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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保持著麵癱臉不動,眼珠慢慢往左右轉了轉,然後語氣平淡地回答:“噢,蛻皮了呀。”
蛻皮了呀……臥槽,你為什麼還是這麼淡定的語氣!等等!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蛻、蛻皮?!
噢!蛇是種需要蛻皮才能長大的物種……
雖然確實不該大驚小怪——但是!就算是蛻皮,你這樣理所當然的用我蹭了一晚上皮然後不認賬的表情真的好嗎!
“你折騰得我一晚上沒睡!”顧雨指責著麵前水桶一般粗但是有著美麗玉白色細滑鱗片的蛇。
“這下你該知道單純和我睡覺的時候其實不錯了吧,而且,你看,我手感比你好,論起來,還是我吃虧比較多。”雲昭認真地辯解道。
“什麼叫你吃虧比較多,你這樣——我都被你看光了!”顧雨氣急敗壞地說道,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了。從身上盤踞著的白蛇的縫隙裡,就知道自己什麼都沒穿。
白蛇看了他兩眼,慢慢變成了人形,此刻正覆在顧雨身上。
雲昭挑剔地看了看身下,評價道:“你最大的優點,就是膚色比較白了。”
顧雨:你有必要用這麼認真的口氣說嗎!你其實是變相地把自己從頭誇到腳吧……
顧雨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完全沒有辦法以正常的思路吵下去,討論誰更白嗎?
接著,雲昭光著下了床,開始穿衣服。
顧雨不顧長針眼的危險,仔細觀察著雲昭某個位置,很是學術地好奇道:“聽說……你們蛇類不是那裡有兩個嗎?”
雲昭提褲子的手停了一下,又若無其事地繼續動作,“確實有兩個,另外一個你看不見而已,你那麼想看嗎?”
顧雨終於有點不好意思了,咽下很想看這句話,移開了視線。
雲昭又瞄了他一眼,竟然解釋說道,“其實真正用的時候也就用一個。”
真正用……
顧雨大驚,“你是說你用過了?”
雲昭正在仔細地卷地上的白色蛇蛻,聽到顧雨竟然如此直接問一隻幼蟒這種問題——簡直太不正經了——差點跳起來:“你,你在說什麼啊?!我還沒到發.情期。”說完,又覺得自己反應過度,僵了一會兒,裝作不在乎地皺眉看向顧雨,“相信我,如果我用過了,你就不是一天睡不好了。”
知道雲昭還是處男蛇,同樣沒有任何經驗的顧雨平衡了,並且假裝聽不懂地轉移了話題,“你見過那位夢先生嗎?他修為很高嗎?”
雲昭將蛇蛻收入儲物袋,才說道,“沒有見過,昨天是他的童子過來傳話的。”
顧雨又好奇道,“那個,你蛻的皮還有用嗎?每次都要好好收起來?”
雲昭又有些不自然,含含糊糊嗯了一聲,他怎麼告訴顧雨,是擔心顧雨從他蛻的皮看出他的品種來呢——事實上,雲昭想太多了。
就他的體型,已經把沒有多少見識的顧雨唬得妥妥的了。
吃過早飯,顧雨一身外門弟子的藍衣,跟在雲昭身後,往太一峰一側的玉華峰而去。
那位夢先生就住在玉華峰,往來的內門弟子有的和雲昭客氣地打招呼,有的則麵帶倨傲之色,隻是略點個頭。
顧雨還有另外一個發現,自從出了門,雲昭掌門弟子的氣勢憑空出現了,白衣飛揚,俊美不凡,一路冷著個臉,連話都不肯多說了。
玉華峰上種滿花樹,白色,粉色,相映成趣,甜香撲鼻。樹叢間,不時見到碧玉蜂在花上流連飛舞。遠處,養蜂弟子的小屋隱約可見。
一路行來,真如到了神仙地界。
到了山腰,就見到一座精致的宮殿。
雲昭對門前的小童點了個頭,將手中帖子遞了過去,“太一峰雲昭,奉師長之命來拜見夢先生。”
一個小童往裡報信,不大工夫,就有另外一個伶俐的少年雜役過來,引著雲昭往裡走。
顧雨跟在雲昭身後,悄悄四下打量,庭院裡靈樹靈花,較之外麵又有不同,連樹下桌椅都是白玉雕成,處處精致華美。
到了正廳中,一個白衣身影正端坐上方。
顧雨沒想到,雲昭口中的夢先生竟然不是仙風道骨的老者,而是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並且還是個美人。雖然一身白衣,卻不同於太一宗的內門弟子服,飄逸出塵,上麵隱隱有法陣雲紋,已經算是法器。
廳上美人眉眼精致,帶著淺淺的笑意,令人如沐春風。
夢先生見到雲昭進門,嘴角彎了起來,看向雲昭身後的顧雨的時候,剛巧收了笑意,半點不浪費表情在顧雨身上。
雲昭依舊冷著臉,行了禮,“見過夢先生。”
夢先生彎起唇,“雲昭不必客氣,前幾日聽到掌門收了個天資絕頂的弟子,便想請你過來一見。”
說著,請雲昭坐了,又有雜役送來靈茶和靈果,擺在麵前桌上。
接下來,這位夢先生開始和雲昭談論修煉問題,因為他修為已經到了築基初期,指點雲昭自然不在話下,頗有些良師益友的意思。
過了一會兒,夢先生含笑起身,請雲昭往後麵去觀看傳說中可以見到未來的靈器。
到了後院,不時有兔子,小鹿等靈獸奔跑而過。
夢先生笑著同雲昭說道,“客居於此,平時也沒有多少人來往,未免寂寞,我又偏愛這些乖巧靈獸,便養來解悶。”
雲昭目不斜視,還是一副板著臉的樣子,隻是點了點頭,雖然讓人挑不出失禮之處,卻未免顯得太不解風情。
到了後麵宮殿門口,顧雨還想跟進去,卻被個童子攔住了。
那童子瞥他一眼,說道,“主人帶雲師兄進去觀看靈器,你在外麵等就行了。”
雲昭回頭看過來,眉毛一挑。
夢先生已經說道,“讓你的侍從且在這裡等吧,你跟我來。”
雲昭知道顧雨是肯定進不來了,對著顧雨點頭,讓他安心。
顧雨的小算盤落空,又不想看到守門童子注視他時滿臉的優越感,便在周圍轉悠起來。
一頭小鹿見他是生人,也不害怕,還試著走近顧雨兩步,顧雨忍不住發笑,從一株靈樹上揪了些嫩枝葉喂它。
小鹿伸著脖子夠來吃,結果越吃越靠近顧雨,被顧雨猛地摟住了脖子。
小鹿掙紮不開,哀哀叫起來。門口的童子對顧雨這種惹貓逗狗的行為翻了個白眼,卻因為職責所在,不能跑過來拉開顧雨,且顧雨本身也沒有太出格的動作。
顧雨笑眯眯地摟著小鹿上下其手,二號也彎著腦袋輕輕啄小鹿耳朵。
直到一人一鳥將小鹿欺負的大眼睛淚光閃閃,顧雨才摸了摸它的頭,讓它離開了。小鹿淚奔而去,下決心再也不相信陌生人了。
顧雨正要往回走,卻見到剛剛他揪樹葉的樹上,一條黑色小蛇盤繞其上,正直起身體,探著腦袋往屋裡看。
可能感受到了顧雨的視線,小黑蛇眼珠瞥了顧雨一眼,裡麵滿滿的鄙視。見顧雨看它,還吐出信子嘶嘶幾下,大致翻譯如下,“蠢貨。”
顧雨腳步一個不穩,他他一定是聽錯了!
二號則唯恐天下不亂,在顧雨耳邊悄悄說道,“傻蛋,他罵你。”
顧雨“……也許它罵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