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丹妮!你信不信我把你的醜照發布到網上去!”趙熙威脅道。
趙丹妮作為一個明星,還真有點害怕。
三人到了一個台球室,書穎分彆跟他們兄妹倆打了一局,兩場皆輸,頗為狼狽。
“其實……我更擅長打乒乓球,不擅長打台球。”書穎挽尊說。
趙熙一拍她的肩:“你不早說?我記得我們住的那院子右廂健身室裡有球桌。”
書穎:“……”
書穎被拖回家去,在乒乓球場上再次被碾壓,打臉來得太快了。
書穎連輸五局後,提著大衣和包包跑了,隻趙熙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
書穎和白逸衡在京過年幾天,晚上都將孩子托負給單身奶叔,荀建國對孩子也喜愛得不行。
初五日天氣好,荀建國還出去溜龍了,隻不過不能讓普通人看見龍,他溜了一個寂寞。
正月初六,他們和荀家兄弟都到了杭州,葉父葉母沒有在杭州、上海過年,而是在老家桐廬過得年。
父母已經去過親戚家了,也代書穎給過節禮,他們就沒有回桐廬。
本來在開學之前,書穎在杭州一邊育兒,一邊鍛煉球技,過得挺自在的。但是網上突然熱傳一個案子,網上博客的大V打著為弱勢群體發聲的名義,顛倒是非。
那博客裡張素芬的照片拍得要多淒慘有多淒慘,拿著一張寫著“冤”字的麵眼含著淚水,這篇博客發酵幾天就炒紅了。
博客用極煽動的語言她這個所謂的“冤枉好人的特/權/少奶奶”口誅筆伐、蓋帽子,底下網友她充滿著漫罵。
書穎覺得這種事太惡心人了,直接聯係了律師,民事起訴大V和張素芬誹謗。
京裡的警方被網上輿論說成特/權的工具自然不能忍,於是發布了執法程序合理合法的澄清,事實並非網絡大V和張素芬所描述的一樣。
書穎製作了帶字幕的錄音音頻發布網上,過了一天,這條博客就上了大熱搜。
那些盲目跟著罵的網友臉被打的很疼。
【天哪,家裡的傭人在食物中下毒,以後誰還感請傭人?】
【莢竹桃花的汁,那個女人是不是宮鬥戲看多了?】
【這個季節哪來的莢竹桃花?這是蓄謀已久!】
【心理得多陰暗的人呀!】
【什麼是少奶奶不孝呀,少奶奶為什麼要進廚房?如果她要負責做飯,花錢請保姆來乾嘛?】
【不會是因為她做著保姆的工作,就覺得少奶奶必須跟她一樣吧?她不服可以不乾的。】
【主人家迎進什麼媳婦還要傭人同意嗎?是不是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什麼叫那點分量不會死人?這是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錯。】
【因為目標沒有喝,她們就覺得自己不需要付出代價,自己沒有罪了。】
【主人開始時隻是讓她們走,不想追究法律責任,仁之義儘。可是她們非要堅持潑女主人不孝的臟水好留下來,沒有見過臉這麼大的。】
【這種傭人,誰家敢用?】
【女傭愛上少爺的戲碼吧?然後就想害死少奶奶。】
【就是一個襲人!】
回複樓上:【不要侮辱襲人。】
【那少爺不會從前和她有一段吧?】
【……】
網絡輿論又完全倒回來了,那個大V被質問造謠,不得不關了評論。
白逸衡也在博客上發了一則聲明:【本無意占用公共資源,但是網絡上充斥著對我妻子和警方辦案過程的汙蔑,我必須出來說明一下。
二十年前,我的叔公留了足夠花兩輩子的遺產給我,在我十八歲之前由信托公司和趙叔叔幫忙管理。但我對做生意沒有趣,我喜歡當警察,在尋找真相、伸張正義的過程中,我能得到錢給不了我的滿足。
負責本案的警隊也是一批專業的同行,絕對沒有因為我是南方的同行而有所偏頗。他們執法程序合法,並且肯定有執法記錄為證,我家裡也有監控為證,不會冤枉一個無辜好人。作為同行,我判斷警方沒有公布他們的執法記錄平息網絡對他們的不利言論,是為了尊重受害者和犯罪嫌疑人的**權。
張某和她女兒鐘某除了是我養父母家的保姆之外,跟我個人沒有任何交集。因為張某是寡婦,七年前母親同情她沒有經濟來源才聘請她在家裡當保姆。養母給她超過北京行業水平的工資,從無拖欠。並且包吃包住,提供四合院中一般隻有主人居住的擁有獨立衛生間的四十坪套房給她居住。這些事實,有家中的監控資料為證,養母應該也有工資和買菜錢的打款記錄。
鐘某來京上大學後,周末、寒暑假都住我養父母家,白吃白住,不另收不收房租水電費。養父母從未要求鐘某做保姆的工作,但是她經常去養母身前賣好,展示自己的賢惠勤勞。因為張某是我養母的極遠房的族親,養母待人沒有身份界限,時間久了或許她們覺得她們的身份可以不止於保姆。
我一年也難見到鐘某一次,絕無任何讓人誤會的言行。我是個很膚淺的鋼鐵直男,並且在不會打擾彆人的前提下,我永遠不會改變這一點。除了公事之外,我絕對不會靠近不相乾的年輕女人,我既沒興趣到不愛的女人麵前展示紳士風度來證明自己的魅力,也不喜歡年輕女人跟我搔首弄姿而品嘗惡心的滋味。
細思鐘某的犯罪動機,讓我受到了冒犯,這感覺就像是一個無辜的女孩子被猥瑣大叔猥/褻了一樣惡心。所以我選擇親手撕下我從前虛偽,從此我就做我自己。
我不需要妻子會做飯,因為我擅長做飯。我有為妻子做飯的自由,彆人可以不認同,但請不要乾涉,我們也無意乾涉彆人的生活方式。除了妻子之外,我沒有和任何女人產生感情關係,請不相乾的女性往後也不要對我產生興趣。
我對彆的女性的興趣僅限於萬一其中有人枉死,又恰好是我經手的案子,那我一定為她們做專業的屍檢。我會儘到一名人民警察的責任,還她們公道。】
白逸衡這篇博客公布出來,開始時沒有人關注,但是他的博客認證身份是南方特案組警察、大學法醫副教授,過了兩天又傳開了。公務員不能經商,但是沒有規定當上公務員之前他不能繼承長輩留給他的財產,他自己也並不經營那些業務。
網絡上出現這樣身份奇特、超級有錢的鋼鐵直男的發聲,實在是石破天驚。
現在的網絡年輕人都追求個性,不喜歡虛偽的話,這博文裡的話太真實了。
【啊啊啊,這是理想老公呀!】
【好羨慕呀!】
【確定這不是來秀恩愛的??】
【這麼有錢的人卻靠自己的能力當法醫,想不通。聽說這工作很惡心的。】
【這位白教授來我們學校做過講座,本人真的是風華絕代不足以形容!當時滿場女生都在尖叫!】
【我是XX美院的。去年白警官追我們學校的葉書穎,每天早上七點十五分帶著親手做的便當在宿舍樓下等女友。人稱“田螺郎君”。後來聽說在去年七夕節求婚,920領證了。】
【其叔公“白長青”,醫生出身,年輕時曾在部隊服役,五六十年代做過戰地醫生。後來下海經商,在世紀末時當過國內的首富,現在的大富豪趙鴻慶都是他的養子。白長青2003年在杭州去世,享年82歲。】
【白長青創立的‘千代集團’資產現在估計為80億美元,白逸衡繼承了大部分的財產。所以他說當警察做法醫是為了興趣,真不是說說而已。】
【我哥哥是XX大學的,是白逸衡的校友。聽我哥說白逸衡是神童,12歲上了大學,18歲法醫學碩士畢業後加入刑警隊,現在都是學校的傳說。因為工作早、能力強、學曆高,現在已經是三級警監,在學校還帶兩個研究生。】
【天哪!哥一向討厭彆人跟哥裝逼,但是白逸衡這個裝逼,哥認栽了!】
【得什麼樣的國色天香的女人,征服子這樣的男人?】
【照片中圈起來的女孩就是了!】該網友附上了一張葉書穎高中班級畢業合照,然後將她圈出來。
書穎看到白逸衡的聲明之時就十分不解,她發個聲澄清事實,過段時間就沒有人關注了。可是白逸衡太耀眼了,一定會有人長期關注。
白逸衡抱著兒子,拿了一個奶瓶喂他喝奶。葉慕白還是幼獸,雖然口味肖其母,但是為了正常的生長發育,喂他喝點奶有好處。
“從前我不想高調,要專注工作。可是太低調了,連一個網絡大V都眼瘸敢來給我潑臟水了。時代確實不同了。”
“就因為這樣,代價會不會太大了?”
奶爸擼了擼兒子的小身板,溫柔地看著他,說:“從前我怕你被欺負,危險時,我不在你身邊。現在有慕白在,沒有人能綁架你,我也不怕你遇上吸血鬼之類的東西。”
白逸衡擦了擦他的嘴巴,搔了搔小龍的喉嚨,他癢得翻了一個跟鬥,又跳到了書穎懷裡蹭著。
書穎抱著可愛的兒子,賞白逸衡一記白眼:“孩子才多大,你就計算著他給你出工出力了。”
“慕白,你會好好保護媽媽,不讓人欺負媽媽的,對不對?”
“嗯。慕白最喜歡媽媽了!”小龍舔了舔母親的手,尋個舒服的姿勢。誰還不是個寶寶呀!
書穎暗自好笑,看著懷中的兒子,感歎命運的玩笑。彆人進行多少年的愛情長跑也不結婚,可是她在不到一年時間裡,戀愛、訂婚、結婚,連孩子都生出來了。
並且在完成這些階段時,她還完成了網店生意的飛漲、考出了駕照、進了時尚圈名人那實習、開了自己的工作室,除了有“柯南體質”嫌疑之外,妥妥的人生贏家。
白逸衡忽然對葉慕白說:“去找你少青叔叔,今晚你跟他睡。”
“嗯~~”小龍一雙黑珍珠一樣的眼睛仰視著母親,軟萌可愛,又有些可憐。
書穎舍不得了:“跟我們睡一晚又怎麼樣?慕白很乖的。”
白逸衡撫了撫小龍,一派語重心長的樣子:“你少青叔叔從小跟著我,可是我有你媽媽後,他就總是一個人了。他很孤單,你晚上就陪陪他,好不好?”
“好噠。”小龍點點頭,那模樣像天使一樣,把書穎的心都化了。
葉慕白化為一陣白光,消失在眼前,吐嘈:“多乖的孩子!你怎麼能騙他呢?”
“當媽媽後,你的注意力被分散了許多。”
白逸衡悠然看了看窗外,“我一直等不到黑蛟回國來,千年夙敵也該了結了。從前要是引他回來,你會是我的破綻,現在有了慕白護你,我就沒有破綻了。”
書穎忽然明白了,瞪大眼睛:“你突然變得這麼高調,除了澄清之外,就是想讓黑蛟看到你?讓他發現白逸衡就是白長卿?”
白逸衡有了兒子後,就想化被動等待為主動出擊了。畢竟這樁舊案被拖了上千年,無數人死在黑蛟口中。多拖一刻就是一出悲劇,多一個不幸的家庭。
喬墨三在民國早年自知不敵白長卿避居海外,就再沒有回國。白長卿不是什麼政治名人,喬墨三遠在海外,消息不暢,他不知道一個醫生和一個商人都是正常的。
但是現代信息社會,互聯網上信息變得及時和便捷,喬墨三或者他的手下隻要還關心國內的事,上個網就能看到這國內的輿論熱點。
“這樁因果一直拖著不解決等於是千年防賊,反而對我們不利。恰逢少青將遇大劫了,我怕他經不起現代社會的花花世界的誘惑,功虧一簣。在他道心未移時遇上那大魔,是劫也是緣。”
書穎驚道:“你要讓少青去對付黑蛟?可能萬一黑蛟擁有很多小弟呢?而且黑蛟都快三千歲了,少青才一千五百歲,應該打不過他吧。”
白逸衡目光清澈,難得在書穎麵前顯得這樣理性的清冷氣質。
“隻有戰勝比自己更強的對手,才能突破自己。修行者突破了自己,才有機會度過大劫。”
書穎僅在練氣階段,不通法術,也覺白逸衡說得很有道理。
“如果是這樣,那黑蛟會以為我們在明,他在暗;可事實上是我們在暗,他在明。實則虛之,虛則實之,你還用起兵法來了!”
白逸衡輕輕攬著她,點點頭道:“不錯。喬墨三隻要入境,公安係統就會有資料。除了喬墨三本人之外,其餘人的法力不值一提。去年那個靈歌也接不住我們幾招,若不是要抓活的,我一招就可解解決了她。”
“看你嘚瑟樣!”
白逸衡喃喃:“喬墨三的‘還原**’還是很厲害的,少青也該嘗嘗。”
……
書穎不知道喬墨三和他的下屬有沒有看到,什麼時候會發現白逸衡就是白長卿。倒是書穎真的不是默默無名的人了,而是全國女同胞最羨慕的女人。
高中的同學紛紛在網上@她,她在高中同學群裡也不斷被追問些私事,她很少回應。好在很多人知道她曾經摔下山崖失了憶,後來三年都不主動聯係同學、基本不上線,大家早就習慣了。
書穎的大學同學對她都更熱情了起來,慰問她保姆謀害她的事,讓她保重。
書穎開學初報名之後就返上海實習,她不但要在工作室設計出新的高檔訂製服裝。工作室剛要忙著規劃春夏季的網絡品牌新款。之後又參與趙熙、趙丹妮公司的新項目投資,接了影視服裝的項目。
書穎上班下班都帶著葉慕白,他會躲在她包裡睡覺,趁人不注意時會跑出來溜噠。他是一條法力高強的冷龍,隻要他不願意,凡人真難發現他。
……
網絡大V誹謗他們的案子不到兩個月就開庭,書穎沒有出庭,但是代理律師打贏官司後,書穎公開了判決書。那個大V才給出一份標準的手寫道歉信,不敢再嘴硬夾帶私貨了。
張素芬想利用輿論給葉書穎和白家潑臟水,靠著輿論救出女兒的計劃自然徹底破產。警方抓捕鐘語涵時,按照程序會解除她身上的危險因素,沒收她的刀、針或者彆的可以讓她傷害他人或自殘的東西。
因此當時女警從她身上搜出了手機、錢包之外,還搜到了那個裝著莢竹桃花汁的小瓶子。以這瓶毒汁、果汁杯子上的殘留果汁、白家監控、白逸衡的手機錄音為證,她無法推托下毒害人的犯罪事實。
那一小瓶的毒汁需要不少的劇毒紅色莢竹桃花才能榨出來,由於二月沒有這種花,她是蓄謀已久。這麼長的時間都不足以讓她放棄殺人的**,可見其心理的扭曲。
鐘語涵一直推脫,稱她隻是因為葉書穎人品不好,想要教訓她,並沒有打算殺人,下得分量很輕。但是檢測數據說明,如果葉書穎喝完那一杯果汁,也會造成嚴重的後果。須知,一滴毒汁需要很多的紅花才能榨出來。
警方經過半個月的偵查整理,羅列了完整的證據鏈移交給檢察院,審核後向法院提起公訴。
四月時,這個案子在輿論關注下,將要開審。眾多自媒體蓄勢待發,想要蹭一波流量,而官媒也要製作法製警示宣傳節目。
在輿論的關注下開審,此案案情清晰,證據鏈完整,但是由於未造成受害者傷害,一審判決有期徒刑三年。
法製節目還聯係要對白逸衡和書穎做個采訪,白逸衡自己接受簡短采訪,但是為書穎婉拒了。白逸衡的采訪的臉上還是打了馬賽克的,但是仍然看得出來他輪廓極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帥鍋。
中國香港某酒店中。
喬墨三看著PAD上的畫麵勾了勾嘴角,悠悠歎了口氣:“白長卿,一千年了,是該做個了結了。”
一百年前,他不是白長卿的對手,因為白長卿自己和他身邊的徒弟都是高手,喬墨三找不到他身上的破綻。現在白長卿居然像一個人類一樣生活,娶了人類女子,他就有機可趁了。
喬墨三招來徐洋,徐洋小心翼翼進了師父的房間,背脊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