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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緋並沒有正麵回答常合理的問題,相反:“他並不是基金會的總負責人,隻是擔個名頭。從他下手,既能給其他人敲一記警鐘,若是處理起來,也能夠剜其腐肉。”

至於更多的,她沒有再多說:“你暫且看著吧。”

這個時候,常合理除了相信顧緋,也隻能相信顧緋,他非常給麵子地點了點頭:“好。”

*

客廳。

李慧娟端坐在茶桌前,手下動作行雲流水,很快茶的清香便撲鼻而來。

她呷了一小口,頓覺身心舒暢。

“太太,這是剛收到的文件。上麵也沒有具體的寄件人,您先過目一下,要是沒用我再去處理。”

李慧娟放下茶杯,接過牛皮紙袋,紙袋說重也不重,她挑了挑眉,內心難免浮出一些好奇心:“柳姨,我說過多少次了,你彆叫我太太,行了。這些我來處理。”

見人走了,她才打開紙袋。

倒出來一堆的照片。

隻看了第一眼,李慧娟的神情就變得無比難看。

堆在最上麵的那張照片,是蕭若鬆與一陌生女人相擁的畫麵。

年輕女人的臉上堆滿了笑意,整個畫麵溫馨而又和諧。

李慧娟緊緊捏著照片,照片的邊角被捏出了折痕,她始終沒有鬆開。

這樣的一幕讓她痛心又刺眼。

咬緊嘴唇,李慧娟在心裡給蕭若鬆找出了一萬個解釋的理由,隨後不甘不願的放下了照片。

可下一張照片,讓她一下子紅了眼。

還是那個年輕漂亮的女人,隻不過這一回的地點是在床上,淩亂的床單,蕭若鬆額頭的汗水,女子若隱若現的肌膚,無一不讓她癲狂。

李慧娟心理防線一下子崩潰了,她低低地啜泣出聲。

這麼多年來,她和蕭若鬆始終互相信任,所以從來沒有查過對方的行蹤與**,萬萬沒想到,現實給了她如此殘酷的一擊。

隻兩張照片,就讓她整個人都麻木了。

不知坐了多久,李慧娟終於動了動,她像個行屍走肉般捧起了那一堆的照片。

她本以為前兩張看到的照片就已經是極限了,卻萬萬沒想到蕭若鬆屢屢能刷新他的下限。

粗略的統計,和他發生過親密關係的女人就有不下十個,個個年輕貌美,讓李慧娟自慚形穢。

李慧娟氣急敗壞地拿起麵前的杯子往地上摔。

聽到動靜,柳姨急急忙忙的趕來,見到李惠娟狼狽的模樣,又目測了一下碎瓷片與李慧娟之間的距離,連忙走到李慧娟的麵前並蹲下身:“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生這麼大的氣?”

在柳姨看來,李慧娟是她見過的、生平最幸福的女人。

有權有勢有子還有一個相濡以沫的丈夫,而且對方的脾氣好,怎麼著也不該發這麼大的火氣。

李慧娟不想讓彆人看到她的笑話,下意識地扣住照片。

但她實在是太生氣了,手更是抖的不行,這個動作讓她捏住的所有照片一下子散落在地。

柳姨沒等到李慧娟的回答,見照片散落開來,她下意識低頭看向麵前的那一張照片。

是一張全家照,男方她認識,正是天天打照麵的蕭若鬆,女人雖不認識,但她手裡抱著的孩子和蕭若鬆有八分像。

柳姨瞳孔驟縮:“太太,這——”

看著孩子也有好七八歲了。

天呐,如果事情和她想象的一樣,那太太被隱瞞了這麼久,也太讓人傷心欲絕了。

剛才的照片李慧娟並沒有看完,隻是看了一半就根本控製不住自己了,聽到柳姨的話,本想嗬斥柳姨讓柳姨滾開,但順著她的視線落在那張全家照上,她腦子裡仿佛有一記驚雷響起。

原來她和蕭若鬆所有的感情都是一場笑話。

他早就在外麵有了另一個家!!還偏偏要用那副虛偽之極的樣子來麵對自己!!

真的是太惡心了!!

李慧娟有些頭暈目眩,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多番嘗試無果:“去把我手機拿過來。”

柳姨有些擔憂李慧娟現在的狀況,可她知道如果不順著對方的心意,怕是更加不知道對方會做些什麼。

她一路小跑從客廳內取回手機,隨後小心翼翼地遞到了李慧娟的麵前。

李惠娟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自己的崩潰,撥通了那個爛熟於心的電話,用儘自己的力氣怒吼:“蕭若鬆,我不管你現在在乾什麼,請你立馬回家。如果你不回來,就彆怪我心狠手辣。”

不等蕭若鬆回答,她就掛斷了電話,抱頭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