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鑫也覺得隻有這樣可以確認了，於是點了頭。
張樂立馬恨恨的瞪了餘思一眼，餘思不屑道看他一眼就扭過頭，這種蠢貨，還想出風頭，早著呢！
餘族書院。
“你說什麼？”餘夫子放下書看著站在這裡告狀的餘思：“你說咱們村有個女子會讀書？”
餘思出了主意，自然要自己來完成，他站在餘夫子麵前還有些局促，這位夫子出了名的嚴厲難說話，但事到如今，說都說了，自然要說完：“是，夫子。”
“是哪個女子？”
“就是村頭餘楚之的姐姐。”
餘楚之，這個孩子餘夫子自然知道，他是村裡為數不多幾個不上學的孩子，當初他還去做過工作，不過那家人的奶奶死軸，硬是咬住家裡沒錢，不讓孩子去上學。
為這事他還氣過半天呢！
結果那家的女兒會讀書，真的假的？
“夫子，你要不要見見她……”餘思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完了補充道：“她讀我的課本讀的可順了呢！”
“見！”乾嘛不見，這可是他們村第一個會認字的女子，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要見一見。
於是，第二天餘楚楚一出門，就被一群青衣書童堵住，說是要帶她去見夫子。
她拗不過他們，莫名其妙的被簇擁著帶到了書院。
餘夫子正在裡麵喝茶，她被一個人猛地推了進去，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身後的人立馬鳥散狀消失。
餘楚楚站在屋子中間有意思尷尬。
“你……”
“你——”
兩個人同時開口，她一頓，立馬乖巧的閉上了嘴。
“你是餘寶善的女兒餘楚楚？”餘夫子接著問道。
“對，我是。不知夫子找我何事？”餘楚楚點頭。
“聽我的學生說，你會識字？”餘夫子板著臉，是平日裡那副嚴肅的樣子。
“識得幾個。”餘楚楚已經知道他想做什麼了，立馬放下心來。
“讀讀這上麵的字。”餘夫子指了指他手邊的書，對她說道。
餘楚楚鎮定的走過去，拿起那本翻開的書，照著字一行行毫無錯亂的讀下去，然後放下書看著他。
“什麼時候學的？”餘夫子驚訝的張大嘴。
“無師自通。”餘楚楚朝他笑。
“不可能！”餘夫子拍桌道，嚴肅的臉板起臉，胡子一翹一翹的，布滿了不愉快。
餘楚楚低低一笑，自知瞞不過他，遂而解釋道：“我前些日子裡陰曹地府走了一遭，回來就得了這份殊榮。”
這世界上神奇鬼怪的事情眾多，例如村裡還住著開了天眼的神婆，受到詛咒長不高的侏儒，餘夫子驚訝之後還是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
“……原來如此。”餘夫子摸摸胡子長歎一聲，她前些日子被逼婚自殺的事情，也是整個村子皆知的，他有些憐惜的看了一眼餘楚楚：“阿彌陀佛，也算是因禍得福！”
“夫子說的是。”餘楚楚笑道，繼而說道：“見夫子一麵不容易，小女有幾分疑惑還望夫子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