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窮人家的孩子懂事早。
餘楚楚揉揉他的頭：“放心，姐的錢夠！”餘楚之這才安定的坐下來。
老板將熱氣騰騰的肉湯放到兩人麵前，餘楚楚剛嘗了一口，就覺得腥膻無比，她抬頭正要抬頭吐槽，結果看到對麵餘楚之正吃的狼吞虎咽吃的開心，這碗肉湯對於一年難得沾幾次葷腥的弟弟來說，著實是美味。
餘楚楚嗓子瞬間膈應了一下，熱氣熏的她的眼睛有一刹那酸澀。
她突然覺得自己是身帶使命的，這個一心向著她的懂事弟弟，她絕對不會讓他接著過那樣艱苦的生活！
“姐，你怎麼哭了？”餘楚之伸手拿燒餅，結果看到她眼淚滴下來，嚇了一跳，慌忙的問道。
“沒事，剛才被辣椒辣了一下。”一處處擦了擦眼睛，麵不改色的撒謊道。
“辣椒？”餘楚之疑惑的看了一眼她的碗：“你碗裡沒有辣椒呀？”
“吃你的飯！”餘楚楚被拆穿，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的慍怒，轉頭對老板喊道：“老板，再來一碗肉湯！”
兩個人吃飽喝足，就往集市上轉。
街上做買賣的人眾多，乾什麼的都有，餘楚楚帶著弟弟轉圈，看看有什麼她可以入手的生意。
兩人路過一家書店，餘楚楚想了想走了進去。
店夥計看著她走進來，瞅了一眼她的帶著補丁的粗布衣裳，眼皮子抬也沒抬的接著玩著手中的雞毛撣子。
餘楚楚知道如今自己勢微，受人白眼是正常的，於是也默不作聲，默默的去看鋪子裡的書籍。
這家店雖小，但東西卻齊全，她看上了櫃台上的幾本青皮線封的書，於是指著對店夥計說道：“我要那兩本傳記和史書。”
“你買得起嗎？那可是精裝的新書。”店夥計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二百紋！”
“姐，太貴了……”餘楚之張大嘴低聲驚歎，然後拉了拉她的袖子，意思說兩人趕緊出去。
“給我包起來。”餘楚楚並為應和他的話，而是從袖子裡拿出一錠銀子。
店夥計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立馬點頭哈腰的跑過來接過那銀子：“客官客官，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你等著，我立馬就去給您包起來！”
店小二馬不停蹄的去包書了，這邊餘楚之驚悚的看著自己的姐姐質問道，唯恐她做了什麼壞事：“姐，你哪來那麼多錢？”
“還是那天的過客給的。”餘楚楚隨意將這些錢財安在彆人身上。
“那過客這麼有錢？”餘楚之驚奇。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記得從明兒個起，我教你識字。”餘楚楚揉揉他的頭，笑容溫和卻帶著之前從未有過的震懾。
餘楚之一愣，然後很快反應過來：“姐，你什麼時候學會識字的？”
他突然覺得有些緊張，眼前的這個姐，既熟悉又陌生。
“有些事情你不必知道。”餘楚楚淡然的看了他一眼：“等你該知道的時候，我自然會對你說。”
餘楚之眸子裡閃過疑惑，又像突然明白了什麼一般，恢複了清明：“那姐，你是像村裡的私塾先生一樣教我嗎？”
“對。”餘楚楚答道。雖然她不知道這裡的私塾怎麼教孩子的，但總不過是一筆一畫的先教寫大字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