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穎做戲道:“皇上,我既然嫁給了你,就想你健康長壽,我不想你虛弱生病,我也……也不愛當寡婦。我總是你的人了,你若縱情聲色傷了精元,你讓我怎麼辦?”
趙瑋歎了口氣,說:“穎妹,你解開我的穴道,我聽你的就是。”
書穎這才給他推宮過血,她眼角眉稍這時方因為情愛而紅,增添慵懶和媚惑。
趙瑋被解開穴道後,伸手輕撫她的頰,溫柔地說:“穎妹,我自第一次見到你,我的心就不屬於我自己了。”
書穎之前為了尊嚴和地位,為了將來他不要養成犧牲她來得益的習慣,她定要作的。
但是他既然已經做到力排眾議廢後立她,那麼她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握他的心,讓他對她形成依賴和信賴。
房事上的依賴、健康渴望上的依賴、精神上的依賴、安全上的依賴,時間久了,他與其相信太監、太後或者各懷心思的權臣,不如依賴她。
書穎長睫垂下,淡淡一笑:“我那時可怕你要碰瓷。”
趙瑋問道:“碰瓷……是何義?”
“啊……就是市井流氓拿著易碎的瓷器故意往人身上撞,然後瓷器碎了,訛詐人賠償。引申義就是故意撞上彆人假作受傷,然後訛人錢的。”
趙瑋莞爾:“原來如此!這形容倒是維妙維俏,我那時要是能賴上你,我可真想碰瓷。可是師姐是江湖俠女,也不愛我這樣的。”
書穎悠悠道:“人都難以預料自己的未來會遇上什麼人,嫁給什麼樣的人。我自小就想做江湖第一高手,又賺很多錢,可以保護我愛的人。
我恨安陽郡主,就可以套她一麻袋打她,她也不知是我打的。如果她派人來囚禁母親,我就有錢收賣她的下屬,放我母親出來。如果安陽郡主派人殺哥哥,我就打敗殺手,打不過又用錢收買。
我恨我爹無能,可是我也可憐他,我要是賺了很多錢,就可以從像姑館買一些美男子去侍候郡主,換我爹出來。所以我的生命裡最重要的事就是習武和賺錢,我根本沒有想過嫁人。
之前凡是公侯世家的子弟,他們喜歡我或不喜歡我的,都不敢娶我或謀著我當妾。可是突然有人敢娶我了,我也就記心裡去了。
你隻怪我當日拋下你走了,可你不知我的為難。先帝得的是不治之症,我縱有能力用真氣令他醒來一回,可終救不得他性命。我若留下來,隻會被宮裡天天傳喚,耗儘真氣多吊他幾日,給他多增些痛苦而已。
那時你一定會跟先帝稟明我們的事,求他賜婚,先帝必然不應,或許在我給他輸真氣時,他會提出讓我識大體退為側妃。我定然當麵拒絕,他若被我氣著駕崩,我們今生今世都不可能了。
我隻有相信你能頂得住,是你說的,除生死無大事。但想先帝必不會賜李家、楊家之女給你,三哥是準駙馬,估計也不會是裴家女。除了這幾家的人之外的大權在握的就都是文臣。
我看得出他們沒有能力造反,我想你也看得出來,我想著你總能記得的,有能力圓轉過來。
這世間女子總是不小心就會高估自己的份量。
我發現犯這個犯錯誤,後悔也無用,但我絕不能步我母親的後塵。女子要是沒有堅持,跟我母親一樣,結果都是生前不得好活,死時不得好死。”
趙瑋心中澀痛,長歎一聲:“穎妹這些分析確實很中肯,先帝若是在世時賜婚你做側妃,那你當麵抗旨是一件很嚴重的事。罷了,一切都過去了,當初是朕不夠自信,不知道如何掌握朝堂,父皇將一些心腹留給朕,朕也想好好用起來。朕也有所誤判,畢竟這天下間能看不上貴妃之位的女子隻有你一個。”
書穎像從前一樣抿了抿嘴,問道:“皇後的俸銀是多少?”
趙瑋不由得好笑,摟著她往她嘴上重重親了一口,說:“俸銀是不多,但是各色綾羅布匹、祿米、菜、米、麵、茶、胭脂等等都不少。總不會讓你吃了虧。”
書穎撒著嬌:“不多是多少嘛?你知不知道因為嫁給你了,我很多生意都做不了了。”
趙瑋才無奈了,說:“年例銀500兩、金10兩,餘下都是份例物資。”
時下的金子、銀子還是很值錢的,或許是晚清時候的好幾倍。
書穎歎道:“就這麼點錢呀,真沒有我賺得多。不過,皇上也挺窮的,我爹在戶部,我知道。咱們能不給北朝歲幣嗎,留錢下來自己花。
一年歲幣加上增幣要40萬兩銀和40萬匹絹。如果這些錢都用於強軍養兵,北朝那些野豬皮才幾多人口,怎麼可能打得過我們?”
趙瑋摟著她躺著,細細描繪她絕世的眉眼,聲音沙啞:“從前還……還惦記他,現在才發現他是蠻夷野豬皮嗎?”
書穎笑道:“其實他還挺好玩的,如果他是南朝人,我還真願意娶他。可是在國仇麵前,那些事又算得了什麼?每年要歲供,皇上不心疼嗎?我要是給皇上生一個女兒,如果女兒得40萬兩銀和40萬匹絹的嫁妝,那女兒可要高興壞了。”
趙瑋見她說得天真又自然,就像她為他生兒育女便是融入了她的本能一樣。趙瑋因此心情極佳,又克製不住親吻她,撫著她的身子,沉聲說:“朕現在幫你生女兒。”
書穎按著他的手:“皇上,說過不來了。”
趙瑋哄道:“朕以後聽師姐的話,好好鍛煉,好好吃飯。求求師姐了,就給了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