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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

陳江維持著鎮定, 他極力否認:“我從來沒在湯先生的車上動過手腳, 憑空汙蔑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停頓了片刻,他又繼續強調:“而且湯先生的酒精濃度達到了最高值, 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警察麵無表情,他從麵前的文件袋內拿出文件:“之前所有的焦點都聚在了醉駕上, 可經過有心人的提醒, 我們又把車子送去了檢查, 發現刹車片早已失靈。最重要的是,湯先生當日開的車,和事故車是兩輛,這你又該怎麼解釋?”

陳江迅速地說出了早已準備好的托詞:“當天我接到湯先生電話,是他主動提出讓我換車。而且我行駛到車庫內,車子並沒有任何的問題, 整個過程有跡可循,不存在私自動手腳的機會。”

警察並不忙著反駁:“湯先生的車,車內車外都有攝像頭, 雖然都遭到了破壞, 但慶幸的是,遠程都備份了下來。你的形跡雖然沒有任何問題, 但是在這個過程中, 你的手可以遮擋過一秒鐘, 足以你操作了。”

陳江凝視了翻頁的文件好一會兒,突然笑道:“大哥,你知道刹車片在哪嗎?就這麼一秒鐘的過程, 我要是能改動刹車片,連我都佩服自己好嗎?”

就在陳江與警察說話時,門口突然走進了一個中年女女人,她雙目紅腫,眼底淤青,顯然是很久沒睡好的模樣,直直地走到陳江的麵前,她直接道:“你以為全天下就你一個人聰明嗎?刹車片本就磨損過度,你的行為隻是加劇了這個過程而已。”說話的同時,她的眼裡流露出深切的恨意:“湯萬對你那麼好,這麼信任你,你就是這麼回報他的?”

湯母恨不得剜肉嗜血。

短短片刻,兒媳婦和兒子的司機有染一事,鬨得滿城皆知。

更令人惱怒的是,兒子的死亡,是兩人蓄意謀殺。

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好嗎?

整個湯家,顏麵丟儘,根本抬不起頭。

“既然已經把你們帶到了這裡,那就說明已經有足夠的證據,不管你們認不認,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湯母瞧著瞳孔驟縮的陳江:“還有,你不要以為向雯能夠護著你,如今她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你要是招認,勉強還能給你留一條活路。”

陳江跟在湯萬身後多年,自然對湯母脾氣和秉性了解的清清楚楚,他知道,對方一定不是危言聳聽。

視線緩緩在桌上的文件掃過,他的心裡如一團亂麻般糾結,最後沒有抵過內心的掙紮:“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