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2)

陸含之清了清嗓子, 說道:“那個……昨晚,我喝多了?”

宇文琝:……你這不是明知顧問嗎?

一個表情便回答了陸含之的所有問題, 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小傻逼。

不過剛剛那個問題問的確實有點傻,其實他不是想問這個來著。

陸含之清了清嗓子, 剛要問什麼,便聽宇文琝道:“你放心,昨夜我沒動你。若要動, 也是等你酒醒以後。”

本王要讓你清醒著乾你!

讓你品品, 到底是你的大豬蹄子強, 還是本王強。

陸含之:……

嘖, 鐵樹開花也是讓人挺頭疼的。

萬年禁欲的未來暴君大大, 那夜大概是食髓知味了。

他嗓子有些發緊, 輕咳了一聲說道:“我們還是去看看阿樞的病情吧!”

素心齋裡, 林聖手已經開始為阿樞診脈了。

他將手指搭在阿樞的一截皓腕上,輕輕蹙眉, 片刻後開口道:“身體並無異常。”

陸含之驚訝的皺眉, 問道:“並無異常?”

林聖手道:“是的,並無異常,這便是最為異常之處。”

林聖手看了看阿殊身上的疤痕,說道:“這些外傷的疤痕,可用生肌膏, 或者泡生肌藥浴去除。她身上應該不止這些傷疤的,大概是你們所說的那位四婆婆給她用了藥浴,至少去除了大半。這些頑固的, 我也可以給她服用退肌散兼外用生肌膏治愈。但她的身體,的確無任何異常。還有就是臉上的癩瘡,這應該不是癩瘡。癩瘡是生於體表的惡瘡頑癬,但很明顯這不是。這更像是……她自身的皮肉質變而成,去不掉,去掉了身上的皮肉便也就沒了。”

聽了林聖手這話,陸含之倒吸了一口冷氣。

蘇婉凝不知道用的什麼手段,竟把阿樞弄成了這副模樣。

如果她想占用阿樞的身份,大可將她殺了了事,為何要這樣折磨她?

或者是阿樞這些年來一直被她控製,直到一前才終於逃出生天?

也不對,如果真的是這樣,蘇婉凝會放過她嗎?

她現在瘋瘋癲癲的,一逃出來就巡著記憶裡的路線回了家,蘇婉凝想要找到她真的再簡單不過了,而她卻一直沒有去找她。

是不是蘇婉凝覺得,阿樞已經死了?

陸含之深吸一口氣,怎麼想都想不通。

但即使如此,他也不會放棄救治阿樞。

林聖手也是這個意思,他收起藥箱,說道:“我明日會將去腐生肌的藥給阿樞姑娘送過來,每日給她用上,這遍身的疤痕可除。至於臉上的癩瘡和精神問題,來日方長,我會儘力而為。”

陸含之十分感激的謝過了林聖手,並親自帶他去前廳休息。

宇文琝讓管家派遣了專門的下人伺候阿樞,照顧她的飲食起居。

好在阿樞對王府也沒什麼抗拒,她好像到哪裡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陸含之讓鸞鳳端來了茶水,和林聖手一人坐在茶桌的一邊。

林聖手問道:“武試應該快出結果了吧?”

陸含之答道:“應該快了,快正午了,我們等著吧!”

宇文琝也進了前廳,懷中還抱著阿蟬,陸含之抬頭問道:“我二嫂呢?”而後起身上前,接過了阿蟬。

阿蟬摟住陸含之的脖子說道:“阿爹……”

陸含之一臉的驚訝,阿蟬這才九個月,已經可以清楚叫阿爹了,真的讓他驚訝。

早慧的孩子未必是好事,但若能順利長大,卻必成大器。

俗話說慧極必傷,阿蟬在原著中所經曆的一切,大概便是他的劫數。

林聖手也覺得阿蟬這孩子過於聰明了些,不過也未必是壞事。

早慧未必會傷,傷他之人定是心中有鬼。

三人也沒再多說什麼話,倒是阿蟬一直在嗚嗚哇哇,哢噠哢噠的玩兒他的小木馬。

年後雪開始融化,春寒料峭,武試的消息一直沒有傳來。

今年參加武試的武舉人頗多,畢竟大昭曆年尚武,哪怕今上偏重文臣,大昭男兒卻個個鐵骨錚錚,都以能取得武舉人,入戎家軍為榮。

宇文琝打破了這份安靜,說道:“皇上有心讓陸二哥入大昭寺,任少卿。大昭寺卿年老,大概不日便會告老還鄉。朝中可信之人越來越少,若是陸二哥能入大昭寺,寺卿之職必非他莫屬。”

陸含之皺眉想了想,說道:“專供陛下調遣的官職,二哥大概不願吧!”他一直想入兵部,不過兵部一直被尹家的人把持著。

戎家每年撥餉,都要和兵部扯上半天的皮,銀餉每次都會以各種理由克扣。

若非戎家連年勝仗,靠著聖上的賞賜勉強養得起這百萬雄獅,將士們怕是要被餓肚子了。

即使如此,戎家也還是欠了陸家不少銀子。

畢竟軍中無銀,就得找人借,戎狄私人找陸思危借了近十萬兩。

陸煦之想進兵部,是為了楚王,也是為了戎家。

宇文琝又補充了一句:“暫時也隻是傳言,全看陸二哥的造化了。”

陸含之點頭,林聖手隻是喝茶。

很快,門外鑼鼓喧天,喜報隊伍已經來到了楚王府門前。

陸含之立即抱著阿蟬往外跑,宇文琝和林聖手也跟了出去。

楚王已經等在門口了,報喜的差役手持紅鑼,馬上紮著紅花,馬尾上綁著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