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正吃一盒意大利麵,放下叉子,饒有興致地問阿莫,“你要是意外死亡了,我能把你的大腦挖出來麼?”
“咳咳……”趙虎被嗆到了,直捶胸。
馬欣給他遞水杯。
阿莫微微地笑了笑,“很樂意給你提供研究素材,但就算切開了,也未必能發現什麼。。”
眾人都皺眉。
阿莫輕歎,“沒什麼比人的大腦更神奇了,還是那句話,自然的力量麵前,人類的力量是螻蟻,人類的智慧不值一提。都說人是自然界的寵兒,果然是慈母多敗兒,這麼多生物裡,唯獨人類不懂得敬畏自然。”
“你們是怎麼從實驗基地逃出來的?”洛天好奇,他還記得自己脫逃的經曆,簡直千難萬險,阿莫看起來並不像生存能力很強的樣子。
阿莫回答,“因為我們並不是主實驗項目,隻是衍生品,所以對我這邊的研究經費非常少,我們不是被隔離關押的,而是關在一起的。”
展昭了然,“所以你們聯&合&起&
來逃走?”
阿莫輕輕搖了搖頭,“我們本來是這麼打算,隻是在動手前,意外卻發生了。”
“意外?”白玉堂皺眉,“難道又是海嘯?”
提到這茬,眾人都仰起臉,想起了之前鬼船案&件逃走的那個試驗品艾米麗婭,不禁一個哆嗦,那些試驗品一個比一個嚇人。
阿莫搖頭,“實驗室被毀,所有研究人員被殺,配電中心也毀壞了,門打開,我們輕而易舉地走出了那個生活了很多年的牢籠。”
“之後呢?”眾人都好奇。
“我看不到具體景象,但能聞到濃重的血腥味,和我一起關押的另外八個試驗品都逃走了,我一個人在實驗中心往外走,比較費勁,最後摔到在了門口。
就是這個時候,我看到了一些人……
展昭一愣,隨後看了趙爵一眼——他就是那個時候成為目擊者的麼?
趙爵不置可否地一聳肩,也不回答,隻示意他繼續聽。
我“看”到原先那些同伴都逃走了。
“你們的實驗室不在島嶼上或者深山裡?”白玉堂問。
阿莫搖了搖頭,“隻是在港口一座廢棄的工廠裡,我走到外麵,就能聽到遠處路上車流的聲音。”
“然後呢?”展昭問,“你也逃走了?”
阿莫點頭,“嗯,我逃走了,其實我過著十分正常的生活,隻是以拾荒者的身份來偽裝自己而已……垃&圾站那些替我打掩護的,都隻是普通的受過我幫助的朋友,請你們不要計較。”
白玉堂等人都點頭。
“你的故事說完了?”展昭卻追問,“總覺得你漏了些什麼沒說。”
阿莫饒有興致地看著展昭,“哦?你覺得哪裡有疏漏?”
“你說實驗室被毀,研究人員都死了?”展昭問,“還有血腥味?”
阿莫輕輕點點頭。
“是誰殺了那些人?”白玉堂也疑惑,“你目擊的那些人麼?”
阿莫卻搖頭,“不是。”
白馳就覺得這故事聽著莫名有一種背脊涼颼颼的感覺,問,“那是怎麼回事……”
“還有一個人!”阿莫豎起一根手指,低聲說,“應該還有一個試驗品!我們從來沒見過,他跟我們都不同,他被獨立關押,在經費不足的情況下,他應該是重點的研究對象
。我每天都能聽到腳步聲,隔壁房間開門關門的聲音,但是我從來沒聽過有人說話……但是我能感覺到,真正的遺傳者,應該是十個!”
“那個人呢?”展昭問。
“我摔倒在門口的時候,有一個人從我身邊走過……”阿莫道,“他和其他人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白玉堂問。
“我看不到他!”阿莫低聲說,“我隻能聽到腳步聲,和感覺到有人從我身邊走過,但是,我看不見他!”
眾人都皺起了眉頭——第一次意識到,一個盲人看不見的人,竟然會讓他們這樣震驚。
“那個人呢?”展昭問,“他去了哪裡?”
“他和那些人一起離開了。”阿莫道,“我大概因為基因壞掉的緣故,通常都感覺不到害怕。”
“但是你怕那個人麼?”展昭問。
“當那個我看不見的人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我感覺到了恐懼。”阿莫道,“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他對著我笑了……”
“我有一個問題!”展昭突然問。
阿莫抬起頭,看向展昭的方向。
“你被關著的時候,每天都能聽到腳步聲的,對不對?”展昭問。
阿莫點頭。
“他的步伐,是不是每一步都一樣?”展昭問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問題,什麼叫步伐每一步都一樣?
阿莫挑起嘴角,笑了,點頭,“是的!這就是我看不見他,卻能肯定他就常年住在我們隔壁房間的理由!他就像一個機器人,每一步都一模一樣!聲音、距離、速度、腳掌接觸地麵的時間,等等。
展昭臉上突然有了豁然開朗的神情。
白玉堂問他,“貓兒?”
展昭道,“上黑金榜懸賞殺這幾個遺傳者的凶手,就是那第十個遺傳者!”
眾人也都精神一振——找到凶手了!
“可是……我們除了知道他步伐一樣之外,還是沒有關於他的線索啊。”包拯提醒,“而且他很快可能就要再一次動手了。”
“找不到獵人,可以找獵物。”展昭看阿莫,“你們既然是住在一起的,那另外幾個還沒被害的遺傳者,你應該知道是誰吧?”
趙爵看了看阿莫。
“我不知道他們現在在乾嗎。”阿莫笑了笑,“但我知道他們的特殊之處和小時候的特征,也許能幫上忙。”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欣喜,終於有進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