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066.(1 / 2)

傅禮衡對微信功能了解得並不是很多,雖然為沒有看到她那天的朋友圈感到疑惑,但也不會刨根問底,很快地就將這件事拋在腦後了。

佟雨霧的慈善基金會的財務小姐姐這天很激動地給她打了電話:“佟小姐,今天我們賬務上收到了好多錢,都是五十萬的,一天就進賬了三四百萬!”

財務小姐姐名叫張詩雯,是重點大學畢業的,個人能力過關,從三年前就開始跟著傅夫人管理慈善財務這一塊,這一次傅夫人將她調到兒童罕見病基金,也是希望她能成為佟雨霧的左膀右臂,畢竟這種基金會沒有一個頭腦清晰為人又正直的財務管著,是很容易出事的。

佟雨霧也很意外,這次參加任務挑戰的有將近二十個人,短短幾天不到,還在堅持打卡的就隻有幾個人了。

這也不是不能理解,大小姐們每天都有很多party要參加,不一定要豔壓全場,但至少也不能成為嘲點,她們都已經習慣了高奢高定,冷不丁穿個幾百塊的裙子分分鐘就被比下去,不是所有人都跟佟雨霧似的,穿兩三百塊的裙子還能穿出高奢的感覺來,於是隻能放棄。

五十萬對於他們來說也不多,就當是打了個牌輸了點錢,所以付起賭注來也是很乾脆大方。

佟雨霧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五百多塊的裙子,無奈地笑了笑,她也很想撂攤子不乾呀。

“佟小姐,這次我們準備向一些需要呼吸機的家庭捐贈一些,大概會用到這筆錢,到時候我會讓同事將采購清單還有發1票都發到您郵箱,您注意查收。”

對於兒童罕見病這一塊,佟雨霧了解得並不多,但也知道有些患者兒童離不開呼吸機,略一思忖便點頭說:“你看著辦吧。”

剛掛了電話,佟雨霧打開微信,群裡遠遠沒有剛開始那一兩天熱鬨了。

令她意外的是宋湘跟陸茵茵竟然還在堅持著。

她也管不著彆人有沒有作弊,隻能掰著指頭算日子,還好隻有兩三天了,還能扛得住。

傅禮衡一直有在關注秦家的動靜,也就第一時間從周特助那裡得知秦淮讓律師公布了他的遺囑。

“傅總,秦淮的遺囑這是第一次公布,那天有律師在場,秦易跟他繼母還有秦家的一些親戚也都在。秦淮名下的股份都留給了秦易,大部分不動產以及過世的秦夫人名下的財產都是秦易的,至於秦易的繼母,在遺囑裡並沒有特意提到她,據說隻留給她一棟房子、三間旺鋪還有一些為數不多的資金。”

對於秦淮做出這樣的決定,傅禮衡並不意外。

以秦淮的為人,他絕對不會讓自己大部分財產流落在外人手裡,隻是——

“秦淮的身體怎麼樣了?”

周特助頓了頓:“他似乎有意隱瞞自己的身體狀況,我這邊也查不到很多消息。”

“你多注意秦淮的動靜。”傅禮衡相信秦淮絕對會給秦易鋪好路,遺囑隻是第一步,秦易本人的能力是沒什麼問題,隻要不沾惹上佟雨霧,現在令他好奇的是,秦淮會用怎樣的方法讓秦易徹底清醒、再也不會來打擾她。

秦家內部並沒有因為這一份遺囑而發生什麼變化。就是被秦家旁支關注的吳慧君在聽了遺囑以後,表情也平靜得可怕,似乎並不是很在意。

十年前的吳慧君可能會歇斯底裡,十年後的她對於這些身外之物也沒那麼在意了,畢竟她要那麼多錢做什麼呢?人在這個世界上就得有盼頭,有盼頭才會對錢財有衝動。她又沒有孩子,更不在意所謂的父母家人,在這個世界,她是孤身一人,榮華富貴或者窮困潦倒,對她來說都沒什麼區彆。

吳慧君剛開始並不討厭秦易,來到這個家的時候,她想過討好他,隻可惜小崽子年紀不大,心眼卻多,從來沒把她放在眼裡,那時候她就歇了當一個好後媽的心思。她隻是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秦淮卻不願意,當年她花了一些手段,背著秦淮終於懷孕了,她以為秦淮會很高興,哪知道他看到化驗單時,表情平靜得可怕。

再然後,處於青春期的秦易知道她懷孕的消息,那時候她不懂得收斂,有了自己的孩子便對秦夫人留下來的孩子莫名厭倦,也想試探試探秦淮的想法跟底線,於是總是會故意惹怒秦易,果然秦淮總是冷眼旁觀,在她以為“有了後媽,親爸也會變成後爸”這種事即將發生時,秦易在怒急之下推了她一把,她懷孕的時候已經算是高齡了,胎還沒坐穩就流產。

醫生說她是不易懷孕的體質,她躺在病床上整個人如墜冰窟,她知道,秦淮不會再給她使手段懷孕的機會了。剛開始那幾年裡,她恨秦易,是秦易讓她失去了孩子,這幾年漸漸琢磨過來,即便秦易沒有推她,秦淮也不會讓這個孩子出生。

她記得她在滿心歡喜要嫁給秦淮時,哥哥一臉擔憂的跟她說,豪門水深,那不是普通人能呆的。她不信,現在想想,哥哥是對的,她根本玩不贏秦淮,秦淮把她當成螞蟻一樣隨手都可以捏死。

是的,對於秦家來說,她隻是個玩意兒,可她想,她就一條爛命,就算以後一分錢都得不到,她也要惡心死這對父子倆。

在吳慧君坐在花園裡閒逸的修剪枝丫時,她抬頭看了一眼那書房的窗戶,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秦淮坐在書房裡,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照片,那是發妻跟大兒子的照片,他閉了閉眼睛,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過兩天佟雨霧就要陪傅禮衡去參加一個宴會,值得慶幸的是,等到宴會那一天,她也完成了任務,不必穿著兩三百的連衣裙出場,趁著傅禮衡在家裡,她拉著他來到衣帽間挑選那天要穿的小禮服,這兩年來,她其實很少會陪傅禮衡出席應酬,一來,他應酬本就不多,二來,需要他跟她同時出現的宴會更是少之又少,每一次她都很鄭重的對待。

“這件怎麼樣?我還從來沒穿過。”

佟雨霧知道傅禮衡喜歡她穿旗袍,之前就讓過去有名的老裁縫幫她量身定做了幾套。

她拿出來的正是繡著海棠的緞麵白旗袍,料子上乘,這海棠都是請刺繡師傅一針一線的繡好的,實在好看。

傅禮衡一臉欲言又止,最後點了下頭,“都可以。”

佟雨霧自然也注意到他的表情變化,便將旗袍重新掛起來,拉過他的手,仔細端量他的臉,問道:“怎麼了?感覺你好像有話要說。”

傅禮衡看向她,他不習慣隱藏,也不習慣隱瞞,“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宴會上尚睿會來。”

有的事可以隱瞞,有的事不可以。這件事就不可以。

尚睿?

上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好像是上輩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