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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變故令人錯愕, 但卻迅速地引起了眾師生的圍觀,尤其是警察們不留情麵的對待,現場瞬間爆發出竊竊私語聲, 隨後不受控製地變成了嘩然。

“霧草,這不是車老師嗎?他犯什麼事兒了?”

“就算是警察辦案也會規規矩矩、客客氣氣的, 他究竟乾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才會這麼給他沒臉?”

“車老師的脾氣向來不是很好。”

聽著學生們不明所以的談論, 知道內.幕的老師則是露出了瞠目結舌的神情。

車延斌那些破事, 知道的人不在少數,可大家均是敢怒不敢言, 難道這回踢到鋼板了?

“終於有人願意出手治他了?”

“聽說今天何佳往校長辦公室跑了一趟, 本來大家沒當回事兒, 現在細思極恐啊。”

“希望這回不是雷聲大雨點小, 要是連何佳都治不了他,怕是以後要在學校內橫著走。”

而此刻,車延斌惶恐地被推入警車內。

知道反抗沒有用,他壓抑著怒氣:“你們局長是誰?幫我撥通他的號碼,我親自和他說。還有,抓我之前不調查一下身份嗎?我姐夫是你們能招惹的起的人物?我警告你們, 識相的話趕緊放我離開。”

“誰幫了我,我一定會記住這個人情。”

威逼沒有用, 他隻能選擇利誘。

年齡最長的警察麵無表情地看著車延斌,在場沒有一個人比他更清楚這事件的惡劣性。

他同樣有一個女兒,所以簡直無法想象女兒被猥褻, 自己該有多麼絕望和崩潰。

車延斌能感受到警察眼內的凶惡,他瑟縮了一下,色厲內荏道:“你看什麼,沒聽懂我說的話嗎?你們不想要升職加薪嗎?”

那警察突然冷笑一聲,直接揮出了一拳頭砸在車延斌的臉上,手背隱隱作痛,但他仍覺得不夠:“渣滓、敗類。”

話音剛落,密密麻麻帶著狠勁的拳頭便往車延斌的身上招呼:“你以為你是誰?”

作為警察,是不能夠隨意打人的,可是,這車延斌擺明了沒有再出頭的希望,他隻想替那些沒法討回公道的人收個利息。

車延斌還來不及說話,便悶哼一聲,鈍痛從四肢百骸蔓延而出,眼前一片發黑。

他有心想說些什麼,但說出口就變成了痛苦的呻.吟。

“艸。”

車延斌本以為這是自己最艱難的時刻,萬萬沒想到,接下來的每一秒都難捱的可怕。

下了警車後,他便被拖進了審訊室,想象中的審問並沒有發生,相反,他被強迫地按下了手印,簽下了名字。

也就是說,他認不認罪、認什麼罪都是不重要的。

隨後,就被關進了暗無天日的小黑屋。

車延斌扒拉著門,恐慌鋪天蓋地:“快放我出去,你們這麼做是犯法的,聽到沒?快放我出去。”

可叫得喉嚨都嘶啞了,也沒有任何人來搭理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等待了多久,才聽見門開的“哐鏜”聲,眼前出現了一絲光亮。

車延斌下意識地捂住眼,再睜開時,便瞧見了麵帶慍怒的何佳,他心中咯噔一下,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檸檬那樁事,東窗事發。

他硬著頭皮開口道:“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做錯了,但請你看在高家人的份上,放我一馬。我保證絕不再犯。”

車延斌行事向來有分寸,知道什麼人惹得起什麼人惹不起,但對於檸檬,他實在是控製不住,尤其是知道檸檬是被抱養的之後,更沒了顧忌。

現在想來,他的腸子都悔青了。

何佳瞧著車延斌無恥的臉龐,淤青與紅腫讓他的臉看起來更觸目驚心,可即便如此,她依舊沒有打消絲毫的憤怒:“放你一馬?可誰放檸檬一馬?你這畜生不如的東西,對那麼小的孩子都能下得了手,不怕天打雷劈嗎?”

“哦,對了,不僅僅隻有檸檬一個無辜的孩子。”

“高家人?你以為他們就能護住你嗎?車延斌,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現在就是你償還的時候了。你就在這監獄裡,好好享受我給你準備的饕餮大宴吧。”

她不是聖人,尤其是檸檬的身心遭受了創傷,她要讓車延斌生不如死。

車延斌是真的害怕了,他吞咽了一口口水,佯裝鎮定,他知道不管自己說什麼,何佳都不會聽:“你到底想乾什麼?”

何佳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但落在車延斌的眼裡,簡直比魔鬼還可怕。

“閹割了吧,省得再禍害其他人。還有,你對檸檬所做的一切,從明天開始的每一天,都會有人如法炮製對待你。”

既然車延斌屢次淩駕於法律,她為什麼不可以呢?

車延斌瞳孔驟縮,他臉色蒼白如紙,若是真的如何佳所說,他下半輩子怕是再也沒了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