樣,我喜歡他們,他們的城鎮裡有許多好吃的東西。我經常混進去玩耍。”
“聽說人類的生命很短,連一千年都活不到。”
“一千年嗎?我怎麼記得還不到一百年?哎呀,總之都差不多,他們大概還活不到小南這麼大就會死去了。”
……
哥哥姐姐們七嘴八舌地話描繪出了一個陌生而有趣的世界,勾起了南河的好奇心。
他忍不住變幻成人類的模樣,悄悄潛入了人類的城市。
人類居住的地方真是熱鬨啊!
在天狼山上,有時候一連跑過數座山頭,也見不到一個族人。但是在這裡,他們群居在一起,街道上全是人,街邊是鱗次櫛比的房屋,屋簷下吊著一個個紅色的燈籠,那些燈籠的亮光連在一起,照出了一片熱鬨繁華的盛景。
空氣裡彌漫著各種各樣誘人的香味。
“賣糖畫囉,飛禽走獸,龍鳳呈祥,想吃什麼畫什麼。”
“冰糖葫蘆,好吃的冰糖葫蘆咧。”
“炊餅,香噴噴的炊餅!”
往來商販在叫賣著,那些從未吃過的食物,勾得小南河眼睛亮晶晶的,直咽口水。
他摸了摸自己的頭臉,自己應該變得挺像人類的吧,除了多了一對耳朵和一條尾巴這麼一點點小區彆,其它的地方應該都和人類一般無二了。
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懂事地把尾巴塞進褲子中,頭上包了條頭巾,就高高興興地一頭紮進了亂花迷人眼的人間界。
直到現在回想起來,南河也還記得初始那一段時間的驚歎和幸福。
但很快,他被人類的術士發現,困在陣法中,捕捉回了他們肮臟的巢穴。
兩個麵目可憎的男人,圍在貼了符籙的鐵籠邊上,看著縮在角落中,戴著鐐銬的小南河。
“哈哈哈,這可是血統純正的天狼族,不論是練成丹藥,還是賣了,都能發好大一筆的橫財。”
哈哈大笑的是一個形容猥瑣的遊方道人,他撚著稀鬆的山羊胡子,看著牢籠中的獵物,眼裡透著貪婪的光,“或者把它契為使徒,從此老子就能驅使天狼為仆,行走江湖之時,也能多幾分顏麵,隻是有些浪費。”
“這麼小的天狼都費了我們這樣大的力氣,若是再大一點的,隻怕就抓不住了。”說這話的是一個滿身橫肉的壯漢,他的臉上被南河抓了三道深可見骨的傷疤,心底充滿怒氣。
“道友說得極是,還是小心些,彆讓它恢複了逃跑的力氣。讓老子來給它身上多添幾個窟窿,看它還怎麼跑?”
雪亮尖銳的剔骨刀,從牢籠的縫隙間伸進來,籠外之人一邊戲耍,一邊肆意傷害著避無可避的小小天狼。
……
“怎麼回事?”清晨,披著衣服出來的袁香兒看見了陣法中奄奄一息的小狼。
經過了一夜時間,他的傷勢不僅沒有好轉,反而因為遭受了反複的電擊而變得更加沉重了起來。
布置在外圍的天羅陣,出現了被多次撼動的痕跡。
“這麼大的四柱天羅陣你看不見嗎?這是閉著眼睛往上撞?還連撞好幾次?”
袁香兒把他從地上提起來,發覺他的體型比昨天剛遇到的時候明顯地縮水了。昨天的時候還能填滿整個背簍,如今卻隻比一雙手掌大不了多少。
“放開我……卑鄙的人類。”南河的眼睛睜開一線,虛落而疲憊地說。
袁香兒這才意識到,他是想要趁自己睡覺的時候逃跑,為了能夠逃離這裡,他帶著傷不惜性命也想要破開自己的陣法。
冬季的早晨很冷,白霧彌漫,寒風刺骨。托在手中的小狼已經失去正常的熱度。
袁香兒把他抱進屋子,在火炕上重新畫了一個聚靈陣,把那團軟綿綿的毛團安置在暖和的火炕上。
看著在炕上蜷縮成一團的白色小狼,袁香兒的心開始猶豫。
本來她是想將這隻狼妖契為使徒,但如今看來,這顯然這是一個高傲的靈魂。不過是將他囚禁在陣法中,他都要不惜性命地掙紮。如果趁著他虛弱,強迫他簽訂契約,把他當做仆役使喚。不知道他會做出怎麼樣的反抗。
他可能會寧願死去。袁香兒意識到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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