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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大米是爽了,他爸爸陸子安看著好友傅禮衡的神色,著實是有些擔憂。

“那個,老傅,”陸子安一邊幫兒子換褲子一邊說,“你知道吧,童子尿辟邪的,這段時間妖魔鬼怪都近不了你的身。”

傅禮衡扯了扯嘴角,他穿的是正裝,雖然是深色係的,但這會兒也看得出來那褲筒都濕了。

其實傅禮衡這個人隻是看著很冷淡,實際上他的脾氣並不差,甚至比起很多暴躁直男,都要溫和許多。

陸子安正訓斥陸大米,大米同學可能也知道自己做錯了,正扁著嘴有些害怕的看著傅禮衡。

傅禮衡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子安,算了。小孩子什麼都不懂,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彆嚇著他了。”

“可是你這褲子……”周遲憋著笑,“得換下來。”

盛葉舟趕忙說道:“我今天帶了好幾套衣服,咱倆身型一致,你應該也能穿,我讓助理去拿一套過來,怎麼樣?”

傅禮衡嗯了一聲。

除了換上盛葉舟的衣服也沒彆的辦法了。

盛葉舟的幾套西裝都是放在蘇韻那裡,助理很快地就拿了一套深色係的西裝過來。

陸大米又重新穿上了尿不濕,這樣安全了很多,小孩子忘性大,也有點兒討好傅禮衡的意思,磨磨蹭蹭又邁著小短腿來到傅禮衡身邊,探出胖乎乎的小手,戳了戳他,“抱。”

傅禮衡失笑,又將他抱了起來,“叔叔沒生氣。”

周遲見傅禮衡這樣子便笑道:“我看你是饞當爸爸了,趕緊跟你家雨霧生一個呀。”

傅禮衡看向周遲時,就收起了溫和的笑容,“……打你的牌。”

打牌一直打到晚上十點多才散,這也就是盛葉舟有未婚妻了,傅禮衡有老婆,陸子安還得帶娃,要是哥幾個還是單身狀況,說不定要玩到通宵,散場時,周遲都打了個哈欠說:“還真是歲月不饒人,這才十點多就散了。這再過幾年,不是七八點就得散場?”

陸子安懷裡抱著熟睡的陸大米,殘忍地說道:“錯了,再過幾年都沒時間一塊兒聚了,都得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

女賓那邊也散了,佟雨霧這還沒開始就談了兩筆生意,客人一個是豪門闊太,一個是豪門大小姐,她都覺得自己賺了賺了,這簡直就是不開張則已,一開張吃一年的節奏。

夜幕中,她跟著傅禮衡上了車,關上車門後,她就跟炫耀成績的小學生一樣,驕傲卻又矜持的說道:“好苦惱哦,明明我自己都是個半吊子,可蘇韻請我幫她設計一套婚禮上用的首飾,宋湘也請我幫她設計一款寶寶鑽戒,你說她們怎麼這麼相信我啊?”

傅禮衡見她這樣,笑了一下,“那肯定是你有這個能力。”

佟雨霧聽到滿意的回答,低下頭笑,這一垂眸,就注意到了他西裝的不對勁!

他今天出門的時候穿的不是這一套!

怎麼現在換了衣服??

佟雨霧突然就不說話了,她一臉嚴肅認真地湊近了傅禮衡,前一秒含情脈脈,這一秒冷酷無情。

傅禮衡被她這模樣震住了。

她努力嗅了嗅,確定自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道,是那種麝香香調,如果她沒猜錯,應該是那一支白麝香香水。

這支香水她也有,不過並不經常用,今天她用的也不是這一款。

那麼他是在哪裡沾上這種香氣的?

“怎麼了?”傅禮衡謹慎問道。

佟雨霧坐直了身體,她板著臉,到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沒坦白。

她相信他不會胡來,這衣服肯定另有解釋,可是這香水味是怎麼回事?訂婚禮上的確有很多賓客,但燕京的大小姐們很少有萬黎茹那種做派的,大部分都很驕傲,所以基本上不會做出對已婚男人投懷送抱的事來。

佟雨霧不喜歡猜測,便問道:“你怎麼換了衣服,還有身上怎麼有股香水味道?”

傅禮衡沒想到佟雨霧如此細心,竟然都看出他換了衣服。

他今天穿的正裝跟身上這一身,基本上顏色都一樣,是深色係的,他自己可能都看不出來在顏色上有什麼區彆,她卻這麼快就注意到了。

還有香水味道?他抬起胳膊聞了聞,有些迷惑,“有味道嗎?”

他怎麼都沒聞出來?

見他沒有直接回答問題,反而有轉移注意力的嫌疑,佟雨霧逼近了他,死死地盯著他,“有,彆想騙過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