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來？怎麼？夏家已經家大勢大到能在軍區動手打人尋私仇了麼！”孔可欣一見著莯妍就直接縮到了角落裡，農村長大都一身的拙勁，彆說她現在都餓了兩天了，就是以前的她也打不過啊。
莯妍用卷成的紙筒在手上一下下地打著節拍，一聲更比一聲響，強壓住想要動手的欲望，牙根咬的死緊，偶爾不可控地瀉出吱的一聲，默背著心經打量著角落狼狽的女人，身上的紅裙子皺的像塊抹布，一張臉幾乎已經看不出曾經的樣子了，眼睛紅腫，眼皮上也不知道是蹭花的眼妝還是蹭上的灰漬，眼底青黑，額頭上下巴上似乎還冒了一層痘。
“我以為你不會這麼蠢的。”
孔可欣愣了愣，不可置信地看著一臉冷色跨步直立在門口仿若一把鋒刃儘顯的利劍的人：“你···你···”
“雖然不是初次見麵了，但還是要重新介紹一下，”莯妍邊說著邊隨意地走到審訊桌前，把問題稿放到桌麵下，手一下下地捋，發現捋不直之後，直接反方向又卷了個紙筒，散開後果然好了很多，邊滿意地點了點頭，邊接著說道：“七一六夏至。”
“七一六！你是七一六的人！怎麼可能！我爸明明派人查過的！所以，你根本就不是夏家大小姐！你這些日子都是騙我的！你踏馬怎麼能騙我！”
莯妍一個側臉躲過撲來的爪子，手一抓一扭直接把人給壓到了桌子上，鐵皮桌子發出砰的一聲悶響，莯妍壓低身子對著孔可欣的耳朵說道：“老實講，我已經在很控製自己了，也請你有點自知之明，消停點，不然，我不確定會不會違背諾言現在就跟你算賬，懂麼？”
莯妍手上一個用力，把人往一邊一甩，膝蓋先一步落地，砸的砰地一聲。
孔可欣弓著腰，膝蓋木得讓她心裡害怕，不敢輕動，隻是身子輕輕靠貼在牆上：“花國不是不允許刑訊的嗎！怎麼，你們七一六的都不遵守紀律嗎！”
“刑訊？你有證據麼？我明明是在合法自衛啊！”莯妍眯著眼，覺得耐心已然告罄，她不能保證在繼續看著那雙挑釁的眼睛的情況下能壓住多久的脾氣，直接上前對著孔可欣肚子就是一拳，在她張嘴的瞬間借著捂她的嘴的動作把實話丹扔進了她的嘴裡。
看見這那雙挑釁摻雜著膽怯的眸子漸漸變得空寂麻木，莯妍才把人放開，拽下脖子上的項鏈在孔可欣的眼前應付地晃了兩下：“盯緊這顆珠子。”等那雙眼睛隨著珠子左右擺動了十數次之後，就把珠子一收，拿過問題稿開問的同時摁下了錄音筆的開關：“孔慶彰和你有關係嗎？”
好吧，應付是應付了些，反正這不過隻是一個借口，就算有人把孔可欣立刻解刨了，也查不出原因，放他們也不敢想世界上有實話丹這種東西。
“孔慶彰是我爸。”
“孔慶彰在哪？”
“青園小區十三號樓三棟402”
···
一個半小時後，莯妍一身冷氣地開了門，正對著倚在門口的鬱行修的眼睛，直接把錄音筆往鬱行修懷裡一拍：“孔漣溪知道的不算多，但拜孔慶彰所賜，也不算少，需要分五隊同時抓人，我跟孔慶彰那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