莯妍無奈地取出來了一小壺猴兒酒,幾口就喝了個乾淨,然後蜷了蜷胳膊、腿,試探著站起了身,晃悠悠地走進了裡間,窩進了因為位置距離某人最遠而僅存下來的滿屋子唯一一張太師椅上。
莯妍看著倒在各色粉末中的雙眸緊閉某貨,完全忽視了某貨身上臉上都灰突突的狼狽嗎,隻看著臉色紅潤仿佛現在就能出去跑個十公裡的模樣,嘟著嘴輕哼了一聲。
“妍妍”
“我在這兒。”莯妍晃了晃小爪子算了,看在這貨睜開眼第一件事兒不是檢查他自己的如今的水平,而是找她的份上,饒了他吧
“你怎麼樣你怎麼身上”柳行修眼睛一對上牆角處那個蜷著退窩在太師椅上一副慘兮兮模樣的小姑娘,就完全忽略了自己倒在地上的狀況,把移動速度提到了極致,瞬間就出現在了莯妍的身邊,速度快到連殘影都很難捕捉。
“我沒事兒,你忘了,我們結契了,你突破造成的力量外泄對我造不成影響的。”
“我忘了。”柳行修鬆了口氣,伸出手輕蹭了蹭小姑娘臉上的粉末,卻不想自己手上的粉末更多,在小姑娘白淨的小臉上頗有幾分越擦越多的趨勢。
柳行修看著眼前的小花貓,忍不住想要噴笑出聲,又擔心小姑娘炸毛,隻好強行用咳嗦聲掩蓋到嗓子眼的笑意“咳咳,是我的錯,我之前一直都是在空曠的石室裡突破的,早就忘記幼時因為突破導致的力量外泄的問題了。”
“做什麼弄得這麼認真,我這不是沒事兒嘛”莯妍輕推了推柳行修的胳膊“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可不是認錯,而是叫人給咱們倆送新的禮服。”
莯妍嘟著嘴,一臉欲哭無淚地扯了扯被粉末沾染的頗有幾分寫意水墨畫的禮服。
“好,你先去洗漱,我打電話。”
“好,你也快點。”
玻璃花房裡
柳行翰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周圍人對他的奉承,目光卻一直不離手腕上的古董表超過五秒以上婚禮就快開始了,行修人呢怎麼還沒來
“行修呢”柳夫人腳步匆匆地來到了柳行翰身邊,臉上的急色顯而易見,還摻雜著三分糾結,這還是自從兩人在柳行修書房鬨僵之後她第一次主動走到了柳行翰身邊,。
雖然她不喜歡這個兒媳婦,更不想讓兒子和那個心機女結婚,但是,事情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也隻能硬著頭皮往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