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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衛七 姀錫 3888 字 7個月前

阮氏有些急了,她嘴笨,支支吾吾了好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還未待她吱嗚完,呂氏卻忙不迭又一連著磕了四五個響頭,將阮氏癟了半晌的話給一把打斷了,一臉誠惶誠恐道:“賤奴不敢,賤奴不敢,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解,這才讓姨娘,讓姨娘誤會賤奴了,這才導致事情走到了此等地步。”

呂氏說著,雙眼一紅,抬起袖子不斷往臉麵上擦拭,有些戚戚然道:“說到底,也是賤奴的失職,姨娘跟七娘子投身於莊子,出了任何岔子本就是奴婦的看護不周,是奴婦的罪過,便是要打要罰,奴婦都是心甘情願的受著,可若說是奴婦大逆不道,主動謀害主子,這個罪責奴婦卻是萬萬不敢應啊,這可是誅心之罪,且不說姨娘是府裡的主子,便說七娘子還是五爺的骨血,還是衛家的血脈,我本是衛家供養的奴才,深受衛家庇佑,往日裡又與姨娘素無恩怨,怎會無緣無故去陷害姨娘,賤奴也不知這其中究竟出了怎樣的變故誤會,這才導致走到了這般局麵,奴婦···奴婦求太太,太太您可得給奴婦做主啊!”

呂氏哭得身子發顫,她嗓門大,又是哭,又是猛地磕頭,一下子將阮氏的求饒蓋過了去,隻戚戚然的,眼淚珠子就跟不要錢似的,啪啦啪啦往下滾落,瞧得阮氏一愣一愣的,相處大半年,呂氏那個潑婦上躥下跳,撒潑放刁,何曾見到她落過半滴眼淚,如今,好似成了個水做的人兒似的,竟然倒打一耙了起來,阮氏隻呆愣愣的看著她表演,竟一時反應不過來了。

“行了。”殷氏見她越哭越委屈,將杯子往幾子上重重一擱,打斷了呂氏的喊冤,屋子裡陡然一靜,殷氏正色道:“既然如此,那昨日在城門外,你縱著一群刁奴在城門處行凶,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竟口口聲聲喊著乃是捉拿府裡的逃奴又是何意?竟敢當街拿人,拿的還是府裡的主子,當真是荒唐至極,這事昨兒個本就在城門口鬨開了,此事,城門外的守將可以作證,你又作何解釋?”

殷氏難得一臉嚴肅。

呂氏聽了雙眼瞪圓了,隻舉著三根手指頭對著天叫冤道:“天地良心,太太,奴婦怎敢派人行凶啊,奴婦不是派人捉人害人的,奴婦分明是著人去尋人的呀,莊子裡的七娘子跟姨娘不見了,兩個大活人活生生的在奴婦的眼皮子底下失蹤了,奴婦嚇得半條命都去了,隻以為遭歹人劫了去,心想著,若是二位主子們若是有個什麼閃失,甭說奴婦這條賤命賠了出去,便是連整個莊子都遭了大禍了,如何能不急,那日一早,便發動莊子裡所有人的外出尋人,隻將整個陳家村都翻了個底朝天,差點將莊子後山都給翻了一遍,依然尋不到人,這才派人一路往縣城,往元陵城的方向尋了去,好在,老天開眼,終於在城門口的方向尋到了二位主子,可是萬萬沒成想彼時···彼時姨娘被那守城的···被那守城的攔住欺辱,咱們實在是沒法子了,這才想出了這麼一遭衝了過去,名義上是抓逃犯,實則是為了掩護救人,況且,奴府的這番舉動,皆是,皆是為了顧及衛家的顏麵著想啊!”

說到這裡,呂氏難得吱吱嗚嗚,似有幾分踟躕猶豫,似有何難言之隱,掙紮了許久,終於咬了咬牙,當機立斷道:“當時那情況,若是叫人得知被當眾遭辱的乃是衛家女眷,這···這該叫衛家的顏麵置於何地,咱們···咱們也全是沒了法子了,這才情急衝了過去魯莽行事,卻未料,竟然叫姨娘誤會了,當成了奴婦要謀害主子的罪責,奴婦著實冤得緊啊。”

呂氏說著,捏著帕子,低下頭道:“這事兒,奴婦本該爛在肚子裡,本不該到處宣揚的,可如今,大禍臨頭,如今奴婦也實在是沒得法子了,這才沒忍住脫口而出了,若有冒犯,還望姨娘見諒,原諒奴婦的口不擇言!”

說著,呂氏朝著阮氏磕了一頭。

呂氏話語一落,屋子裡忽而陷入了某種詭異的死寂中。

所有人的目光又全部齊刷刷的朝著阮氏瞧去。

這時,隻忽而聽到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忽而冷不丁響起了,道:“哦,被人當眾欺辱?竟然還有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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