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兒,這麼高興?”
“請爺安。”
“起。”
四爺接過莯妍奉上的茶,抿了一口之後,才小口小口地潤了潤嗓子說道:“還沒說,什麼事兒這麼高興?”
“我額娘剛剛來信,說已經分家了。”
“咳咳。”四爺詫異地看著輕拍著他後背的女人,自從他聽說溫憲去皇阿瑪那兒給他求了這個側福晉,他就提前做了準備,不止把他這位側福晉那一枝的事兒查得清清楚楚,更是提早把聽雪小築裡全安排上了他的人,就是要看看他這位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占了身子的妹妹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
自從這女人進了聽雪小築,這些日子是日日都有小條子送進前院書房,把每日裡他這位側福晉做的每一件事兒,甚至說的每一句話都記錄的清清楚楚,然後,他就這樣看著這女人過著豬一般的日子整整一個月。
今天他這是實在不想再等下去了,也正好他得了她家裡傳來的信兒,於是就借這個機會又一次踏進聽雪小築,想要主動刺探一二。
可是他沒想到,他就這樣被這麼一記直球直中腦袋。
“爺?”
“咳,什麼話都往外說!”
莯妍看著四爺刻意板起麵孔的瞬間猛然增強又眨眼間消散大半的氣勢,麵上依舊是一副害怕又委屈的模樣,心裡卻默默把這件事記了下來:“這不是就爺在嘛~妾當然實話實說,難道,爺想要妾騙您不成!”
四爺微微揚眉,眸色深沉。
“你們下去。”
薑錦、梨繡和白嬤嬤立馬壓著擔心垂著頭退出了屋子,蘇培盛和箐巧看了四爺一眼,也跟著退了下去。
“妾不瞞爺,我阿瑪額娘分家,因為我的關係占很大一部分原因,其中也有不想給爺帶來麻煩的原因在。
爺不用否認,我話隻是這麼一說,並沒有要牽扯到爺身上以求個什麼的意思,但是,我阿瑪額娘的心思,甚至為了我,為了爺做的事兒,我想著總該讓爺知道才是。
一起住了這麼多年,我二伯一家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看得清楚,我阿瑪額娘看得比我清楚,如果不分家,那麼,遲早會是個大麻煩。
五年前,我二伯外派回京的時候,手頭一下子非常寬鬆,單說我那位堂姐,光白玉柄青金餅的扇子就一大紫檀箱子,織光錦的衣服一大黃花梨落地櫃子,紫貂皮三十多件,打賞奴才七八兩銀子的給,過年過節更是直接撒金花生。
我們這一枝雖然家裡也有底蘊在,但到底沒有那樣厚的金銀之物有本事能把一八歲孩子養成如此大手大腳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