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4 章(1 / 2)

隨著行雲流水的琴聲從輕靈的指尖流泄而出,那香味兒也越來越濃鬱。

身為一個有過侍君的男人,皇帝自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眼前這漂亮的少年是個小郎君,他自然也是有月事的。

皇帝的心潮有些澎湃,因為他發現,宗源的情香竟也與他的平梧一模一樣。

雖然小郎君的情香並無具體的界定,可也是有細微的不同之處的。

當年平梧第一次在自己麵前發情,便是這種清新的,竹葉一般的香味。

他一時間有些恍惚,就這麼喊出了他的名字:“平梧……平梧,是你回來了嗎?”

眼中的少年也自動轉換成了尹平梧的形象,那一身素白的衣角下,一簇清新的墨竹。

他亦是人如竹葉一般,清新脫俗的像個仙子。

對麵的宗源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意,他自然知道自己被培養出來的目的是什麼,也清楚自己為什麼會答應東瀛的請求。。

東瀛彈丸小國,還經常被降下神罰。

火龍和地龍肆虐,百姓民不聊生。

義父說:大昭如此大的疆域,為何就不能讓我東瀛百姓享有呢?

這些他不管,能不能謀下大昭,是東瀛的事。

他身上的宿命,也早該步上正軌了。

於是宗源解開了自己的衣衫,上前摟住皇帝的脖子,在他耳邊道:“皇上,我難受,你救救我。”

皇帝迷醉的眼睛又加深了幾層,猛然將美麗的少年抱了起來。

房內香味越來越濃,靠藥物挑起的心跳來得更是讓人難以掌控。

宗源有些難以控製,他迫不及待的吻上了皇帝的唇,卻發覺對方的身體僵了僵。

下一秒,皇帝猛然將宗源推開,神色變得極其難看起來。

宗源坐起來,一臉莫名的看向皇帝,問道:“皇上您……怎麼了?是宗源哪裡……做錯了嗎?”

皇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深吸了一口那房中的情香,還是不行。

他有些著急了,看著眼前這漂亮的少年,又下意識朝自己的中段看了一眼。

他的眼中略過迷茫,心道:朕難道真的老了嗎?

這才不過四十幾歲,就這麼……力不從心了?

宗源卻是已經受不了這折磨了,他呼吸早已亂了章程,衝上去抱住皇帝,苦苦哀求道:“皇上,宗源既然已經獻給了皇上,便是皇上的人,您……要為宗源負責。皇上,我……好難受,救救我……快救救我!”

皇帝也很想救他,這樣一個標致的小美人兒,若是從前,他早提槍便上了。

彆說他長得像尹平梧,哪怕是一個普通的小郎君,這個時候也沒幾個正常的男人能控製的住。

可他就是不行,此時的他,並未有多年前平梧苦苦央求他時那難以掌控的衝動。

他甚至在聞到那股情香時,隻覺得那隻是普通的香味,甚至感覺這香味裡透著一股子讓人厭惡的氣息。

為什麼會厭惡?

一個男人在一個絕色麵前不行,無疑是很丟麵子的。

現在他把自己的殘缺之處,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宗源的麵前。

看著他在那裡痛苦到忍不住做出了一些極其不雅的動作,皇帝竟更是厭惡了幾分。

若是平梧,定不會讓他這樣難堪。

類似這種尷尬,平梧也曾有過,隻因那時他在服藥期間,不能與他行事,平梧卻是硬生生忍了好幾天,竟一點端倪都未讓他發現過。

皇帝冷靜的看著他折騰了片刻,上前一個手刀將他砍暈了過去。

穿好了他丟在各處的衣服,才推開門,對守在外麵的大宮女說道:“請林院判。”

劉姑姑朝皇帝行了個禮,轉身去請林院判了。

出門拐了個彎,順便去宸熙閣的角門處報了個信。

很快,戎貴妃身邊的大宮女爾雅又親自出了宮。

晚上宇文琝收到消息的時候,陸含之正在和他講關於義學的一些問題。

陸含之想讓窮苦百姓的孩子免費入學,畢業後,再用他們的工資來抵消學費。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若是免費,恐怕又會養出一幫蛀蟲。

聽到爾雅送來的信息後,宇文琝輕輕點了點頭,說道:“義學的事,含之來辦就可以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開口。”

陸含之道:“那倒不必,一般你能幫忙的,二嫂也能幫忙了。反正都是親王,大家的權利是一樣的。”

宇文琝:……

他竟無言以對。

無言以對的宇文琝說道:“你之前出的那個主意,奏效了。”

陸含之一臉迷茫:“啊?”

宇文琝笑,說道:“你不是說,杜絕發生那一切的辦法,隻有讓皇上不行嗎?如今那藥已經奏效,哪怕是宗源的情香,也沒對他產生任何作用。”

陸含之:???

你們下手這麼快的嗎?

現在他突然有點兒後悔,吭吭嗤嗤道:“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不太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