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良校霸·7(1 / 2)

盧欽澤對他爸的那些盤算,並不是一無所知。

當晚,他晚上就做夢了,夢見一些未來的事情。

是個噩夢!

在這噩夢裡,他沒有獲得千裡眼的異能,也不熱愛學習。

同樣是從少管所出來,曆史課上,當同桌戴初陽說,要與搶他女朋友的社會混子打架時,他就去了,還戴了一幫小弟。

由於人多勢眾,與那些帶了刀棍的社會混子打架,也勢均力敵,一時意氣,他被砍傷了額頭、手臂,落下一道道疤痕。

盧欽澤的意識被困在這身體裡,卻不能進行有效反抗,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砍傷。儘管不痛,但還是很氣!

他哪有這麼不能打!

後來有路人報警,他的小弟和混混們都逃了好幾個,而他則被抓到派出所去,滿身是血的被學校領走。

呂老師也來接他,滿臉淚容,對他說,因為已經記大過三次了,本來按學校規定,就得退學。而且這次聚眾打架,滋事甚大,他爸也同意他退學,呂老師也隻能努力繼續求情,希望能保住他的學籍。

因為退學的話,要麼是由校方開除,要麼家長憑戶口本和家長的身份證來申請辦理。呂老師想打消他父親給兒子退學的念頭,還準備和他一起回家,努力溝通,取得父親的原諒。

那會兒盧欽澤也答應了,回家求情,畢竟都讀到高三了,差一年就有畢業證,他也不想前功儘棄。

結果,回家之後,本來他爸還和呂老師說得好好的,呂老師一離開,他爸和後媽讓他吃晚飯,他後媽還溫言細語的可憐他的傷口,讓他哥盧欽業好好照顧弟弟,當晚盧欽澤便毫無戒心地睡著,一覺醒來,發現換了地方。

去了電戒書院。

電戒書院可慘了!不聽話,打;吸煙的,掌嘴,還要把煙灰水喝掉;喝酒的,把頭按在水裡窒息訓練;偷玩手機的,摔爛手機+打;偷東西的,每日砸手,盧欽澤看他們手都腫了;偷偷講教官壞話的,電;背書背不下來,打;翻牆逃跑的,抽;同性戀的,電;痛哭流涕自殘自殺的,不知道為什麼藥,第二天這些同伴恍惚,眼神呆滯……

盧欽澤當然也好不到哪裡去,不過這裡管製儘管嚴格,可他也不是省油的燈,偷偷結識了好幾個有不屈精神的好哥們,天天裝乖,很快就因為表現良好、刑滿出去了。

但是這些好哥們——

被父母送來的,固然有隻是網癮大不學習的孩子,可更有的,是令父母和老師都束手無策的家夥,有喜愛偷竊搶劫賭博屢教不改的,有吸食`麻`粉戒完又戒卻依然故我的,還有不給吸`粉錢就反手揍父母揍爺爺奶奶偷竊搶劫自家人的……

盧欽澤進去一趟,把這些人都認識全了,裝乖放出來之後,因為已經退了學,盧欽澤沒個目標,就和這些好哥們在一起混,用他`媽媽的遺產,和這些好哥們一起吸`粉。

盧欽澤:“……”他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不是!他最厭惡的就是麻粉了!麻粉戰爭沒齒難忘!

可噩夢裡的他並不受控製,電戒所裝乖壓抑太深,以致於他一吸就嗨過頭了,拉來戴初陽和莫柏舟這些當初的小弟們一起吸。又把電戒書院長得好看的同性戀、女裝癖們抓過來玩,還開始和好哥們一起報複家長、報複當初綠了他的前女友。

他先把步如詩拖過來,與兄弟們一起輪流用了,還害她沾上了麻粉的癮,一嗨就被路人撿屍;後來又報複他哥,在他哥高考的前一天毒打他哥,讓他哥斷了手臂,參加不了高考。

本來下一個報複的目標,是他爸和他後媽,可是步如詩向警察舉報了他,把毒販子和癮君子們一窩端,導致他也落不到好處,獄中生活比電戒所有過之而無不及,後來毒癮發作,年紀輕輕就死了。

盧欽澤:“活該!”

剛罵完,盧欽澤看見麵前飄出來一個自己,這人和他長得一摸一樣,隻是麵黃肌瘦,一副被麻粉吸乾的模樣!

被吸乾了的他開口了:“所有人我都報複完了,就差我爸和後媽沒有,在我死後,他們還吞並我外公的服裝廠,貪得無厭!我耗儘靈魂,找你來用我的身體,你要替我報複他們!讓他們後悔!”

盧欽澤皺眉道:“我用你的身體?”

被吸乾了的他麵目猙獰地開口道:“如果不是獻祭隻有請彆人來用我的身體,我會自己報複!你上輩子不也吸過戒過,特彆能熬`毒`癮,我才挑的你!”

盧欽澤:“……”

怪不得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叫盧欽澤。

原來盧欽澤不是他啊。

那他是誰呀?

而且這人肯定說錯了,他怎麼可能吸過!

“我耗儘一生才拉到你來,你不能不答應我!”

“答應是可以答應,但是——”盧欽澤不禁想起了秦譽這個熱情擁戴他的小弟,又道:“可你最應該做的,不是替被你害了的人贖罪嗎?你的小弟們,他們信任你、跟隨你,又做錯了什麼,你卻帶他們染上毒`癮,人不如人,鬼不如鬼,在獄中度過餘生。”

“……”這人彆開頭,良久,才緩緩地說道:“我妒忌他們。”

“啊?”

“為什麼隻有我退學,他們沒事?我為他們出頭,他們為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要被送去電戒書院,他們卻沒有?他們父母還經常打錢,回去就有飯吃?為什麼我染了毒`癮,痛苦難過,他們卻嘻嘻哈哈,依舊玩手機打遊戲,整日開心,無憂無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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