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柳葉眉,含秋目,櫻桃口,身姿窈窕,裡麵是繡著銀線如意紋的芙蓉粉的對襟長襦,外麵罩著櫻粉白的撒花半臂,下麵是湖綠的魚鱗百褶裙,行走間偶爾露出隱在裙下的繡著春意百花的繡鞋,繡鞋頂端繡得是牡丹,腳尖處正好就是花蕊,上麵各有一顆拇指大的珍珠。
莯妍瞧見了那雙猶抱琵琶半遮麵的三寸金蓮,挑了挑眉,橫了四爺一眼。
四爺被那似氣、似惱又似嬌的一眼橫得難得顯出了兩分怔愣模樣,直到門口處傳來請罪聲才給他喚回了神,他眼含戲謔地從莯妍手中一把把那塊糖料的菩提玉佩拽了過來,無視氣惱不已的女壬來的視線,仿若十分喜愛似地上下打量把玩著手中的物件。
莯妍突然被奪了‘心頭好’,立馬鼓著臉猛地將視線轉向四爺,瞪了半,突然迎上來了一雙滿含戲謔又隱含情意的眸子,弄得她一下子心神就全都沉進了那雙眸子中去。
“那不是我家姐的玉佩嗎!”
莯妍被一聲咋咋呼呼的女聲驚地猛然收回神色,立馬半羞半惱地側過臉,卻意外地露出了通紅的耳尖,四爺也隨之收斂起神色,滿目溫柔在視線移向門口的瞬間變得隻剩下刺骨的冷意。
“王三姐,這可不興亂的啊!咱們這兒是本買賣,可經不起這般潑汙水的。
這位爺,咱們這兒也算是當地的老字號了,向來都是童叟無欺的,從開業至今可是從未出現過一樁欺客的事兒,您若是不放心,可以隨意叫底下人去各處打聽的。”
“清屏,不得無禮。”王熙雁對著四爺福了福身,長頸微頷,嬌軀顯露出婀娜的曲線:“都是女平日對家中婢子過於寬和,失了管教,才使得家中婢子在外這般無狀失禮,還望這位爺見諒。不過···”王熙雁邊著邊似語還羞地看了四爺一眼,水汪汪的眸子中滿滿都是崇拜與情意:“清屏也是見女昨日自從見了這塊糖料菩提佩,歸家後一直念念不忘,今兒又特意一早就過來鋪子,曉得那是女的心頭好,這會子突然瞧見女即將錯失所愛這才···一時失了分寸,還望這位爺看在清屏護主心切的赤誠份上,莫要和她一個丫頭一般見識才是~”
“王三姐,這話是怎麼的?昨兒您來時,確是看過這塊玉佩,但您當時可並未起過要把它買下,更是從未下過訂銀,咱們這兒是開門做生意的,總不能因為您看過,店就都不能把東西往出賣了吧?句實在話,若是您昨兒隻瞧了一兩件的,的怎麼也會看在王都檢點的麵子上,先收起來等等信兒再其它,可是您昨兒可是把咱們這兒二三樓的精品全瞧過一遍的。”
這還有什麼聽不出來的?
有麻雀想往高枝上飛唄~
莯妍似笑非笑地瞅了一眼仿若什麼都沒聽明白的王三姐,然後從桌案上隨意拿起來了一個鐲子,笑著對四爺晃了晃,拿腔拿調地:“爺,您瞧這福祿壽的鐲子?”
四爺瞅著突然嗓音甜得發膩的莯妍,眉眼中帶上了兩分促挾:“勉強還入得了眼。”
“呦,夫人好眼光,這鐲子的料子雖比不上您今兒帶著這副頭麵,但勉強還是能搭上一搭的。”
“這塊悟道的雕工瞧著也有幾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