莯妍看著乾淨的沒有一道劃痕的鋼板桌椅,手中端著的能找出人影的餐盤和剛筷、鋼匙,挑了挑眉,越發覺得這次的軍訓有事兒在裡頭。
“這食堂夥食不錯啊!”芮琳嗅了嗅空氣中彌漫的美味的香氣,快速地用手環掃了一下,像是地鐵站檢票的機器瞬間打開,芮琳快步竄了進去眯著眼先是打了一大勺孜然羊肉,又一勺紅燜牛腩,接著是一條茄汁魚,又在二兩飯上改了一份紅燒肉,就這還不算,一雙眼睛眼巴巴地盯著不遠處小鋼盆裡的蟹粉獅子頭。
莯妍在芮琳沒選的菜中隨意挑了兩葷一素,就和芮琳找了個空位置坐下,一個沒注意小姑娘就消失了,再次出現時手上端著一個小鋼盆,裡麵的味道她熟悉的很。
“夏至,我拿了個蟹粉獅子頭,咱們倆一起吃呀~”
莯妍挨個嘗了一遍,味道都很不錯,尤其是蟹粉獅子頭,哪怕是京市能超過這手藝的也最多不過十家,食堂新的不能再新,而這大廚看樣子是駐地本來的大廚,而且這手藝,嘶,看起來他們來的這地方不簡單啊。
接下來,還是老一套,齊步正步跑步加軍體拳套餐,而晚上的‘文化課’卻是一堂堂考試,天文地理、曆史政治、國學外語、動物植物、假設推理什麼都考,每天晚上一套卷子,有的時候多點,a4的紙反正麵十六張,有的時候少點,a4的紙也就六七張還是單麵,什麼時候答完了救能走,最晚到八點半。
一連二十四天,白天訓得跟狗似的,晚上考的跟豬似的。
早上四點整,都不用莯妍再叫,芮琳動作利落地起身換上作訓服到下床穿靴,加起來不到一分鐘,端起盆就往外走,昂首挺胸端的是精氣神,每一步的大小都極為相近,莯妍挑了挑眉,或許這幫小家夥們還沒注意到,他們一個個都脫胎換骨了。
四點二十五,沙土地上一堆堆‘新兵蛋子’都站的整整齊齊,一個個都跟鬆柏似的筆直筆直的,一改跟剛來時拖拖拉拉、踏著肩、弓著背的模樣。
當然,這過程也是血淚一般的教訓。
或許,能千軍萬馬走到這個學校的,都是忍字上的一把好手吧?
今天鬱行修似乎是有事,半點了都還沒有到,不,是所有教官都沒有到。
南邊的小樓裡突然竄出來了一隊人。
是的,就是竄出來,眨眼間就能移動二百米的速度難道不是竄麼!
莯妍打量了一圈,土黃色的樓,最高不過六層,地麵都是土沙地,遠點似乎有大片草坪,放眼望去周圍儘是山脈綠樹,這應該是個山坳了:“似乎是駐京部隊的外圍。”
“駐京部隊?不是吧?要不要這麼認真?”蘇芮琳一聽這是部隊心就涼了,她哥十六就被她大伯找關係塞進部隊了,當初她哥多嗆的性子,那打架根本就是家常便飯,一天照幾頓的走,進了部隊之後,我的天,兩年之後回來她都不敢認了,從那之後,她對部隊就充滿著無限的崇敬與深深的敬畏。
就她哥那樣的性子都被理得順順的,那她這小體格子,不得殘啊!
跟著的導員以班級為單位把人一趟趟領到相應的位置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