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大家心裡麵肯定很遺憾，但是，實際上我們大家到這邊要做的事情，從來就不是治療天花。”
餘楚楚看著眾人，表情恢複了淡然說道。
眾人一片唏噓，隨即一片嘩然。
不是治療天花？那是乾什麼？難道他們是來玩的嗎？
雖然治療的情況不理想，但是也不能這麼認為？他們都那麼努力了，難道沒有成果就可以視而不見了嗎！
眾人細細思考之下，臉上浮現出怒容。
他們信任她，所以才會到了這邊，辛辛苦苦的幫助病人治療。
要知道，天花這種病，一般是沒有大夫會願意接手的，他們每日裡看著這麼多的天花病患，麵對著那些百姓的誤解誤解埋怨，都無怨無悔。
但是，整日裡麵對著這樣悲觀的環境，是個人心裡麵都會不舒服的，而他們之所以支撐到現在，不就是因為心中的那一股執念和善意嗎？
她沒有起死回生的丹藥，沒有妙手回春的能力，他們都可以理解。天花本就難治，這樣的情況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說要所有人一起努力的人是你，大家也跟著做了，可是，在所有人儘心儘力的時候，你卻告訴大家不做這件事了。
這是什麼意思？耍他們很好玩嗎？
“我說過，天花這種病，沒有人有把握可以治療，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們外人是幫助不了他們的，能做到隻是協助而已。”
餘楚楚看著眾人說道。
是，你確實說過，所以不管什麼結果，他們都認了。
大夫們壓抑著怒氣，等著餘楚楚的下文。
“所以，我要說的是，天花最重要的不是治療，而是防禦，隻要防禦好了，就不會有人發病，也就不需要治療了。”餘楚楚說道。
“這怎麼可能呢，既然是病，來了就來了，怎麼可能防得住。”一個大夫出聲說道，“更何況，還是像天花這種來得突然，又無形無色的病毒。”
“是啊，想要防禦，總得知道來路才行，這樣不著邊際的東西，我們怎麼可能防得住。”另一個大夫點了點頭說道。
其他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很明顯也是這麼個意思。
“萬物相生相克，一個東西既然存在，就會有另一個東西成為它的克星，至少也是製衡，不可能讓它成為一家獨大。”餘楚楚說道，“就算天花無形無色，但是我們卻可以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眾人疑惑。
“你們大家應該也看到了，我桌案上的這些醫？”餘楚楚看著眾人問道。
眾人點了點頭，這些醫書是餘楚楚讓禦醫殿的眾人送過來的，平常的時候，禦醫殿的這些醫書可不會輕易的給彆人翻看。
現在有了這個機會，眾人看了之後，確實有很多地方都是精髓，讓他們的見識增長了許多。
不過，大家翻看那些醫書，不過是為了尋找出治療天花的辦法而已。
雖然這樣子臨時抱佛腳的方法看上去很不靠譜，但是眾人還是抱著一絲期待的。
“所以，大家夥應該也看見了，在很久以前，在俊安縣一帶就曾經出現過天花的身影。”餘楚楚看著眾人緩緩的說道。
在場的眾人點了點頭，這個他們自然知道，隻是，還是沒能夠從這個記載裡麵找到治療的辦法，難不成她從裡麵發現了什麼他們沒有發現的東西？
眾人回憶著，那一次的瘟疫太過迅猛，導致死傷無數，最後為了防止瘟疫蔓延，對百姓進行了絞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