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麵麵相覷,公孫一看趙爵的手心,眉頭都皺起來了,展昭下手真黑啊,這非得留疤不可。
白馳跑去拿紗布和消□□水。
眾人都怕兮兮看趙爵,心說這位爺又乾什麼了把展昭惹得要動刀子,當然了……趙爵可不是好惹的,不會翻臉吧?
可奇怪的是,趙爵睜大了眼睛看著不斷滲出血來的手掌心,臉上的神情卻是異常的柔和,嘴角甚至還帶著淺淺的笑意。
殷紅色的傷口順著生命線的位置一直延伸到手腕,再向下一點就要割到靜脈了。
公孫無力,“展昭太亂來了!”仰起臉想看看趙爵的表情,卻見他笑得眉眼都彎了起來。
公孫愣在那裡——原來趙爵也是會這樣笑的……這算笑得一臉幸福麼?
…
…
九裡弄,朝九的大宅裡。
白玉堂在朝九的書房參觀了一下朝九的藏刀,然後到了天台上,在漫天的星鬥下,看朝九練刀。
白玉堂對冷兵器的了解有限,不過精通搏擊,對武器有自己的理解。
看完之後,白玉堂問朝九,“有什麼情況會需要用到這種刀法?這完全是用來殺人的。”
朝九看白玉堂,“以防萬一。”
“除了外星人入侵和喪屍出籠我實在是想不到還有其他的萬一。”白玉堂無奈,將剛才朝九做的重複了一遍,完全無難度。
朝九困惑地站在那裡看白玉堂——動作精準有力,瀟灑漂亮,但是完全沒有殺氣!這人用刀的時候那一臉嫌棄啊……
白玉堂練了一陣子之後,收了刀,道,“還蠻有趣的。”
“有趣……”老頭張了張嘴,很想說——小朋友,這個是刀法不是雜耍……
白玉堂轉著刀琢磨——展昭一定會看得很開心。
朝九無奈地看一旁氣定神閒喝茶的白燁。
白燁對白玉堂道,“他還有一些基本功要教你,你以後每個禮拜抽一天過來,來三個月應該就可以了。”
白玉堂點了點頭,倒是很爽快,也沒多問,反正白燁說的肯定有道理吧。
朝九就有些彆扭,眼前這個年輕人從剛才的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到現在的甚得他心,就是摸不透性格,屬於新品種的白家人。
眼看時候不早了,白燁帶著白玉堂告辭。
尤金打著哈欠趴在陽台邊看手表。
白玉堂微微皺眉,問他,“你來S市乾什麼?”
聯想到ELEVEN為了G也到了S市,白玉堂覺得尤金可能也是為此而來。但是未免速度太快了吧……尤金人不是應該在意大利麼?難道和ELEVEN一樣,在S市附近?
尤金見白玉堂警惕的目光,笑著擺擺手,“我隻是來接個人而已,沒準備蹚渾水。”
白玉堂沒再多說什麼,和白燁一起下樓了。
尤金扒著陽台見兩人出了門,走入小巷之後消失在巷子裡,搖了搖頭,繼續看手表,自言自語,“我女神時間觀念好差!”
朝九拿著個茶壺到他身邊,問,“她都多少年沒消息了,怎麼突然就來了?”
尤金笑了笑,“好女人都不可捉摸。”
朝九覺得有
些好笑,搖著頭走了,邊走邊歎氣,“我可能是老了,現在的年輕人想什麼,我也是不懂了。”
……
幽暗的巷子裡,白玉堂和白燁按原路返回。
巷子裡沒有燈,隻能麵前借助月光,但還是東西難辨。
白燁發現白玉堂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選擇著直走或者拐彎,跟他們來的時候分好不差的選路,不明白他是怎麼記住路的。
正走著,白玉堂突然停下腳步,有些困惑地看著前方黑暗的轉彎角。
白燁也是愣了愣,皺眉似乎想到了什麼,眼裡閃過一絲的驚訝。
這時,就聽到“呼哧呼哧”的喘息聲傳來,似乎是什麼大型的動物正從巷子後邊走來。
不一會兒,黑暗的小巷儘頭,出現了兩點幽亮的綠色……按照身高,白玉堂錯覺是有一隻熊走了過來。
那綠色的雙眼出現沒多久,後邊又出現了兩隻……
隨著那東西一點點往前,白玉堂終於從外型上認出了兩隻巨大的動物——是狗!
黑色的狗,這種巨大的體型和身高,都不用做他想,絕對是成年的大丹狗。
那兩隻大丹狗大得驚人,慢悠悠往前走著,看到白玉堂和白燁也沒在意,從兩人身邊擦身而過。
白玉堂正回頭看那兩隻走向前方的大狗,就聽到不遠處的巷子裡,傳來有規律的“哢噠哢噠”聲,似乎是女人高跟鞋。
白燁繼續往前走,白玉堂也跟著他走……
走到巷子口的時候,腳步聲越發清晰。
白玉堂抬頭……一個女人從巷子裡走了出來,從他們身邊走過。
白玉堂皺眉看著那個突然出現的女人……一身黑色的半長裙,類似旗袍一樣十分貼身的剪裁。女人身材很好,高瘦,年紀有三十多歲了吧。黑色的連衣裙,黑色的高跟鞋,黑色的頭發盤著,手裡一把黑色的傘,臉上差不多一點妝都沒畫,長得很漂亮,帶著一股難以形容的,滄桑的感覺。全身上下唯一的裝飾,是盤發用的一隻簪子,一隻黑色的蛾子。這發簪樣子十分詭異,黑暗中,黑色蛾子的輪廓有些妖異,蛾子的翅膀上有兩點紅色的,類似眼球形狀的斑紋,特彆刺目。
白玉堂莫名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眼熟,停下腳步看著她,但是她已經
從白燁和他身邊走過,走向前方。
“走了。”白燁的話,提醒白玉堂回過神。
白玉堂跟著白燁繼續走,那個女人已經和那兩條狗一起轉出巷子,不見了。
“你認識她?”白玉堂問白燁。
白燁看了看白玉堂,“為什麼覺得我認識她?”
“怎麼說大半夜的出現在這裡也有點可疑吧?你連看都沒看一眼,比盯著看還奇怪。”白玉堂說著,皺眉,“而且我好像在哪兒見過她。”
白燁繼續往前走,邊問了一個看似毫不相關的問題,“你知不知道,大丹狗的壽命非常短。”
白玉堂點頭,“嗯,因為體型巨大而且性格凶猛急躁,基本都活不過十年。”
白燁點了點頭,“相比起來,人的壽命是不是太長了?”
“有些人可能還覺得短。”白玉堂和白燁並排走,問,“她是個危險人物麼?”
“說到危險,什麼樣的人最危險?”白燁突然問白玉堂。
“嗯……不怕死的?”白玉堂反問。
白燁搖了搖頭,笑了笑,“是不會死的那種。”
白玉堂微微地愣了愣,“不會死……”
“不死蝶。”白燁淡淡道,“可怕的女人。”
白玉堂皺眉,“尤金在等的就是她麼?”
“可能吧。”白燁無所謂地說,“她和趙爵關係不錯,有什麼事情需要她幫忙可以去找她。”
“她能幫什麼忙?”白玉堂好奇。
“跟死亡有關係的事情她多少能幫上點忙的。”白燁道,“既然出現在S市,估計不用多久就會去找趙爵聊天了。”
白玉堂點了點頭,和白燁一起走出巷子,上車回警局。
……
而此時,SCI辦公室裡,公孫已經給趙爵處理好了傷口,拿著帶血的紗布回到法醫室,卻見張禹還在法醫室的解剖台旁邊站著,正翻看一個文件夾。
公孫皺眉,“警局的東西不可以隨便翻閱。”
張禹抬起頭,也不知道聽到了沒有,指了指文件夾裡夾著的一張畫,問,“這個……誰畫的?”
公孫看了一眼,倒是有些驚訝,正是之前自己畫的那張死神的圖。
“我……”公孫指了指自己,話沒說完,張禹頗為緊張地問,“你親眼看到過麼?”
公孫點了點頭。
張禹皺眉追問,“多久之前的事情?”
“十年前。”公孫回答。
“十年……”張禹自言自語。
“你也見過麼?”
這時,門口傳來聲音。
兩人回頭,就見展昭站在門口,手裡拿著一罐巧克力。
“呃……”張禹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點點頭。
公孫驚訝,“你也見過?什麼時候?”
“我見過它不止一次。”張禹雙眉緊皺,“最近的一次,是今年年頭!”
公孫和展昭對視了一眼——線索送上門來了!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