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事已至此，他還能怎麼辦呢？
人是他請過來的，機會是他給人家的，現在人家成功了，給了他們禦醫殿的所有人一個大嘴巴子。
杜非一個人失魂落魄的走著，整個人完全沒有了往日裡的那種氣勢，隻剩下了無儘的頹廢。
而靜安寺那邊，吳大夫等人吃驚的看著門口排起的長長的隊伍，高興得合不攏嘴。
這些人的到來，至少證明已經有人相信他們了，這就是一個好兆頭，總好過白忙活一場。
眾人開始井然有序的給大家夥種痘，有大人有孩子，忙得不亦樂乎。
“大夫，種了這個之後，真的再也不會的天花了嗎？”一個婦人看著自己麵前的大夫問道。
雖然來了，但是，心裡麵還是忍不住驚慌的。畢竟，除了她自己之外，她的孫子兒子什麼的也都來了。
“這位大娘，既然您心裡麵害怕，為什麼還是選擇過來了？”大夫抬起頭，疑惑的看著婦人問道。
按理說，像婦人這麼害怕的狀態下，應該不會選擇現在過來才是。
“唉，沒辦法，隻能賭一賭了，我的小孫兒已經得了天花死了，如今大孫兒雖然沒事，但是，天花這東西，誰說得準，萬一”
婦人的話大夫自然明白，了然的點了點頭。
“大娘放心，我們身為大夫，沒有經過驗證怎麼敢告訴彆人，既然我們說了可以，就絕對可以的。”大夫笑著說道。
婦人點了點頭，仿佛吃了一顆定心丸。
也是，一路上許多人都在議論這件事情，大家都是窮苦百姓，沒有多少錢去看好的大夫，如今這邊有了消息，許多人都抱著一線希望過來了。
“哎哎哎，你已經種好了？怎麼樣，什麼感覺？”
為了防止百姓亂來，大夫們擺放了許多的桌子在靜安寺的院子裡，讓百姓分成了幾對站好，一個大夫負責一邊。
但凡有一個種好了痘的人走過，那些還沒有種痘的人都會拉著問一遍，以安撫自己擔憂的心。
“沒什麼感覺，大夫說回去睡一覺，歇一天就差不多了。”
回答也是千篇一律的回答，但是眾人好像樂此不疲一般。
因為百姓們大多都是清貧困苦的，所以，常清特意包下了京城的所有客棧，提供給種了痘毒的百姓居住，膳食。
“公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那麼多人呢。”秦掌櫃看著常清一臉笑意的看著那些百姓走進客棧，不解的問道。
“傻，這一次楚楚他們所做的可是一個大功德，我們不會行醫，但是，我們也可以趁機刷刷好感的。”常清把手中的扇子刷的一收，一臉意味深長的說道。
說完，常清轉過身朝著靜安寺的方向走去。
因為消息已經放開了，靜安寺的禁令自然也解除了。
秦掌櫃細細的思考了一番常清說的話，一瞬間恍然大悟。
得知了靜安寺的現狀，京城裡麵的百姓也就炸毛了。
“那些人是不是都是傻的，居然就這麼過去了。”一個百姓皺著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