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完桌上最後一份文件的白錦堂長出了一口氣,放下筆,看了看時間。
“今天沒要做的事了吧?”白錦堂問一旁正看一份文件的小丁。
小丁拿起手機翻了翻日曆,點頭,“下午可以休息,明天上午九點半有個會。”
白錦堂滿意地點了點頭,拿出手機,準備找公孫吃飯。
隻是電話剛接通,白錦堂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那邊公孫嚷嚷,“來不及啦!還剩十四天,十四天後再吃飯!mua~~”
說完,電話就斷掉了。
白錦堂拿著電話,呈現一個定格的狀態。
隔壁小丁也聽到了電話裡的動靜,疑惑地看著自家JPG模式的老板。
大概停頓了幾秒鐘後,白錦堂果斷改撥了白玉堂的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
“大哥?”
大概剛才公孫接電話的時候白玉堂就在旁邊,就跟白錦堂解釋說,“我們碰到個案子,要十四天內破掉。”
白錦堂其實也料到了,估計又碰到什麼變態把公孫逼瘋了。
“你們在哪兒?”白錦堂問。
“在現場,公孫一會兒就回SCI了。”
“嗯。”白錦堂掛了電話,準備等等去SCI看看。
電話剛掛掉,就又響了起來。
白錦堂低頭一看,來電的是趙爵。
“下來!”
白錦堂剛接通電話,就聽那頭趙爵怒氣衝衝地說了兩個字。
小丁在窗邊,看到了樓下趙爵的車子,就對白錦堂指了指下邊,示意——趙爵在門口。
白錦堂有些不解,問電話那頭默不作聲的趙爵,“去哪兒?”
“上墳!”
拿著手機,白錦堂再一次呈定格狀態。
良久,白錦堂問小丁,“那天展昭說的那個什麼時空錯亂平行宇宙什麼的,有發生過麼?”
“哈?”小丁聽得一頭霧水。
白錦堂有些疑惑地又看了一眼手機,嘀咕了一句,“怎麼都怪怪的。”
反正也沒公孫一起吃飯,白大哥起身,拿起西裝穿上,就下樓了。
……
到了樓下,趙爵讓他上車。
開車的是白燁。
白錦堂坐進後座,就感覺車內的氣氛不是太對。
白燁還挺正常的,趙爵卻是跟誰欠了他幾個億似的
,滿臉都寫著“老子不爽”。
“出什麼事了?”白錦堂問白燁。
白燁將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
趙爵磨著呀碎碎念,“竟然在我動手之前都翹辮子了!太便宜他們了!”
白錦堂也愣了一下,似乎是消化了一下這個消息。
過了一會兒,白錦堂又拿出電話,打給了白玉堂。
“大哥?”
白玉堂正和展昭查看馬克凡的診所,就聽電話那頭白錦堂說,“吃個飯慶祝一下吧。”
白玉堂這邊愣了,趙爵也愣了。
“慶祝?”電話這頭的白玉堂和那頭車裡的趙爵幾乎同時問。
白錦堂似乎挺高興的,說,“也算告一段落,應該慶祝一下,晚上吧,我讓雙胞胎定位子。”
說完,大哥掛掉了電話。
這回,輪到拿著手機的白玉堂和車子裡看著後視鏡的趙爵呈定格狀態了。
展昭站起來,問白玉堂,“怎麼了?”
白玉堂一聳肩,收起電話,“大哥說慶祝一下……”
展昭想了想,答非所問地來了一句,“趙爵不是在氣頭上麼,這個時候去找大哥乾嘛?”
“趙爵去找大哥了?”白玉堂想了想,倒也是,如果不是趙爵告訴他,大哥怎麼會第一時間知道……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調查馬克凡的命案。
公孫剛才初步檢查了屍體,死因還是推測的藥物引起窒息……桌上有個空藥瓶。
眾人都沒見過這種藥,就問公孫是用來乾什麼的。
公孫說,這是一種解毒劑,比如說不小心攝入了過量的致幻類藥物,服這種藥可以用來解毒。可如果是普通人服用過量的話,會引發心臟病和呼吸係統衰竭,非常危險。
展昭拿著藥瓶研究了一下,走出去,找到了門口馬克凡的護士。
這位護士姓金,今年三十五歲,在診所已經工作了十年了。馬克凡的診所隻有她這一個護士。
金護士表示自己對馬克凡那個駭人的地下室一無所知。
“半個月前,博士給我放了個假,說要裝修一下診所,清空一些沒有用的資料。”金護士很無奈地說,“他還給我買了機票送我和家人去度了個假,說獎勵我這些年的努力工作……我三天前剛回來,這兩天地下室的房門一直是鎖著
的,我隻發現走廊裡多了很多文件櫃,具體也沒深究。”
問了她不少問題的白弛記了幾頁筆記,目前還沒發現這位護士有什麼隱瞞的跡象。
展昭拿著藥瓶給她看了看,問,“馬克凡有毒癮麼?”
金護士連忙搖頭,“當然沒有啦!怎麼可能!”
“那他有服用這種藥物麼?”展昭接著問。
金護士看了看藥瓶,搖頭,“沒見他吃過啊。”
“確定?”展昭問。
金護士點頭,“博士的生活管理能力很差的,通常有什麼頭痛腦熱吃藥都會讓我給他準備,他要服用的藥都在一個櫃子裡,我沒見過這一瓶。”
趙虎聽了,帶著馬欣去查看那個藥櫃,公孫讓馬欣把櫃子裡的藥全部帶回去。
展昭拿著藥瓶想心思。
白玉堂繼續問金護士,“馬克凡有什麼仇家麼?”
金護士想了想,搖搖頭,“沒有啊,博士待人還挺和氣的,但是出入診所的人很多都奇奇怪怪的,也保不準吧。”
“那私生活方麵呢?”白弛接著做記錄,“結過婚麼?”
“沒有,博士以前有過一個未婚妻,但是四年前過世了。”金護士說到這裡,略微猶豫了一下。
“想到什麼線索要說哦。”小白馳提醒她,“有什麼懷疑都可以說的。”