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拍馬屁說的話,我不能信。”
“我說的是真話,沒有拍馬屁。”
“那你從前說的話也是真的嗎?”
“我從前說什麼了?”
顧奕不答,卻轉而問:“子淩沒有再纏著你了吧?”
書穎垂下頭:“不會了,再不會了。”
“怎麼,你很失落?”
書穎純真式蓮語道:“以前我以為自己不會失落,但真正發生時還是有點失落。”
“你不是不喜歡他嗎?你不是不喜歡他那樣的單純學生嗎?”
“大道理誰都說,我從前也覺得自己應該活在大道理中,可是實踐中不是這樣的。”
“那你喜歡他?”
書穎道:“我從中學到大學,對追我的男生都隻有恐懼。對子淩開始時也是恐懼,後來慢慢治愈時他剛好在身邊,沒有那麼油膩,也不像很多人一樣騷擾,我覺得他不一樣。
但我們相差太大了,我給過自己一次機會,他想找一個絕對清純的女孩,我又不是。如果我們的緣分多一些,我可能會喜歡他吧,你們給500萬也打發不了我的。”
“那我很慶幸,省下500萬了。”
“越有錢越小氣。”
“那你認為有錢人的錢是怎麼來的?”
……
學了一上騎馬,在“清泉莊”的飯店吃過午餐才回城區。
“我們去看一場電影吧。”顧奕終於開了口,卻沒有聽到回答。
轉頭一看她已經歪在座椅上睡著了,胸膛輕柔起伏,呼吸柔和,她的頭微微歪向右麵,他剛好看到她側麵的輪廓線條。
他轉回頭小心開車,把空調開得小一些。他開到隆勝廣場的臨時停車場,卻沒有叫醒她,徑自思考著什麼。
書穎醒來時已經兩點半,他說顧太太晚上想叫她回家吃飯,所以下午不如看電影。
“去你家裡吃飯,這……是不是太誇張了?我隻是你請的演員,外麵見過也差不多了。”
“那……我就說我們要約會,回家吃飯的事以後再說?”
“怎麼說都行。回家吃飯有點可怕,你們家又不一般,我怕沒有被盤問幾句,我就全招了。”
“哎,那就逛街吃飯吧。”
“你要買什麼不是有管家代勞嗎?”
“是你要買。”
“我沒有什麼要買的。”
他上下打量她,說:“夏天到了,你就打算永遠穿這種?暑假去打工,大四實習連幾身撐門麵的都不需要?”
“還早吧。”
“我父母的眼線看到你的打扮不會起疑嗎?他們看到我的‘女朋友’沒錢買體麵點的衣服會怎麼想?”
“我這哪不體麵了?我這T-shirt和褲子是紅星某克,國貨品牌。一身打折也要近200喲。”
“……”顧奕說不清楚,直接帶她下車。她隻好亦步亦趨跟著。
……
葉大蓮精就若即若離撩著顧大總裁,給出一種柔弱又堅強、純真又通透的矛盾人設:她的過去血淋淋的經曆,她似乎什麼都懂,又因為“事實上”一直沒有真正接觸男子,她又不太明白。
書穎在“繁忙”的假裝勤奮學習外語,做真題,複習期末考試之餘,她就把撩漢當個娛樂。
六月將迎來德語六級考試,可是在這之前,周菲就有打退堂鼓之感。
原來書穎在宿舍和另兩個室友談考試技巧時就透入過,她做真題和模擬卷時最低分是95分。(德語不是英語,沒有采用710分製)
周菲也做過兩張卷子都沒有及格,她覺得還有這麼幾天,不可能考到85分以上拿到哪怕最少的積分獎勵。
她再學習也沒有意義了,所以她就在一周前放棄,買了一打啤酒喝得醉醺醺的。搶女主劇本係統窮夠了,眼見毫無希望的爛泥扶不上牆,又見這世界的目標太強大,便決定脫離。
在周菲大醉時的夜晚,係統帶著穿越者脫離角色□□。蛾子一直關注這個係統和穿越者,趁機顯身撲向係統能量體和穿越者靈魂能量體,把能量都吞噬,還打了一個飽嗝。
眼見原來是周菲的靈魂在她身體裡虛弱,隻怕一時難以醒來。
蛾子才良心的給她補充一點能量,並且在她的意識中告訴她:【我是時空警察,之前發現非法時空偷渡者奪你的舍,現在我已經把她拘捕歸案。你的靈魂受損,多存善意,少存壞心,可積德修補靈魂。】
原周菲第二天中午才醒來,她有少許穿越者的記憶,心情夠鬱悶的,那個腦殘又壞心的穿越者差點毀掉她的人生!
周菲也無法向從前的同學朋友解釋之前的腦殘蛇精病不是她,離德語考試還有三天,她隻能先專注做幾張卷子練練。
書穎其實知道穿越者嗝屁了,但她要裝作不知道。考完德語後一個星期,她又要參加翻譯資格證二級考試,因為一級要通過二級才能報考。
書穎是3月穿來的,這個考試在4月報名,相對於專八、托福、雅思,翻譯二級考試的難度沒有那麼高,她不用怎麼重複準備。一級證才需要評審,二級證隻要考試就行了。
宿舍和班級的同學們聽說書穎還考名了這個考試,直呼她想要卷死人不嘗命。大部分的人現在還在準備期末考和專八考試。
他們到底也是重點大學,英文專業的學生過不了專八,隻有畢業證書,沒有學位證書,如果連專四都過不了,那麼隻有結業證書了。
……
因為周末連續考試,她從顧奕那裡得到的彆的工作少了,書穎融了一個星期沒有和顧奕見麵,顧奕的心情都不由得沉悶,平日顯得冷漠的男人氣質更冷了。
除了公司的人之外,李偉這個司機最有直觀的感受,並且李偉發現,在星期天他們去學校附近接葉小姐吃飯,一見到她,顧奕臉上才露出一絲微笑。
李偉如何吃瓜且不細提。
卻說書穎完成了翻譯資格證考試,就迎來緊鑼密鼓的期末考試。終於考完了期末考試,彆的同學校友大多數選擇回家一趟,書穎卻選擇留在京州找分工作。
和國外不一樣,國內大部分大學的暑假可以住宿舍,書穎不必找房子。
原主的姑姑打電話問她要不要暑假去她家,但是書穎表示自己準備實習工作了。
一直沒有怎麼聯係她的母親也打電話給她,問她在外怎麼樣,什麼時候回家。
書穎忍不住懟了一句:“我有家嗎?”
葉母說:“你弟弟住院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書穎冷冷說:“他不是我弟弟。他姓王,我姓葉。不要再打電話給我,那個人渣打你,你找我有什麼用?難道你想讓我陪他睡換取他對你好點?”
書穎沒有隨人渣的姓,當初母親和人渣也打算給她改姓,但她是烈士遺孤,她的姑姑也出麵反對。所以她的父親一欄上永遠保持著親生父親的名字,她也保住了父親留給她的姓氏。
書穎一直反對“你沒有男人會死嗎?”的說法,因為她認為戀愛結婚不代表不獨立,隻代表有愛的能力。但麵對原主母親這樣的女人,她真想說:“你沒男人會死嗎?這樣還不離婚?”
書穎掛了電話,暑假的開端就有些鬱悶了,好在顧奕約她第二天見麵。
……
書穎走出校門時,就見顧奕打著黑色的傘在一旁等待。雨幕氤氳,可是他長身玉立的輪廓還是被她第一時間認出,門口的學生進進出出,偶爾也向他投注目光。
書穎知道自己被蛾子帶壞了,是很貪財的。有錢的男人這樣等她,她才會覺得有些珍貴,沒有錢的男人如果這麼等她,或獻殷勤,她則會想你不會先把時間花在賺錢的事上,賺了錢再來乾這些沒用的事嗎?
是的,她就是這種被大部分男人所唾棄的物質女。她現在也確實體會到,或許顧奕真的挺喜歡她的。他已經乾過很多不像他會乾的事了。
書穎上前,一臉關切地問:“顧總,為什麼不在車裡等?身上打濕了嗎?”
顧奕目光溫淡看著她:“我怕你一時找不到我停車的地方。”
書穎歎了口氣,道:“我們快去車上吧,雨還不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