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穎富貴榮寵一生,深中茶毒的申啟睿也執迷不悟了一輩子。對於書穎來說是先婚後愛,對於申啟睿來說是先愛後婚,不管如何,彼此當了合拍的夫妻。
葉家父母都健康長壽,兒女後福享用不儘,親戚朋友都很羨慕他們。
書穎結束一生,來到了小藍暫居的混沌空間,書穎長長舒了一口氣,感慨結束的一生。
小藍這時才告訴書穎,原來她穿的是一個重生文世界,沈卓希是重生的,因為嫉妒原主那樣的傻白甜獲得幸福,才步步算計她,以假麵贏得申啟睿的青睞。
書穎瞠目結舌,半晌才說:“其實就算是這樣,原著中的申啟睿隨意變心也無法洗白。”
小藍問:“如果有一個男白蓮來這樣攻略你,你能不動心嗎?”
書穎想了想,笑道:“如果有錢有勢,又願把錢給我,我就動心。如果隻嘴上嚷嚷,一邊去,我沒空。”
“三觀呀,三觀!”
“蛾子,好像你並沒有資格提這兩個字吧?”
某蛾子沉默了,書穎笑了笑:“大家都是凡人,確實不能用聖人的標準要求彆人,自己尚是俗人,憑什麼要求彆人是聖人呢?反正都過去了。”
“蛾子”這才放心:“你明白就好,目下無塵的人,任才華驚豔絕倫也無法獲得幸福的。”
“彆跟我講大道理,送我回去吧。”
小藍翅膀翩翩,繞著她飛,說:“這裡有個加急世界。我看了後太心疼那個反派女配了,你去幫個忙吧。”
書穎奇道:“怎麼了?”
小藍才簡要和她談起,它剛剛去一個世界旅行,是一部高乾寵婚文。反正女主從小到大被長輩們寵,22歲大學畢業就被長輩做主訂婚,23歲高嫁給了英俊**。
女主唯一的生活不順來自於她的鄉下的遠房表姐,這個惡毒女配。這個遠房表姐初中畢業時的暑假隨著她媽媽到她們家做客,女主家裡雖然嫌,但麵上也招待了她們。
女主帶著遠房表姐在省城玩耍,結果同樣剛剛初中畢業的女主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氣質出眾會打扮,太招人了。一些二流子看上了女主,過來搭訕,女主自然傲氣不作理會,可是二流子非要糾纏。
當時的遠房表姐很敬重富家表姐,不可能扔下她獨自逃跑,那也沒法跟姨媽交代。所以表姐就上前保護她,結果她就被二流子們狂毆,表姐被打得摔出馬路伢子,臉著地恰懟著地麵的碎玻璃,然後她滿臉是血。
二流子們見出大事了,這才跑了。女主把遠房表姐送去醫院醫治,女主家人出了醫藥費,可是遠房表姐毀容了。過了兩年,女主家又出錢給遠房表姐整容,沒有想到整容失敗,表姐變得更醜。
這樣一連串的打擊,表姐就黑化了,找不到那些二流子了。在表姐最慘、心是最過不去的時候,她看到表妹那麼幸福,千人寵、萬人愛,不愁吃穿,美貌可愛,於是不平衡了。
她因為一而再的毀容,又因毀容而在現實社會一次次受到打擊,漸漸覺得自己的不幸都是表妹害的。
表姐難以完成學業,長大後沒有工作,也沒有人敢娶,後來遠房表姐的嫂子也嫌她在家白吃飯,送她去了女主家要個說法。
女主父母推辭不過,畢竟如果不是表姐,毀容的就是他們女兒。於是他們就收留表姐在家做小阿姨,一個月給表姐一些工資,她好有個生計。
這時的表姐已經黑化,決心報負表妹,但是表姐的暗害計劃全都失敗,還被他們發現了。人人都說表姐是人醜心醜的怪胎,表姐大冬天被逐出表妹娘家,但覺天地之大,無處容身。
表姐蹲在街角,傷心絕望不避寒冷,一夜風雪,她凍死在街頭。從此,再也沒有惡毒表姐乾擾,多了丈夫一家寵愛的女主幸福地生活著。
書穎聽了這個故事,眨了眨眼睛:“你能不能送她重生,隻要重生,她不去表妹家做客就行了,或者不跟表妹出去玩就行了。”
“蛾子”扇了扇翅膀,嘿嘿一笑:“話是這麼說,但有兩個難處。”
“什麼難處?”
“一、我送她重生,我拿不到好處,白耗力氣。二、她厭惡自己這個身份,就算能重生,她也不想用這個身份了。”
“重生換身份?”書穎喃喃,“你還有這個能力?”
“蛾子”笑道:“我莫約有一點能力。”
書穎想了想,說:“你不會讓我當毀容女吧?那我不乾,我又不是苦行僧。”
“你當了苦行僧,於我有什麼好處?”
……
2005年夏,湖北省某條國道上,一輛從鄉下開往省城公共汽車上坐滿了乘客。書穎在座位上醒來,已經得到了原主的悲劇人生經曆。
書穎看著外麵大雨傾盆,嘩嘩作響,遠處的景致全都一片迷茫。母親王桂花取出一個雪碧塑料瓶裝著的涼開水遞給她。
書穎淡淡瞄了一下,搖頭:“我不渴。”
王桂花悠悠歎了一口氣,才說:“到了你七姨家,記得要禮貌一些。你七姨小時候還是我幫著帶大的,那幾年你四外婆病重,沒法帶小孩。
後來你七姨成績好考上大學,你外婆家也出了錢送她去上學的。你七姨當年還說,將來你哥讀書的事由她來負擔,可惜十年前你哥不爭氣,也沒有考上高中。”
書穎和大哥的年齡相差很大,早些年計劃生育管得比較嚴,第一胎生男孩的漢族婦女都不能再生。後來母親又偷生了她,家裡超生罰了幾萬塊,弄得不富裕的家庭更困難。
書穎不禁扯了扯嘴角,說:“過去這麼多年了,七姨未必記往。咱們拿著那些過去的事去問她,她心裡指不定怎麼想。”
王桂花卻說:“做人怎麼能忘記自己的根呢?你七姨是讀書人,應該比我們更通情理,況且一年資助幾千塊錢,對她那種人家來說不算什麼。”
書穎一多汗,撇開頭,她明白自己初來乍到,這都快到武漢了再跟個貞潔烈女一樣,不肯讓母親去打秋風,也不合時宜,還引得她懷疑她鬼上身了。(雖不是鬼上身,確實換了芯子了)
不久公共汽車到站,書穎跟著母親提著大包小包下車,出了車站。王桂花的七妹(堂妹)王梅花(現改名為王詠梅)一家並沒有到車站來接,但是王桂花有他們家的地址和電話。
他們家都沒有什麼錢,不便打車,書穎帶她找了零錢去了公交車站。轉了兩路,到了下午兩點左右才趕到王詠梅家門外。
她的老公家是頗有家資的省城原住民,所以住著城市房地產還未興起時自建的獨棟房子。現在沒有拆遷重建,但這種房子也不是平常人住得起的。
書穎去按了門鈴,一年中年阿姨過來開了門,王桂花問道:“請問這是王……王詠梅家嗎?”
王桂花記得七妹在電話中說過,她早就改名了,如果問王梅花,彆人不知道。
那阿姨道:“是是,你是王教授老家的親戚吧?”
王桂花笑道:“對,我是她二姐!七妹在家嗎?”
阿姨雖然看到這一對母女透露出的鄉下寒酸,但念在是主家太太的親戚,她不敢太過表露出鄙夷來。
“在呢!太太知道你們今天要來,下午就沒有出門。快請進!”
……
假期中,程南伊下午時間通常要一個半小時的鋼琴,這天將要練好琴時,聽到樓下人聲,她蓋上鋼琴,起身出了房門。
走到樓梯轉角,就見媽媽陪著一個中年婦女和一個穿著土氣的同齡少女說話喝茶。王詠梅抬頭看到女兒,忙招呼她:“南伊,過來見過你二姨媽和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